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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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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願意把名字告訴你?”方碧海乾脆扯着宇智波泉澤跑到他身邊看着紙上的字跡挑了挑眉:“哦,那可真。”毫無情波動的捧讀,預期説不出的古怪——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翻譯腔。

扉間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自己這一做夢夢的是別人的過去不説,還學了不少十分詭異的東西回來。

至少他們的對話頻道終於不可能錯台了。

方碧海笑眯眯的道了句可喜可賀,儘管扉間都不知道可喜可賀在什麼地方。

扉間再度進入夢境,少年已經長開,一身潔白的襯衫和乾淨的黑褲子,帆布鞋踩在秋枯黃的落葉上發出咔嚓的悲鳴,而少年面上帶笑,收拾了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微垂着眼眸聽着孤兒院院長慈祥、温和又蒼老的囑咐,時不時輕聲答應着。

“在外面自己一個人要多多注意安全,夜裏記得早些休息,蓋好被子莫要着涼了,平記得好好吃飯……”

“好。”

“一個人在外莫要輕信他人,要保持戒心,雖然戰爭早就結束,主席帶着我們,我們的負擔已經比以前輕了很多了,但是這世道還是不太平,你一個人要千萬小心……”

“好。”

“當然、在外面也不能誰都不信,也要有一兩個之好友,這樣在外面也有個依靠,老話還是説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老婆子我呀,這輩子也沒個孩子,就把你們當親生的孫子孫女在疼,在外邊可千萬顧好自己啊……”

“好。”扉間也坐在旁邊,看着快要成長為青年的方澤宇,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應和着老人的言語,面上笑容舒朗,眉眼温和——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反倒不如説有些享受。

他這個時候,可能是真的很想要一個家人的。

院長説着説着就停下了,伸手輕輕撫上方澤宇輪廓分明的臉輕輕一嘆:“……你走了,以後誰來聽老婆子囉嗦呢?”於是方澤宇想了想,説:“那我就不走了,留在這裏吃白飯。”

“皮孩子!”老人愣了愣,隨即笑罵一聲:“那我剛才説的那些,可不都白費口水了嗎!”她又輕聲一嘆,眼裏卻沒了惆悵,多上幾分笑意:“你這孩子平裏最讓我窩心,也最讓我心——説實話,整個院子裏啊,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

“你這孩子啊,長得好看不説,説話又窩心,也體貼人心,有時候明明一肚子壞水卻還是讓人忍不住在你身邊待著,因為你總是對的,所以什麼都好。”她説着,又沉沉的嘆口氣:“但是你怎麼總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呢?這才是最讓我放心不下的啊。”少年清俊的臉上出顯而易見的茫然,十分疑惑的樣子低聲詢問:“那,怎麼樣才算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呢?”他明明有按時睡覺起牀、三餐按時、在對外人保持警惕的同時有了個至好友,為什麼依舊不算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呢?

院長苦笑着搖了搖頭:“只有等你自己意識到,你對某些人來説有多重要的時候,你才會真正理解到其中的含義。”方澤宇深深皺起眉:“別人在我心裏不行嗎?”

“不行啊。”院長笑着敲敲他的眉心,“要讓你在別人心中達到同等級的重量才可以哦。”

“嗯……”方澤宇眉心,疑惑的開口:“就像戰場上的生死之?”

“……雖然沒那麼嚴重,但如果能有對你那麼好的人,也就放心咯。”院長失笑的搖搖頭。

於是方澤宇又笑了,伸手環抱住這個温和的老人:“像對我一樣?”

“……就知道甜嘴。”院長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伸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走吧,去吧,孩子長大了總是會離開家的。”

“孤兒院永遠在這裏。”老人笑着,眼淚卻滾滾而落——扉間經常看見這樣一幅場景,老人在每送走一個孩子之後都會笑着淚。

不過這次被送走的,是方澤宇。

“所以啊,也永遠在這裏。”老人笑着,在秋與背後老舊的院子凝固成一幅温馨的畫卷:“永遠等你回來。”於是方澤宇也笑了,純黑的眸子温和柔軟,再度同老人告過別之後便轉身離去。

扉間剛想跟上去,意識卻逐漸模糊遠去。

他醒了,睜開眼還是悉的木紋天花板,從天光判斷,他起來的又比上次晚了些。

扉間打了個呵欠——這裏可真是和平啊,和平到連他也忍不住放鬆下來。

所以泉澤——或者説,方澤宇。

他什麼時候打算回來呢?

“你別擔心啦。”嘴裏嚼着新鮮梨子的宇智波泉澤聳聳肩,“他留了會回來的話,那就一定會回來。”

“不過照現在這個情況嘛……”方碧海笑了聲,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估計是被師父父她們拖住了吧……”他們倆一起靈靈打了個寒戰,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往。

“你們師父真有那麼可怕?”扉間疑惑了——真的,這麼多年他還真的是頭一回在這張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好奇心一下子被拔的老高。

“……不,怎麼説呢……”宇智波泉澤僵硬的出一個笑容:“師父她好的,真的好的,就是因為我母親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所有比較強。”

“不是媽媽的控制慾,是所有。”方碧海眼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