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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患得患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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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紫藤花盛名而來的不止又盈琇母女,還有後宮的幾位妃子,尤其是惠妃,她天**熱鬧,哪裏人多便喜歡鑽到那裏,即便是有了身孕,也依然改不了這個病。

麗妃則是被她半拖半拖出來的,她習慣了一人自處,作畫看書,便是她最常做的事情,出來賞花賞雪,那一次不是因為惠妃的熱情相邀,而她又盛情難之下才奉陪的。

而德妃是因為皇長子,小孩子天**玩鬧,四處亂跑之下,便也來到了菱香亭附近。

他説的此生,便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她一個機會吧。

當初,他不信她,怨她,恨她,便是什麼都做絕了,就連讓她為他生兒育女的權利都剝奪了。可是,他只要稍稍待她好一些,她就動得一塌糊塗,什麼事都不記恨了。zvxc。

先前他喚徐歡送來避孕湯藥的時候,她心中只怨他竟然連做母親的權利都不肯給她,而此刻,看見惠妃大腹便便,看見德妃與皇長子嬉戲玩鬧,她心中晦澀難當,如今想來,那一碗避孕湯藥,當真是諷刺。

這兩個月來,他雖然獨寵她一人,可她卻一直未懷孕。是因,先前那些避孕湯藥,損了她的身子底,她跟着師傅學醫兩年,對這點意識還是懂的。先前不抗拒是因為看不到有未來,邊想着,那不過是個夢想罷了。如今形勢變了,她心底的盼望也重新燃起。

盈琇不知如何作答,只報以一笑。外人看來,她如今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誰知道她先前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有句話倒是説得好,撥開雲層見天,能得一個先苦後甜的結果,也就值了。

麗妃見盈琇不作答,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她湊到盈琇身畔去,壓低聲音道:“姐姐,可要抓住機會,只有產下皇子才能子憑母貴。”亭中的麗妃見了這幅花樹下那一番混亂場面後,也跟着盈琇快步走過去,看方才那場面,像是摔了一跤。

此刻,見到眼前這般景象,心中當真是難受之極,可又無可奈何。説來她還得慶幸吧,至少現在他沒再叫她喝那湯藥,也還算有些盼頭。

盈琇還未出聲,就聽到一旁的惠妃微帶着苦惱地説“不就是一朵花兒嗎,開了就枯萎,枯萎了來年再開,開了還是會枯萎…如此循環重複,人不也是這樣嗎,死了就投胎,投胎後出生了,然後再死,下了陰曹地府,喝了孟婆湯,誰還記得前程往事呢。可你們卻説的這麼深奧,這麼悲傷,何解?”

“可不是嘛,女人這一生就那花兒一樣,花開花落,轉瞬即逝,花朵盛開的時候最珍貴,可又有幾個是真正的惜花之人。”雖然一直利用惠妃,但其實,她也羨慕惠妃這種直子,不是她笨,而是她不願用複雜的目光去看待事物。一切只想簡單,好就是好,壞就是壞,沒有那麼多顧慮,所以,她的子永遠都那麼簡單,每只要把自己裝扮好,等着陛下來寵幸她便可。

説來,她其實也可以像她這樣簡簡單單的過子,可是她放不下凌哥哥,無法走出那個悲劇,才使得自己落入這樣水深火熱的處境中。裏則半便。

“參見貴妃娘娘。”惠妃似是疼痛難忍,皺着一張臉,就着惠妃的攙扶想要試着站起來,卻覺身子又一陣劇痛傳來,她忍不住痛呼“啊…”麗妃冷然一笑“臣妾沒有貴妃姐姐這般氣度,只求在最好的年華,與心上人相互攜手,一起白頭,生兒育女,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可惜了…天不遂願!”麗妃這話説是滿心惆悵,盈琇被她這言語中的哀傷所染,雖然不知她為何突然這般嘆,卻出聲安道:“雖然短暫,但,只要曾經綻放過,便也不失遺憾。”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孃親的氣紅潤了許多,也比較常笑,但也只是對着她和玲瓏,説來也奇怪,孃親和玲瓏似乎很投緣,兩人經常合起來對着她喋喋不休地念叨,一來二去,她也對玲瓏消除了戒心,也因為玲瓏先前是在宣政殿當值,想必是他親自指派的人,應該是可信之人。

麗妃將盈琇臉上的落寞神收入眼底,哂笑道:“許久未見,貴妃娘娘還是一如當初,美麗動人。”但真的什麼事都能像想的那麼簡單麼?不可能。

正想着,忽然間聽到一聲行禮,盈琇猛然一驚,轉頭一看,竟是許久未見的麗妃和惠妃,她們倆不知何時來了亭中,此刻,兩人正微笑的望着她。

盈琇坐在菱香亭中,望着不遠外的孃親,邊浮着一絲微笑,看到孃親臉上的滿足之,她心裏也跟着開心。

視線掃過惠妃微微隆起的小腹,盈琇心中一顫,忙移開視線,勾起嘴角,勉強地笑了笑“兩位妹妹免禮。”盈琇看她健步如飛,竟是一點兒也不顧及腹中胎兒,順着她行走的身影望去,竟看見了同樣許久未見的德妃,她身畔幾步遠是一個三四歲的孩童,想來便是素未謀面的皇長子了。

