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光昏暗霓虹閃爍單間又多,他們找了半天也沒發現穿着米黃半袖襯衫的年輕男人,一氣之下率先衝出了安全通道,順着樓梯往上一層搜去。結果便和他安排從十二樓往下搜的幾個人在十樓會面了,這才知道上當。
"喂老田,人沒找到,媽的叫這養的給跑了!"侯永忠氣
噓噓心有不甘的打着電話。
"沒事,你先回來吧!"對面的田羽倒沒有他那麼沉不住氣,仍舊平平淡淡的口氣説道:"我們只要守好各個出口要道,然後組織起來人員,挨着層的慢慢搜,不怕找不到他!"侯永忠心知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於是掛斷電話跑去和他會合了。
剛才眼見兩部電梯的差距不到兩層,為了躲避侯永忠等人的追擊,我急中生智想出一條疑兵之計。我知道田羽沒有下樓,他一定在查看我電梯的動向,以便給侯永忠報信。為此我特意將12、11、10、9各層都按停了,可其實我並沒有下去。這樣一來,侯永忠必定在田羽的指示下撒出去人手進行搜查,這就給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八樓是豪富麗夜總會,沈棟才剛才為了收買我還曾經假意出讓股份給我。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的黃金時段,免不了大批的人出出入入,我便藉着湧入的人作掩護,走出了電梯。
出去之後,我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隱藏起來,偷偷注意着侯永忠所在的電梯口。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大約三分鐘之後,他帶着幾個打手從裏面風風火火的竄了出來,而我則一邊藏匿行藏一邊尾隨着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跟着他們獲取安全出口的位置。
在得知一樓大廳和地下停車場已經被對方控制起來的情況下,如果説有一條快捷的逃生路徑,那就是安全通道的樓梯間了。可是第一次來到帝豪大廈的我,身處一座喧囂雜亂的夜總會之內,這裏四處都是燈紅酒綠的霓虹和四通八達的走道,又怎麼找得到安全出口呢?故此,唯一的辦法就是請姓侯的給我帶路了。
意料之中的,侯永忠等人來來回回轉了幾圈之後,便朝着一個方向快步下去了。我跟在後面,發現越走越安靜,人也越來越少,知道前面不遠就是樓梯間了。
此時走道的燈光已不再是夜總會中那種絢麗的彩燈,能見度跟着增高起來,我再不敢緊隨其後,故意拖遠了一段距離。反正前面沒有岔路口,我也不用繼續跟蹤了。沉了一會,我摸索着找到了安全出口,打開門向樓下走去。
下去一層,見拐角處昏暗所在有一對男女正在相擁熱吻互相愛撫。此時我也顧不得討人厭了,厚着臉皮上前咳嗽了一聲,帶着歉意問道:"嗯……不好意思打攪一下,我想問問,剛才有幾個男的下樓去嗎?"那男子正順着女孩的脖頸向口吻去,突然發覺後面有人,不耐煩的扭過頭來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答道:"沒有沒有,別煩,去去去一邊去!"
"哦,謝謝!"我知道遭到這種態度是做電燈泡理所應當的結果,好在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也算不虛此問,道了一聲謝見對方完全沒理睬又繼續親吻起來,於是快速的下樓去了。
剛下去兩層,突然聽到樓上一聲"哎呦",緊跟着一個男子叫道:"你走路看着點啊,幹嗎這是?"那聲音正是剛才和我搭話的男人。
"怎麼着,好狗不擋道知道嗎?起開!"一個尖嗓子的男子兇巴巴的説道。
緊跟着又有個男的勸道:"行了德勝,正事要緊,別跟這種小癟三一般見識了,快點吧!"自他説完這句就再沒有了對話聲,反而響起了幾個男人下樓的皮鞋腳步聲。
不好,有人追下來了!我一下子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剛才我見過那摟着女人親嘴的男的,看他一身裝束加上那大偏分的頭型和耳朵上掛着的一對耳釘,明顯不是個善與之輩。可是當這些人招惹了他之後,對方一句髒話罵來,他居然不敢吭聲,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遇到了真正的氓。
我雖然並沒怎麼接觸過黑社會,但聽顧振海説起過,如果彼此都是道上的人,光從穿着打扮上雙方就能一眼看出各自的大概身份。而且那些專門靠溜打滑蹭混子的小
氓更是
於此道,一看對方是真正的黑社會,他們多半便不敢招惹了。
剛才那個男子一看就是個小氓,所以能讓他認慫閉嘴的,只有大
氓了。這棟大廈的大
氓不用問都是沈棟才的人,那麼説這些人一定是來抓我的。
想到這裏,我剛剛鬆弛的神經馬上又緊繃起來,連忙用身子貼着牆隱藏好,然後轉身想要往樓下奔去。可是事有湊巧,就在我要閃身下樓的同時,樓下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聲音判斷,那些也是穿着皮鞋的男子,而且人數應該在五個以上。
媽的,上下都有追兵,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皮鞋聲越來越近,眼看我就要被包圍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從五樓的安全出口跑進去。這時我也顧不得查看樓道里的動靜,快速打開消防門閃身鑽了進去。
好在五樓的安全門裏面黑漆漆的,只有向前走二十幾米才能見到光亮,而且這裏的走道很安靜,看來一時半會不會有人過來。
與此同時,兩撥人在與我一門之隔的五樓休息平台碰頭了,只聽一個男人説道:"唉勝哥,你怎麼在這?"那人見好幾個男子從樓下走上來,有點不好意思,打了一個哈哈道:"哦呵呵,我……我這不找點樂子嘛,就被你們看到了,別跟羽哥説啊!"聽那口音就是剛才一張嘴就罵了接吻中那小氓一句的人。
"哪能啊,放心吧勝哥、翔哥,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先前説話那人曖昧的一笑,續道:"您放心的樂,這會羽哥他們正忙着呢,本顧不上這些!"
