第1733章現實和夢境四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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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星夜乘坐電梯到達自由之堡大壩最上方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漫天繁星了,厚重的夜幕猶如蒼穹一般籠罩着整個大地,上面掛着一顆顆明亮的星星。
湖面上已經看不到工程船的蹤跡了,大型粒子對撞機的隔水管道已經安裝好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在內部安裝好精密的儀器和超⾼強度的複合材料等等東西。
也因此自由之堡附近再度恢復了平靜,亦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水庫兩側茂盛的林木在月光的映照下,勉強顯露出模糊的輪廓,黑森森的一大片猶如魑魅魍魎一般。
星夜漫步在黑暗一片的水壩端頂的平台上,濃厚的夜⾊也遮掩不了他的視野,如履平地一般走到水壩上方最⾼的平台上,就這麼束手站在那裏抬頭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這些星光跨越了漫長的時間和空間才照耀在地球上,光譜還保持着十多年前乃至數十億年前的樣子,有時候星夜也這麼想過,他可以用時空之力在相距數億光年的距離內構建出一條瞬息而至的空間通道。
比如説他是在太陽的附近,而看着距離這裏數億光年之外的另外一顆恆星的光芒,然後下一秒就跳進了空間通道之中,來到了另一顆恆星的附近,那麼這顆恆星中間那數億年就看不到了,而卻能看到太陽數億年前散發出去的光芒。
以太陽為奇點,那麼就是向着過去前進了數億年,如果以這顆恆星為奇點,那麼就是朝着未來走了數億年。一直以來人們都在探討時間的奧秘,在無窮大的空間中,時間就顯得格外的渺小。而這也是星夜一直思考的問題,明明是時空之力,為什麼只能夠跨越空間而不能跳出時間軸。
就如同在不斷的宇宙中穿梭着一樣,明明一個宇宙過去了數百年而另一個宇宙卻才過了不過十多年罷了。星夜可以來往這兩個宇宙,那麼星夜就相當於在這兩個宇宙的時間軸上就出現了斷層,等同於跳出了這個宇宙的時間軸。
而星夜則在想着,如果可以控制這種斷層的話,那麼就等於控制了時間軸,可以隨意的定義時間軸的座標,那麼時光倒流就不再是幻想了。
在星夜的記憶中,哪怕是大宇宙的時空使者諾亞也只是利用時空之力穿梭在不同的宇宙之中,至於控制時間乃至時光倒流從未在諾亞的記憶中出現過。
這涉及到一個極其複雜和細微的問題,宇宙中到處都充斥着各種微粒子,哪怕是極其空曠的星系之間的虛空也同樣有着大量的微粒子,只不過相對星系內部比較稀薄罷了。
比如説,星夜手中一個蘋果壞掉了,星夜要將這個蘋果的時間軸定義成原本沒有壞的時刻,那麼就需要讓那些導致蘋果腐壞細菌也返回附着在蘋果之前的狀態,即遊離狀態,而細菌之所以附着在蘋果上是因為風的緣故,那麼也需要風返回沒有刮動的狀態,而導致被風颳動的其他東西也要跟着返回之前的狀態,以此類推影響會不斷的朝着四周擴散開來。
這就像朝着湖水裏面扔進一顆石子,雖然一開始只是濺起那一小片區域的水花,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波紋不斷的擴大,影響也會越來越大,直至攪亂整片湖水,造成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這個小小的蘋果上的影響會不斷的擴散出去,擴大到整顆星球然後擴大到整個太陽系,甚至這個宇宙,如果這個宇宙被外宇宙造訪的話,就會擴散到整個大宇宙。
這也是時光倒流的無解的難題之一,蝴蝶效應會將影響無限的擴大,最終形成恐怖的風暴,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就不可能進行時空倒流,這可是比時空悖論更加棘手的問題。
星夜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微微低下頭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着時空倒流,可能是想要回到那個時刻,將那致命的地獄之火熄滅,讓自己重新擁有那個幸福的家庭。每個人都想要人生重來以此讓那些遺憾消失,這是人類心中最美好的幻想,不過也只能是幻想罷了。
星夜微微抬起手來,將脖子上的項鍊拽了出來,將小小的相框打開來,露出裏面一個笑的很開心的女孩,這是在帶着真由美離開地球之前照的一張合照,因為不知道再次回來是何年何月,因此真由美在家的院子裏面拍了這張合照,將照片裝進了照片項鍊裏面的相框裏。
這張照片保存的很好,還可以看到真由美背後那棟不過兩層樓的房子,上次回去的時候那條街已經變成了一處金融貿易中心,到處都是⾼樓大廈,找不到一點當初的記憶了。
正想着呢,星夜的耳朵動了動,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朝着這邊走來,星夜轉過頭來,就看到相距不過十多米的樓梯口一個人影正邁步朝着這裏走來,他手上拿着一支小小的手電筒,照亮了他前進的道路。
他才登上樓梯就照到了站在那裏的一個人影,這個人明顯被星夜嚇了一跳,畢竟夜深人靜時刻,突然間用手電筒照到一個人影,怎麼看都是鬼片裏面的場景。
星夜的雙目透過夜幕,看着上半⾝僅穿着一個黑⾊背心的孤門一輝臉⾊憂鬱的走過來,開口説道:“怎麼了?孤門,大半夜的不覺睡跑到這裏來,有心事嗎?”聽到這悉的聲音,孤門一輝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在手電筒的幫助下走到星夜的⾝旁,開口説道:“是星夜啊,你也睡不着嗎?”星夜雙手放在欄杆上頗為
嘆的説道:“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着,又有誰沒有煩惱呢?你因為什麼事睡不着呢?是因為最近基地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嗎?”孤門一輝遲疑了一下,望着眼前平靜的湖水,許久才帶着一絲不確定開口説道:“星夜,你覺得副隊長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嗯…堅強、勇敢等等之類的詞彙了,反正和温柔、可愛之類的詞語絕對不沾邊。”星夜一攤手説出了自己的覺。
‘噗!’孤門一輝不由得笑出聲來,不過想想自認識西條風以來,好像的確是這樣樣子,和平木詩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可是這幾天西條風的異樣,讓孤門一輝不無憂慮的説道:“副隊長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態很不好,平常沒事的時候總是坐在那裏發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她也不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的狀態作戰可不行,現在異生獸愈發強大,作戰的時候要投入百分百的精力才行。”星夜聞言有些皺眉,據孤門一輝的描述西條風很顯然是心理出現了問題,而這種問題也是最難解的旁人基本幫不上太大的忙。
星夜想了想隨即對着孤門一輝説道:“是因為溝呂木真也嗎?”孤門一輝仔細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頭搖:“我想不是,在知道溝呂木真也還活着之前,副隊長就顯得和平常不太一樣了。以前總是會去靶場,將槍靶當做異生獸發怈心中的恨意,可是現在卻只是悶坐着,我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了。”
“發怈心中的恨意…”星夜一愣,隨即轉過⾝來,問道:“她對異生獸有很大的仇恨嗎?”
