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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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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羅格飛連忙側過身體,面向着她,急急忙忙地辯解道:「我是真的很高興……」他切切地盯着她脂粉未施的臉,嘎啞的説:「你不化妝比較漂亮……」冷盼凝摸摸臉,再低頭看看一身隨便的裝束,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邋遢得不得了,抬望眼,看見羅格飛仍舊不言不語的淨盯着她瞧,看得她的心莫名的怦怦跳了起來,了一口氣,她故作輕鬆的説:「別以為這樣灌我米湯會有什麼好處,就算你説了再多的好話,我也不會去幫你要小護士的電話號碼。」

「哈哈哈……」羅格飛縱聲大笑,朗朗的笑聲裏似有一絲掩不住的惆悵。

冷盼凝她……本什麼都不懂,她本不懂他的心。

「喂,説真的,講到電話號碼,你是什麼時候打電話給我的?我怎麼都沒接到啊!」冷盼凝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朗的笑聲嘎然而止,羅格飛避重就輕的説:「大概是早上十點多吧,也沒什麼事,只是想問你要不要去參加劉書玲的婚宴。」早上十點多,她正在美容院裏洗頭呢,不過就算她在家的話,也未必會接電話,而且都幾百年沒聯絡了,她去不去參加婚宴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冷盼凝忍不住失笑,她和他的關係大概只比陌生人親一點,卻連朋友的邊都還構不上吧,雖然有一度她曾經以為他是這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後來事實證明,那些她一相情願的以為只是一場天大的誤會。

什麼都沒有變,他仍然是她最討厭的客家沙豬,只是這沙豬現在受了傷,她只是略盡朋友的義務來看看他,只是這樣而已。

「要不要通知莫芳霏或是你的爸爸、媽媽?」冷盼凝突然很想離開這裏,很想結束和他之間這種小痛不癢、不着邊際的談。

「不用了,只是一點小傷,何必得兩位老人家睡不着覺呢。」羅格飛頓了幾秒,顯得有些言又止,最後才説:「至於霏霏……她來了難免又要問東問西,只怕會攪得我的頭更痛。」

「你這個傢伙真是不識好歹,人家是關心你才問東問西的,不然誰要理你啊!」冷盼凝忍不住為莫芳霏抱屈。

「不用了,反正……你在這裏就好了。」羅格飛小聲卻清楚的説。

聽見他的話,冷盼凝的臉驀然紅了起來,她連忙起身背過他,望向一窗夜,口中卻兇巴巴地説:「你白痴啊!朋友和女朋友是不一樣的,而且我也不能留太晚,明天一早我還要上班。」貪婪的、毫不保留的、肆無忌憚的,羅格飛把視線鎖定在冷盼凝纖細的背影上,許久之後,才嘎啞的説:「你回去沒關係,反正等會兒小護士還會來看我,要是霏霏在的話,我就真的要不到小護士的手機號碼了。」如果冷盼凝早一點回過頭的話,就會看見羅格飛憂鬱的表情和玩笑的口氣一點也搭不在一塊兒,可是她畢竟沒有轉身,也沒有看見他的表情,於是她把他玩世不恭的話語當了真。

「你可不要貪得無厭,要是讓莫芳霏知道你揹着她在外面拈花惹草,你可有苦頭吃了!」冷盼凝提醒他。

「她才不會管我這麼多,我可是大男人耶,男人沒有三、五個紅粉知己,這説出去還像話嗎?」羅格飛不可一世的説。

「聽你在放!大男人又怎麼樣,真正有格調的男人才不會隨隨便便地玩別人的情,如果你還不至於喪心病狂的話,就高抬貴手放了純潔可愛的小護士一馬吧。」冷盼凝的聲音聽起來頗有切膚之痛。

不是每個女人都跟地一樣,和他玩過、睡過之後,還能面不改的説拜拜,還能若無其事的祝福他……冷盼凝握緊小拳頭。不是每個女人都跟她一樣傻,傻得會相信他在牀上説過的話,我沒有困擾……我想和你在一起……

本不知道,就為了他那句無心的承諾,她付出過多麼慘痛的代價——不過那些都過去了,和羅格飛這個人—樣,永永遠遠地過去了……

從醫院慢慢地踱出來,冷盼凝搭上回家的公車,夜空已經放晴,空氣中仍然飄着濕氣,但是至少令人心煩意亂的雨滴聲已經不復存在,倒是成排婉蜒而去的路燈點亮了黑夜的温度。

在社區路口下下車,沿着大街往前走幾步,冷盼凝看見「如風牙科」的招牌白晃晃地亮着,她不知不覺的往牙醫診所走去,在透明的鋁門窗外停駐了幾秒鐘,才突然想起宋如風今天休假,診所裏應該只剩兩位她並不認識的醫生。

好孤獨,她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好孤獨,除了遠在鄉下的父母之外,唯一把她當成朋友的劉書玲也嫁人了,明天就要起程到澳洲佔度月。

好象每個人都在勇往直前,她卻不停的在原地打圈圈,把自己的世界愈轉愈小,活得愈來愈自我而封閉。

就在冷盼凝想轉身離去的同時,一張悉的臉突然貼在透明的鋁門窗內衝着她發笑。

冷盼凝驚訝的張大了嘴。宋醫生不是休假了嗎?

「在家裏閒得發慌,最後還是到診所裏來了。」宋如風拉開鋁門,不等冷盼凝發問就自動做了解釋,同時含笑地問她,「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喔……好啊。」冷盼凝傻呼呼地點點頭,跟着宋如風走進候診室裏。

宋醫生真是個斯文優雅的男人,暖壺、送水……看他泡茶真是一種享受。

在這樣優雅的男人面前,冷盼凝也顯得小心翼翼起來,輕手輕腳的接過小巧緻的茶杯,細細地啜飲一口温熱的茶水,她忍不住讚道:「真好喝!」

「你卸了妝看起來好象變了一個人。」宋如風也優雅的啜飲了一口暖茶。

「很……很難看嗎?」冷盼凝摸摸臉,想起自已不光是素白着一張臉,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也是隨便得很。早知道會遇見宋醫生,好歹也得塗個口紅才對。

「和平常成豔麗的你不一樣,像個小孩子。」宋如風説得很含蓄。

「讓你失望了嗎?」冷盼凝放下手中的茶杯。

「還好,女人本來就有兩張臉,上了妝的和卸了妝的。」宋如風倒是了解女人似的。

「看來宋醫生不光是醫牙,對女人也滿有研究的。」冷盼凝笑了。

「還好。」宋如風的臉竟然紅了。

温柔自信的宋醫生的紅臉,是為了她嗎?冷盼凝忍不住想着。

把鑰匙入鑰匙孔裏轉了轉,大門還沒來得及打開,屋裏的電話卻率先響了起來,冷盼凝忙進了屋,一反常態的接起了電話。

「你他媽的上哪裏去了!」一陣驚天暴吼從話筒裏傳出來。

冷盼凝皺皺眉頭,掏掏耳朵,把差點冒煙的話筒拿得遠遠的,停了幾秒,彷彿確定話筒不會爆炸之後,才重新把話筒貼回耳之間,沒好氣的説:「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吵什麼啊?」

「媽的!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夠冷血,竟然趁我睡着之後偷偷摸摸地走人!」

「羅格飛,你幹嘛講話這麼難聽,誰偷偷摸摸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出來,要我整個晚上對着你那張着口水的醜臉,還不如給我—刀算了!」

「你他媽的少給我在那裏大呼小叫!我打了幾百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