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該是了無牽掛了,臨死心情不錯,泡杯茶算什麼?”
“你腦子給門擠過啊?”氣的蔣秋罵了一句,然後對我説:“你剛才説的沒錯,繼續!”神中帶着讚許望着我,我看出她其實也考慮過這件事。
我續道:“再有就是這個現場環境了,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特意設計的除了主人家其他人進不來,還打開了煤氣,自殺也要雙保險嗎,我看不見得吧!”蔣秋跟着就説道:“對就是這樣,煤氣也開着,還點上了蚊香,化石油氣比空氣重會沉底,濃度到達一定程度甚至會爆炸,一個女孩子自殺用得着這麼狠嗎?這裏太可疑了!”
“嗯,我覺得這人被別人殺死的可能很大,有可能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配了房間鑰匙,或者
本就是個會開鎖的傢伙,又或者房東
本就和犯人是一夥的,總之是設法開門進來,等她睡
了進來作案的,你説是吧?”我揣測着蔣秋的想法,順勢説道。
豈料,這一次蔣秋卻大搖其頭:“不對不對,房東我們已經排查過了,應該沒有疑點,而且鎖孔我們也檢查過了,沒有金屬殘留物,單元門絕對沒給動過手腳!”
“什麼意思,鎖孔能看出什麼?”我問道。
這一問蔣秋滿臉的不耐煩,而小王則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好像我的問題很可笑,然後這才解釋道:“不管是用工具開鎖還是配了鑰匙開門,因為工具和鎖匙與鎖孔不是常年磨合的關係,在使用時一定會在鎖孔裏留下些微的金屬碎屑,而我們檢查的結果顯示,沒有這種殘留,所以證明鎖孔沒有任何問題!”我知道我是怯了,畢竟我不是正經的警察或者偵探,對於刑偵的瞭解還是太少,為了避免尷尬,我乾咳兩聲接着説道:“還有一點可能你們也發現了,那就是遺書!”
“嗯,這倒是!”蔣秋這回終於點頭,接着我的話説道:“一個人死前留下遺書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這死者卻把它放在了餅乾盒裏,還藏到了桌子緊裏面,好像生怕別人發現似的,你要説的應該是這個吧,這確實很可疑!”我斜眼看了看她,見小女警被我的無知惹得不耐的樣子已大抵不見了,這才續道:“依我看如果這人是被人殺死的,遺書當然也是偽造的,他把遺書藏起來可能另有原因,也許遺書早就準備好了,為了不讓死者發現,才這麼做的!”
“不可能!”沒想到這話一出口蔣秋卻立刻反對起來:“筆跡我們鑑定過了,是死者的沒錯,這份遺書應該是死者自己寫的沒錯,這一點我很肯定!”
“我,那她寫了遺書又笑着喝了安眠藥,這不是自殺是什麼,你還叫我來幹嗎?”我一聽之下心裏立刻煩躁起來火氣上湧,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我還跟她在這窮耗,陪綁一樣給困在這裏,想到就算我能讓蔣秋放過我,離開這棟大樓時會不會已經有一大票人在外面等着我還不知道呢,我就是一陣氣憤。
蔣秋聽了也起火了,大聲道:“你見過哪個女孩子笑呵呵的要把自己炸個稀巴爛的,這太重口味了吧?寫了遺書還藏起來,臨死還得喝杯茶水,你當是慷慨赴義啊!”
“那就是有人進來乾的嘛,我們找兇手唄!”我也跟着叫了起來。
“這屋裏本沒有第二個人的指紋,你知道嗎?”蔣秋更
動了,沒等我説完就在我身上一推,緊跟着拉着我的衣服在屋子裏轉悠,一邊轉一邊説:“你看看,窗户、門封成這樣,從裏面封的!你再看看……”説到這她把我抓到了門邊,指着鎖鏈嚷道:“你再看看這鏈條鎖,這是我們到了才給鋸斷的,之前它好好地,你在外面能鎖上嗎,不管是誰就算他進來過,怎麼出去的啊?”小王似乎在看我的笑話,這時抱着肩膀笑道:“呵呵,所以才叫密室殺人嘛,進的來出不去,出去了又不能保持這個密室狀態,這案子不是自殺就是鬼乾的,否則沒人做的了!”
“呼呼……”蔣秋把我鬆開了,頹喪的着
氣,一時之間我們三個誰也沒説話,屋子裏滿是我和蔣秋
重的呼
。
“哎呀,出去出去,讓我一個人好好想想!”我突然發起來,反過來拉着蔣秋和小王的衣服就往屋外拽。
蔣秋初時掙了一下,後來轉過頭去環視整個屋子,好像覺到我要設身處地的置身事中來思考,於是老實的帶着小王走出了房間,還把單元門輕輕關了起來。
被關在屋裏的我不沉思起來,直覺告訴我,這裏除了那個被害的女人之外,應該還有第二個人到訪過,或許是他用了什麼花招詭計才從這裏出去的。既然他能從密閉的房間裏憑空消失,那麼現在的我是不是也能借這個花招離開這裏而不被蔣秋髮現呢?