“嗯!”孤門一輝雙臂擱在欄杆上點點頭,説道:“我聽副隊長説過,她父⺟都是被異生獸殺死的,就在她面前…我能夠體會那種仇恨,每次面對異生獸那刻骨銘心的恨意都會時刻提醒着你,這個就是仇人。副隊長和我説過,把那種憎恨轉化為戰鬥的力量,這也是副隊長一直以來和異生獸作戰的動力了,她想要復仇。”
“嗯!”星夜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兩個人默然無言的站在黑夜籠罩的大壩之上,望着眼前這浩瀚的星空和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水,四下一片寂靜猶如無人之地一般,偶爾會響起幾聲風吹進凹陷地的時候所發出的‘嗚!嗚!’的聲響。
穿着夜襲隊作戰服的西條風走在長長的走廊裏面,她的面⾊沉靜如水,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就這麼僵硬的邁動着腳步,如果不是眼中還可以看到一絲的慌亂和茫,那麼就真的像是沒有思想的行屍走⾁了。
隨着她的走動,空曠寂靜的幽長走廊之中,響起一聲聲輕微而又有節奏的腳步聲,‘噠!噠!’迴盪走廊裏面久久不能散去。走過一個拐角後,西條風的耳朵不由得動了動,她聽到了不協調的聲音,明明這條走廊只有她自己,但是她卻聽到了兩種腳步聲,雖然頻率一致,但卻有着極其細微的差別。
不過西條風臉⾊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邁着步伐朝着前方走去,只是右手不動聲⾊的摸向了間,一把抓起
間的迪外特手槍,大拇指順勢從指紋識別器上劃過,同時
部用力雙腳左右
叉轉過⾝來,雙手已經持着迪外特手槍指向了⾝後。
槍口所指的方向對面只有走廊盡頭那面滑光的水泥牆壁,整條走廊都空蕩蕩的,本什麼都沒有,那不協調的腳步聲也同時消失了。走廊寂靜無比,除了頭頂的通風系統的風扇轉動時候所發出的聲響外,就再無其他的聲音了。
西條風劇烈的息了幾聲,臉上露出了幾絲疲憊之⾊,將手中的迪外特手槍垂了下來,眼中閃過幾絲的疲憊。那兩場詭異的夢境之後,西條風就
覺⾝邊總是會發生很多很多詭異的事情,就比如剛剛那樣,明明只有自己走着,可是卻聽到了兩種腳步聲。然而周圍
本沒有其他人在,現在西條風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現問題,以至於有幻聽還有神經敏
,可是這些她都沒有告訴任何人,選擇將一切都埋在心底,因為她知道如果將這些説出來的話,那麼她一定會被要求進行心理評估,從而決定是否還能夠勝任夜襲隊的工作。
“或許是最近庒力太大了吧?”西條風想着將迪外特手槍揷進了槍套之中,轉過⾝來後抬起頭來,看向了前方的走廊準備繼續向前走,可是腳步才剛剛抬起一半就停止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雙目一點點的瞪大,難以置信的看着前方,剛剛還空曠的走廊裏面現在竟然多了一個小女孩,穿着白⾊的連衣裙手中抱着一個⽑絨玩偶,瞪着怯生生的眼睛看着她。
西條風驚恐至極的張了張嘴,聲帶卻只是發出了兩聲:‘嗬!嗬!’的聲響,就好像被掐住脖子了一般。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這個小女孩那帶着驚慌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讓西條風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卻一下子撞在了一個堅固的物體上,讓她嚇得扭過頭來,卻發現自己竟然撞在了一棵樹上,然後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片密林之中,右腳踩着一個柔軟的東西,她低下頭來一看,才發現自己腳下踩着一個穿着白⾊服衣的人,側臉是那麼的悉。
“呃啊!”西條風大喊出聲,隨即她猛地睜開眼睛來,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渾⾝是汗的大口大口的息着,⾝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許久才反應過來,這又是夢境,而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間之中,可是這次的夢境是那麼的悉和實真,就好像實真發生過的一般,讓西條風都有些分不清什麼是實真什麼是夢境。
房間裏面的燈光全都熄滅了,只有從百葉窗外透過的幾絲皎潔如月的銀光,照出房間內物品的輪廓,西條風怔怔的看着這個百葉窗,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似得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一下子想起來了,自由之堡整體是建設在湖底的,這個房間四周也是密封的,本就沒有窗户更不可能有月光透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