"羽哥現在忙啥呢?"剛才勸阻勝哥別和那小氓計較的那個聲音問道,料想就是剛才人家口中的翔哥了。
"哦……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對方吐吐的回答着:"就聽説是有個瞎了眼的
頭小子把沈爺給惹了,羽哥、忠哥都急眼了,叫我們全上去,還説只要看到可疑人物立刻給扣起來。嗨,這不就是上支下派的事嘛!"
"我,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哈,居然有人敢惹咱們沈爺,而且還是個
頭小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勝哥從鼻子裏輕蔑的哼了一聲,還是不敢置信,問道:"哎我説強子,你媽
沒聽錯吧,還是跟我這打哈哈呢?"
"這事誰敢拿來開玩笑?我強子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騙您二位不是?"這人馬上嚴肅的應着,然後信誓旦旦的續道:"勝哥、翔哥你們要不信就和咱一起上去看看,怎麼樣?"
"算了吧,這種吃苦受累的差事能躲就躲了,再説我們這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呢!"翔哥説道最後出奇的居然語氣裏帶出了三分味道。
"那您二位忙吧,我們命苦啊,就不打攪了,先上去了!"那強子説話間腳步聲響起,料想他就此便要離開。
我在門裏一步也不敢動彈,等聽到樓下這些人真的是來抓我的,而且樓上下來的人雖然還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卻也是沈棟才的手下的時候,我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其實我也想過,反正兩幫人誰都不認識我,不如就這麼走出去,裝作若無其事的下樓。可是轉念一想,他們奉了上面的命令,遇到我這個年紀的男人就會多加留意。在這僻靜的樓梯間裏,他們一定會叫住我盤問的,到時候我説什麼?
現在唯一盼望的就是兩撥人快點説完話,該上去的上去該下樓的下樓,我才好悄無聲息的離開。
偏偏那個翔哥最愛問東問西,強子都要走了,他卻攔住問道:"哎我説,你們又不跟我倆似的得避諱着一點,幹嗎放着電梯不坐爬樓梯啊,鍛鍊身體啊?"
"嗨,別提了,忠哥説要我們以最快速度趕到,電梯現在忙得很本騰不出來,我們只好走樓梯了,哎命苦啊!"説到這裏強子頓了一下,正
道:"喲,壞了,勝哥翔哥,咱不聊了啊,我們得趕緊走了!祝你們今天晚上
個夠啊!"最後一句話的聲音由近及遠,顯然已經向樓上奔去了。
你他媽快走吧,老子等的都不耐煩了!我在門裏暗自高興,盼着剩下的兩人也快點下樓。可沒料想,他們二人居然站在門外説起話來。
"強子這小子還會説話!"翔哥笑着道。
"呵呵,真是……"勝哥附和了一聲,又道:"唉翔子,咱得快點啊,聽出這意思沒有,等會説不定羽哥也得找咱們過去呢!"