如果能行的話,只要我能破解了這個密室的謎團,説不定我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想到這裏我開始認真勘察起這個房間來。
我首先檢查的是門口,入眼看到的是斷成兩截的鏈條鎖,一端固定在門扇邊緣,另一端則順着門框的鎖孔垂下來,鎖鏈中間有一道整齊的切口,應該是警察來的時候用電鋸斷開的。再看那鏈條,是一環一環的鐵環扣成的,每一個鐵環都沒有破掉漆皮或是被扭彎的痕跡,顯然沒有給動過手腳。
我頹喪的了一把鏈條,暗想道:“真見了鬼了,難道真像小王説的那樣,這裏不可能有人進來嗎?”可是這一巴拉我卻發現,原來扣在門框上的鎖鏈端部好像完全沒有移動,這個鏈條鎖的卡扣居然是牢牢固定在門框上的,這就更不可能打開了嘛。
接着,我仔細檢查了各個門窗,膠帶粘接的痕跡依舊十分明顯,居室裏的唯一一扇窗户、廚房的鋁合金門以及衞生間的上旋窗,除了裝合頁的一邊以外,上下三邊都佈滿了膠帶,而且門框和窗框上還有膠帶留下的粘濁痕跡,一看就是曾經沾的牢牢地。
這裏確實是完全和外界阻隔的密室嘛,從這進出果然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裏我不暗自納悶,如果説真的有人進來過,看樣子他確實無法從這樣的密室出去。
他出不出得去我倒不關心,我更憂慮的是我怎麼從這身。
真奇怪,廚房是用膠帶封住了門,可是和廚房相對的衞生間,門沒有貼膠帶,貼的卻是更裏面與外界相連的窗户,雖然這樣依舊是小王所説的所謂的密室,可是為什麼一個封窗一個堵門呢?
想着我走到了衞生間,這裏的陳設很破舊,只有一個香皂盒、一瓶洗髮和一條
巾好像是新的,除此之外無論是下水管道、馬桶、淋浴器等等這一切都是陳年舊物,屋頂和牆壁上因為常年沒有人清理,積了很多酶漬和水漬。不過這麼簡單的
用品對於一個年輕女孩來説是不是有點太少了呢?
還有一點我有點在意,這裏的馬桶蓋子居然是關閉的,按理説一個女孩子獨居的衞生間裏,馬桶蓋子大多是敞開的,而且因為大小便姿勢的原因,圈墊也會一直保持放下來的狀態,可是這裏不然。
蔣秋和小王都證實,警察完全沒有挪動這個房間的任何東西,那就是屋主扣上馬桶蓋的了,她為什麼這麼做?還是……
在這完全密閉的空間裏待着無形中就讓人十分壓抑,我的腦筋也本沒法正常運轉。想到這身在衞生間的我忍不住推開了那扇曾經被膠帶封死,後來警察辛辛苦苦才揭開的窗户。一陣涼風吹了進來,我
到自己終於能呼
一點新鮮空氣了。
這裏是建築物的後身,窗户兩側是裝飾的凸起,從外面看應該是類似於肋的裝飾造型,窗子的左右各有一條間距一米多一點的樣子。
從這裏倒是有可能上下,如果兩隻腳瞪着兩側的牆壁,伸手好的人或許可以穩定的站在建築物的外檐也説不定。不過我是不可能啦,但是別人能不能做到呢,比如説像凌波飛燕那樣的飛賊?