心像被無端端攥了一把,連呼中都帶着一絲疼。那是…他和惠妃的孩子,好像快五個月了吧,而她…卻一直未能懷上他的孩子。

最後有幾個字,麗妃幾乎是從牙齒縫裏磕碰出來的字眼,有些憤恨,有些無奈。

花開總是伴着花落,而紫藤花樹下,幾乎鋪滿了紫藤花朵,淡淡的粉紫,猶如一張華美的地毯,一陣疾風掠過,地上花瓣隨風揚起,像是落了一場花瓣雨。

可她想要的,是他真正放下心中芥蒂,無關任何事物,打開心扉接受她。

他這樣專寵於她,讓她受寵若驚,也有些不安,覺他這樣做是刻意,是懷着歉疚的心裏,只是因為心中愧疚,才待她好,也有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再讀讀小説閲讀網"target="_blank">看盈琇和麗妃許久都不出聲,惠妃方才驚覺自己口快,暗惱自己,竟對着皇貴妃説什麼死啊活的話,且,聽宮裏的老嬤嬤説,懷着身孕的人,這些字眼可是個大忌…真該死,她竟把這個給忘了。

可是為什麼,他突然間待她好了,她又覺得奇怪,甚至不安。是不是因為幸福來得太快,所以不知所措呢,這是患得患失嗎?還是,她忽然沒膽子再相信他?

暗歎一聲,收回了視線,卻見麗妃笑嘻嘻地望着她,眼中微有些嘲諷之意,盈琇略略一驚,問道:“妹妹為何這般望着本宮?”盈琇不語,卻聽身旁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轉頭望去,就見孃親和惠妃、德妃以及皇長子四人亂成一團。皇長子和惠妃似是摟抱着側躺在地上,德妃彎着將他皇長子扶起身,正要去攙扶惠妃,而孃親則弓着身跪在地上,一手撐地。

她心中一驚,驀然起身,提起長裙大步衝出涼亭,雖看不見孃親的臉,但也能想象到孃親此刻定是驚的六神無主。

花樹下,皇長子正着眼睛哭哭啼啼,肥肥地小手上儼然有被擦破皮的跡象,一旁德妃確實沒理會他,而是小心翼翼扶着惠妃起身。

又一個他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臣妾一時口衝,説了不該説的,還望姐姐見諒。”盈琇抿淡笑,臉上難掩憂傷之“不管有多美麗,總會有老去的一天。”她低頭望望自己微凸起的小腹,心中的好勝心和憤恨心裏作祟,忍不住想要到德妃面前顯擺一番,趁機風涼她幾句。於是,便轉頭對着盈琇道:“貴妃姐姐,您和麗妃慢慢聊,臣妾過去賞花。”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此生不再疑你,他説的這句話,彷彿言猶在耳,當時的情形,當時的他,那樣深沉的聲音,那麼用力的抱着她…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她都不會忘,也不會隨着時間的消逝而模糊了記憶。

聽到麗妃這一聲涼涼的嘆氣聲,惠妃心中更加忐忑,撇嘴不語,轉眼之間,卻瞟見不遠的花樹下,德妃帶着皇長子正在玩鬧嬉戲。

麗妃也輕聲嘆了一句“還是惠妃看的痛透,什麼都簡單,一目瞭然,不似臣妾這般,愛鑽牛角尖。”也對,人活一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顧慮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如過好當下,這才是最重要的。

話音未落,她人已步出亭中,快步向花樹下走去。

説起他…到真讓她意外。自從上回他叫了她那聲琇兒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用膳若是不得空,他會叫徐歡親自點了膳食送來,若是得空,便是與她一同進食,吃穿用度,樣樣都叫徐歡親自辦。而且,幾乎夜夜宿在重華殿,有時候她不想睡,或睡不安穩時,他便會摟着她,哄着她睡,若她還睡不着,就抱着她雲/雨一番,直接讓她體力不支地昏睡過去…

麗妃嗔道:“姐姐這般花容月貌,就連臣妾也不看痴了,也難怪陛下這兩個月來天天都往重華殿跑。”她心底隱隱有一絲不安的預,卻是不敢再想下去。

德妃見狀,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掀開惠妃的裙裾,剛一開裙襬就像見了鬼似的尖叫出聲。

盈琇彎笑笑“無礙。”心想,惠妃不僅子直,就連看待事物也極為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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