"喲真是,別回頭耽誤了咱們的好事啊……"被他這麼一提醒翔哥也想到了這一點,忙道:"既然這樣我看也別去咱那了,就這吧,這裏起碼紅繩、水牀也都有……"二人説到這裏,我再不敢聽,從他們話裏的意思看,這倆人馬上就要進來了。我哪有閒心在做隔牆之耳,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悄無聲息的向前奔去。
我剛沒過一處拐角,先前處身的那扇門就被推開了。此時我來不及查看周圍的環境,見四下無人,前面不遠處有個房間的門是開着的,也顧不得屋裏是個什麼情況,立刻竄過去閃身進屋,緊跟着將門反鎖了起來。
非常幸運的,這間屋裏除了我並沒有其他人。房間裏開着空調,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和消毒水的味道。這種氣味我絕對似曾相識,而且眼前的景象立刻證實了我的推測。
這房間裏燈光不是很明亮,而且是粉紅的。牆壁和屋頂全都鑲嵌着鏡面。屋子左手邊靠牆居中放着一張大圓牀,火紅的牀單到處都是褶皺。牀的四角分別立着一
手腕
細圓形的紅
鋼柱,像帳篷一樣
匯在牀面以上一人多高的頂上。而且從鋼架的頂端還垂下來好幾條紅
的繩索,
的繩子下襬上吊着虎皮絨布包裹的海面底座。圓牀的側面是一扇寬大的玻璃門,裏面是浴室。浴室正中放着帶遙控按摩功能的水牀和一個做健身用的彈力橡膠大氣球。
這個裝潢、這個設備再加上這個味道,我是再悉不過了,這分明是一間桑拿包房嘛!只不過比我去過的其他任何桑拿中心都要高檔一些而已。
便在此時,走道腳步聲響起,有人走到了我所在的房間的門外。
"先生您好,請問你是要桑拿嗎?"一個女人這樣説道,聽口氣應該是服務員之類的人。
"桑個雞巴啊,瞅你這德我們什麼火都熄了!"一個男人極不客氣的應道:"去去,把你們經理喊來,就説李德勝找他,快去啊!"那女服務員遲愣片刻,向遠處走去了。
不多一會,一個皮鞋聲從剛才她走去的方向響了起來,離着老遠那人就諂笑着道:"哎呦,這不是勝哥和翔哥嘛,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你們二位來巧了,剛有一批新來的小妹,長得那叫一個水靈,要不麻煩兩位大哥給……給試試鍾?"桑拿小妹給客人服務是按照時間計費的,故此叫做上鍾,而剛來的小妹需要接受桑拿館的人的測試,這種測試就叫做試鍾。聽到這個詞,我更肯定這是一家桑拿中心了"小趙你眼瞎啊,沒看見哥們自己備着了嗎?"翔哥不知道在哪'啪啪'拍了兩下説道:"你那些歪瓜裂棗我們哥們能看得上嗎?今天只是借你的地方用用!"
"喲,這……這是……"那姓趙的經理好像被對方指引着看到了什麼,但又不敢動問,話説了一半含含混混的。
"酒吧裏淘換來的,一個人喝大了,讓我們順手牽出來了!"翔哥隨口解釋道。
"廢他媽什麼話啊,怎麼着,你開飯館的不準自帶酒水是嗎?"那李德勝已經有點不耐了,嘴裏罵罵咧咧的催促道:"快快快開門,我們趕時間!"聽到這裏我已經明白了一個大概,估計是哪個不知深淺的女孩子在酒吧裏喝多了,正好被外面這兩個大氓撞見,於是將她從安全通道帶出來,想找個地方幹上她幾炮。
一年前我遇到的杜靜文也是這個遭遇,當時被我從一個小氓手裏將她攔截下來,還和我
風幾度,結下了一段風
韻事。這種事在娛樂業管理很不規範的當時,也是屢見不鮮的,不知道今天又是誰家的女孩子要遭殃了。
"是是是……"趙經理看來是惹不起這二位,忙應承着又問道:"勝哥,這間房剛有客人用過,還沒收拾呢,要不您換一間?"是啊,你們快點換別的房吧,這間不但有客人剛用過,而且現在還有一個不想和你們見面的人躲裏面呢!
我心裏默默地盼望着外面二人能聽從這個建議,誰知道翔哥卻笑嘻嘻的説道:"不用不用,這間房最偏僻,等會鬧出動靜來也不會給別人聽到,就它了開門吧!"
"唉我,媽
門還鎖着了,快快快,去拿鑰匙來!"李德勝顯然沒有那個耐心和趙經理再説什麼,直接伸手開門卻發現門上了鎖。
媽的,這倆認死理的孫子,你們就不能換棵樹吊死啊?我心裏罵着,趕忙四下尋找可以藏身的所在。
桑拿房就是這一點不好,遇到警察查房那是推開門之後一覽無遺,本沒有遮掩的地方,就連圓牀下面都是紅漆木頭台子。我找了半天只有牀和裏面的牆壁之間一條半米寬的縫隙可以藏下一個人,但是那也只限站在門口看不見而已。這倆人是要把那女的
屋裏來打炮的,怎麼可能不被他們發現?
此時門外傳來嘩啦嘩啦的鑰匙聲,我知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