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他是小狗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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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向趙構的左腳看去,他左腿下面用布胡亂纏着樹枝以固定,秦真剛伸手去看看,才碰到褲子,就聽趙構冷
一口氣説到:“別碰,疼!”
“我還沒捱到就喊疼,真沒出息。”
“你別動,你又不是大夫!”趙構氣急的喊到。
秦真給他一個白眼就收手站到一旁,不讓動就不動,活該你這麼疼着。
御醫終於連跑帶的過來了,他剪開趙構的褲腳看了看傷,又反覆在他腿上摸索了一番。秦真看着那御醫下手都覺得疼,但趙構出奇的一聲都沒坑,只是臉
變的更蒼白了。秦真一陣白眼
向他,就喜歡在外頭逞強!
御醫終於檢查完了,説:“殿下,你這是傷了腿骨,下面老夫要給您接骨,可能會有些疼,你忍着些。”他又對趙勇説:“你過來把殿下的下半身按着些,別讓他動了。”又指着秦真説:“找個東西給殿下咬着,別傷了嘴。”秦真趕緊左右看看,卻沒找到一個軟硬合適的東西,於是掏出自己的手絹往趙構嘴裏,誰料趙構一伸手將她的手腕抓住,張嘴就咬了下去!
“疼!”房中傳出的一聲淒厲慘叫,驚的正在提熱水的慶蘭一個踉蹌:“這是怎麼了,怎麼是真兒在叫?”秦真眼淚往往的坐在趙構的牀榻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不説,竟然還咬出了血!他是狗麼?怎麼咬人呀!
御醫給趙構接好了骨,又包紮穩妥後説:“殿下可能要在牀上多休養幾月了,老夫會按時來給你換藥,這開的藥每天一次要堅持喝,千萬不要下牀走動。”趙構滿頭大汗的點了點頭,又開口的説:“那個…御醫你幫她看看手…”這御醫想來是隻給主子貴人看病的,見趙構這麼説只呵呵笑到:“九殿下真是體恤下人吶。”御醫給了秦真一瓶金瘡藥後就走了,秦真見房裏就剩趙構和趙勇了,所有的不滿立即顯示在了臉上。
“你、你、你!你幹嘛咬我?”趙構躺在牀上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左右躲閃了兩下説:“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的手放的那麼近!”
“你就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好,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
“誒?故意和有意不一樣麼?”
…
趙勇頭痛裂的聽着兩個小祖宗又吵了起來,終於
嘴説:“你們兩個都有傷,就不要吵了,該養傷的養傷,該敷藥的敷藥吧。”秦真覺得爭的也沒意思,拿了金瘡藥就扭身出門了。
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中找了布巾擦拭傷口,塗了藥又用白布仔細包上,動作竟是相當練。當慶蘭敲門進來時,她已經全都打理好了。
“喲,真兒都自己好了?殿下還讓我來看看你。”慶蘭説到。
“誰要他的假好心!”慶蘭猶豫了兩下,還是説到:“真兒,不可這麼對殿下沒大沒小,再怎麼説他都是主子,頭端時間鬧一鬧是個新鮮,等主子哪天真生氣了要責罰你,誰也救不了你。”秦真見慶蘭是在擔心自己,便乖巧的點了頭,也不説多的話。慶蘭見她聽了進去,又沒有其他事情要幫忙,便急着回去照顧趙構。
她剛轉出了門又回頭對秦真説:“對了,殿下的近身宮女就只有我們兩個,殿下有傷在身,晚上可能需要人照顧,今晚我來照顧,明晚就是你了。”也不管秦真是怎樣驚訝的表情,慶蘭説完就走了,只剩秦真一個在房中自怨自艾。
第二,秦真稱病沒有去趙構的房中,只聽説皇上派人來看過了,太子和韋婉容也親自來瞧過,似乎還來了其他人,不過秦真一直躲在房中,沒心情去打探,一切都尚早,能舒坦的過
子就舒坦的過兩天吧。
時間過的再慢也終有到晚上的時候,秦真磨蹭到華燈初上的時候,最終還是挪着步子來到趙構房中,慶蘭那熬成核桃的雙眼一見到她,立即喜笑顏開的回去睡覺去了。
秦真左右看了看,見房中沒有給守夜宮女準備的牀鋪,只在牆角看見了一個行禮包袱。
“慶蘭姐姐昨天是睡在哪?”秦真問趙構。
趙構望着桌子與牀之間的地面説:“地上。”秦真這一刻真是想暈倒,這寒的天氣讓她鋪着那薄被子睡地鋪?真是沒人道!
她沒有打開地鋪,決定就在桌子旁坐一晚上。趙構躺在牀上也很安靜,一時誰都沒有説話。
正當秦真剛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時候,趙構突然大聲説到:“秦真,過來。”秦真一下驚醒了,萬分幽怨的看着趙構,説:“幹嘛?”
“你過來。”趙構堅持説到。
秦真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趙構很認真的盯着她的手腕問到:“還痛不痛?”
“痛,怎麼不痛,傷口染髮炎、化膿潰爛,手就要殘廢不能用了!”秦真抱怨着説。
趙構伸出手抬起她的手腕,小心的看來又看去,見那白布將手腕纏的好好的,小手還有那麼大的力氣往回拽,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你騙人。”
“誰叫你先欺負人的?”
“…”趙構無語。
秦真打算回桌邊接着打瞌睡去,現在好晚了,她實在是困了,卻聽趙構突然説:“你上牀睡吧。”
“上牀?”秦真重複的問到。
“嗯,地下涼,睡病了傷口真的會染的。牀很大,我什麼也不會做。”秦真忍着笑,看着趙構一臉認真的表情,當真把她逗樂了,睡就睡,九歲的男娃娃和八歲的女娃娃同牀,是再純潔不過的事情了!
她把牆角的被子抱上牀,趙構盡力的挪動着身體往另一邊挪了挪,秦真説:“行啦,都這麼大塊地夠我睡了,你再動,骨頭可要移地方了。”躺上趙構寬大柔軟的牀,秦真由衷嘆到:“真舒服呀,自從進了宮就沒睡過軟牀了!”
“你睡的牀很硬?”趙構問到。
秦真説:“是呀,硬的跟石頭似的。”趙構還想説什麼,卻聽見秦真已經傳來平和的呼聲,這麼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