想到這,我不把腦袋探出了窗子。
下面是一團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可是當我仰頭向上看的時候,我卻發現九樓的這扇窗户也是打開的。上旋窗飄開的角度已經接近四十五度,玻璃上模糊一片。
一般來講,衞生間的窗户其主要功能是通風而並非採光,所以這裏安裝的都是磨砂玻璃,為的是讓人從外面看不到屋裏。
不僅如此,這扇窗户也很少有人會開的很大,不然浴室裏的光就有可能外
了,這也是這個位置以前是酒店的這幢大樓採用上旋窗的原因。不過按照這個規律來説,上面那一户的窗户開的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想到這裏我不
往樓上那開啓的磨砂玻璃扇多看了兩眼。
豈料,就在我目之所及的窗户上,一團模糊的玻璃顏突然發生了變化,玻璃面好像瞬間從暗紅
變成了黑
。
我嚇了一跳,立刻將頭縮了進來,心中暗想:“這是怎麼回事,玻璃還會變,難道……”一時之間我不
有些埋怨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在糾結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想一想自己怎麼
身才是正事。因此,我放棄了思考密室之謎,打算拉上窗户另謀出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又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我面前這開啓的窗子,窗框上積着以層厚厚的灰塵,可是窗框兩側的灰在某一個位置變淡了。
按理説這沒有什麼,灰塵是開窗時積累的。天津風沙揚塵很重,經常開啓的窗户框子上都有灰。而任何旋開的窗户,由於窗扇開啓不可能是一百八十度,所以,固定荷葉兩邊側框的部因為窗扇的遮掩一般是乾淨的。
可是這扇窗户有點特別,當窗户開到二十度的時候,兩側的窗框佈滿了灰塵,待開到三十多度,多出來的兩側仍舊能摸到一點點灰塵,再開大一點,
部就沒有灰了,這説明窗户常年保持二十度左右開啓着,可是近期卻有一小段時間開過更大。
我左思右想,這個新的發現也讓我聯想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頹然之下打算關窗。可是就當我的手碰到圓弧形旋轉鎖釦的時候,我突然到一陣尖鋭的刮蹭
,低頭仔細一看,卻發現金屬鎖釦上隱隱約約有一道細痕被蹭掉了漆皮,刮蹭
原來來自於鋁合金的扣件的劃痕。
這是為什麼?這個劃痕還很新,應該是近幾天形成的,可是這個屋子裏明顯沒有尖鋭物體,怎麼出來的呢?
我心中靈犀一閃,手掌順着這扇窗子四周抹去,果然在紗扇框子下方和紗扇把手上又找到了同樣的痕跡。
難不成是這樣的?樓上變的玻璃、紗窗和窗户鎖件上的劃痕、外檐裝飾肋牆,如果説事情和我想的一樣的話,那麼……
想到這裏,我突然抬起頭來,雙眼在天花板上尋找,果然,我找到了我心中的目標,這一下密室的機關給我破解了。
而且,他應該在那個地方……
小王、蔣秋和我站在衞生間前面,每個人臉上都是滿面的頹喪。
蔣秋氣道:“我還以為把你叫到這裏來能有什麼用呢,原來還是白費功夫!”我反駁説:“秋姐,這麼詭異的案子你們警察都無能為力,我一個外行人有什麼辦法啊?”小王也説:“就是,搜查、勘驗、調查、取證,我們忙活了三天了,最終得到的結論就是自殺,我就不信你來了看上幾分鐘就能乾坤逆轉了!”説着他轉頭對蔣秋道:“姐,這女的百分之一百是自殺啦,咱們撤吧,再不回去局長一生氣,小的飯碗非砸了不可呀!”
“誰説的,還這麼多疑點沒清楚呢……”説到這她看着手錶,旋即白了我一眼,續道:“哎,找你來真是失策啊,算了,咱先撤吧,明天一早我還要來,我把這裏所有東西都搬走,一件一件過篩子,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有別人來過!”
“你還要來呀,你可別叫着我了!”小王抱怨道。
發現最終事不可解,我們都很沮喪,因為情緒的關係,説話的聲音也不小。
各自發着牢騷三個人向大門口走去,關上燈又摩挲了一陣之後,房門重重關閉,屋子裏恢復了一片寂靜,又過了一會,樓下響起了摩托車發動開走的聲音。
二十分鐘之後,一條繩子悄無聲息的自高出垂下,正好垂到衞生間的窗户旁邊,緊跟着一個黑影憑藉外檐兩側的肋牆蹬腳,順着繩索爬了下來。衞生間的窗扇被慢慢打開了,那黑影小心奕奕的從外面鑽了進來,藉着馬桶墊腳沒有踩滿是灰塵的窗框,輕輕跳進了屋子。從身形上判斷,這應該是個身材勻稱的男子。
此人躡足潛蹤的走出衞生間,四下張望了一會,房間一切如常沒有任何動靜,大衣櫃一邊的門還開着,裏面是黑漆漆的空蕩蕩一片。
確定屋子裏沒有動靜之後,這人才踮着腳來到了牀邊,掀開牀單要往牀下鑽。
便在此時,另一條嬌柔的黑影突然自牀的另一頭出現,她雙手一按牀屜騰身而起,兩隻腳猛往這個不速之客頭頂蹬去。
男人似乎覺到了面上勁風突起,下意識的抬起了頭,這一下正好踹在他的肩頭。
“唔!”他一聲疼哼,藉着對方襲來的勁道,身體就地一滾躲出了兩米,緊跟着也不顧背後來襲的是誰,更不纏鬥,竟然是抹身就往大門口逃去。
“別跑,警察!”襲擊者大聲嬌喝,一個箭步已經來到那人身後,伸手就按在了他的肩頭。
月光透過屋中的玻璃照在此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