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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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竟然有些狼狽的收起了身體,小啞巴反應過來眼前的恐怖場景,便開始大哭,嘶啞地扯着嗓子。
甚至都沒等王嬸出來,鳥人便已經狼狽地爬伏着逃走,速度之快,彷彿身後還沒有張清野大的小女孩,是什麼專門剋制它的洪水猛獸。
“怎麼了?怎麼回事?”女人急匆匆從房間裏頭跑出來,母女兩人還都穿着睡衣:“娜娜看見什麼東西了!”王嬸提着蠟燭,也是被這半夜的哭聲驚的夠嗆,在院子裏走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滿身是傷的陸豐理,還以為王娜是因為看見了死狗才哭的,上前一看,才發覺這小東西還有一口氣在。
好在王娜與其母親都算心善,並沒有多考慮便將陸豐理給提到了家裏,好生處理起來。
張清野也終於鬆下了一口氣,他將許相臣從地裏重新拉出來,又在院子裏的水池邊清洗了一番,再回自己的家恐怕是沒有那個膽子了,張清野將兩人收拾的乾淨得體,便沒事人一樣地伸手敲響了鄰居家的房門。
胡説了一句自己家被那一羣孩子給佔了,鄰居阿姨沒有懷疑地便收留了他們,張清野在npc面前依然是小孩子的大小,在客廳轉了兩圈,王嬸還好心地給他煮了一碗麪。
鳥人看見王娜會逃跑,其實並不算難以理解。
張清野的推斷從前些天便開始了,那時他家中一連死了七個孩子,第二天一早王嬸便説他老公回來看她了,生吃人是補充怨靈脩為的一個好辦法,也因此在每一個副本之中,都有那麼一羣鬼怪整天追着玩家跑,當時張清野就有所懷疑,一切是不是都有些巧合過頭了?按照這個副本中的時間節奏,兩件事情不應該發生這麼密集才對。
直到後來王嬸拿出來那一張舊畫,張清野同許相臣一樣,一早就有注意到男主人的牙齒很特殊,七扭八歪很不成型,而這一個晚上在鳥人從牀下爬出來撲向他的時候,張清野也注意到了它的牙齒。
同畫中男主人一模一樣的一口壞牙。放在從前的活人身上有三分靈氣的可愛,放在現在的怪物身上,就只剩下了猙獰。
慌亂之中,其實張清野也很難在第一時間確認自己的想法,他也不過是在賭,賭鳥人就是早已離開卻不知為何重新出現在木石村的男主人,賭他並不想讓王娜和她的母親看見自己如今這副模樣,事實證明,他賭贏了。
在傳聞中早已離開木石村外出務工的男人,也許是打完工回來了,也許本從未離開過木石村一步,他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並且
夜夜都徘徊在他曾經最愛的兩人身邊,看着這一對母女受苦,看着她們對自己的思念,又也許當初小王娜被那一羣惡徒折磨之時,他距離也並不算遠,可身為一位早已經死去多時的父親,他
本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有陰陽兩相隔,互相思念和折磨,或者在那樣一個月圓的夜裏重新變成人形,沉默地蹲在王嬸的牀頭兩兩相望,他想讓自己的孩子有最好的生活,最後卻落得個此生不見的結果。
王嬸説他愛哭,不知道被人活生生刨開肚子取出內臟之時,他臨死之前受了那麼多苦楚,到底有沒有哭過。
在原本的時間線中,七名少年闖入獵人的房子,被獵人反殺,副本中許相臣扮演的獵人並沒有動手將他們全部殺死,遊戲中為了劇情能夠不受影響,他們全部進了鳥人的肚子,這一位父親終於來了他復仇的機會,他將這七名惡徒生吃活剝,用他們的血
修復修為,然後回到自己的家中,時隔多年再一次與愛人和女兒團聚。
就如同陸豐理口中形容秦恩的父親一樣,所有傳聞中早已經離開木石村死在了外面世界裏的村民,死後的怨靈卻都還在木石村內徘徊,它們都死在了村子裏,而並非離開了村子,這其中必然是有人隱瞞了真相,一行人的真實死因顯然也和這人不開關係,而這一點真相恐怕就是玩家需要知道的關於木石村副本的最終答案。
這一晚應當是許相臣和張清野來到木石村以後睡得最踏實的一個晚上了,天矇矇亮時,許相臣就已經恢復了人身,張清野輕手輕腳從房間走到後院,接了滿滿一盆的涼水,給許相臣的臉上身上都擦乾淨,避免腐蝕的粘
會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兩人醒來後不久,陸豐理也醒了,回覆意識以後重新變成了人類的大小,三人廢了很大的口舌才説服了那一對母女,昨天晚上的槓鈴和狗都是那七個孩子乾的,而狗子一早醒了便獨自跑了,母女兩人將信將疑,一同吃完了早飯。
白天的木屋還算安全,陸豐理受傷很重,張清野給了他不少技能卡,又極其簡略地對兩人解釋了昨天晚上他的一系列推測,許相臣的想法顯然是和他一樣的。
許相臣也受了輕傷,對比陸豐理,他這點傷口在治療卡下半小時便癒合了,對陸豐理問道:“上次你説的那個男孩叫什麼來着?就是據説父親也離開了木石村的那個。”
“叫秦恩。”
“哦,那咱們今天去秦恩家看一下吧,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夠確定,所有曾經離開木石村的人,其實都已經死了。。”許相臣頭上綁了一圈白布,是張清野給系的,繩結末端還打了個蝴蝶扣,模樣十分滑稽。
“他家裏也有那種東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陸豐理臉發白道:“和這個不相上下,那老頭看見人就砸,你想腦袋開瓢不?”許相臣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