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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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祥:“昨晚我本來是想去圖書館的,可在路上就碰見阿鬆了。他情緒很低落,硬拉着我一塊喝酒。我看他心情很差,就陪着他啦!在酒吧他不停地訴苦,覺得被你們警方懷疑很委屈,喝個不停,我只好陪他一起喝。後來我看他喝得太多了,就打算送他回家…”警員:“你確認他真的喝了很多?”鍾祥(笑):“他一伸脖子就是半瓶,喝那麼多還沒倒已經不錯了。嗯,我送他到了樓下,他突然又説想喝,我拗不過他,就在樓下又買了兩箱上去喝。最後我們倆都醉得不成樣了,到中午才醒,害我被公司經理狠罵了一頓。”警員:“你真的確認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們的同事看到鍾松家裏的地上有很多酒,會不會是他故意倒的,其實沒喝?還有在酒吧呢,會不會也這樣?你真的肯定?”鍾祥:“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許是不小心打翻酒瓶灑的吧?我那時糊糊也不記得了。”警員:“你既然
糊糊,怎麼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鍾祥(笑):“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過啤酒吧?在敬酒的時候,你會不會對方沒喝,你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們是一起喝的,他還咕嚕咕嚕喝得很大聲,不會假的。”警員:“如果他只是喝一口故意喝出聲音,卻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你能不能發覺。”鍾祥:“應該能吧!”警員:“能不能絕對肯定?那時候又吐又灑的,大家的衣服應該都濕了吧?他要是把啤酒順得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覺?”鍾祥:“這個…我覺得他應該是真喝的,他騙我幹嘛?”警員:“也就是説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還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你清楚嗎?”鍾祥:“我跟他喝過幾次酒,我知道他
能喝的。不過我的酒量也不差,我喝得沒他那麼拚命都醉成那樣,他肯定好不到哪裏去。再説了,那時候他説的全是醉話,假不了。”警員:“如果他是裝醉騙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沒有這可能?”鍾祥:“裝的?不會吧!不像啊!他確實是喝得很醉了,那樣子應該假不了。”警員:“也就是説你還是不能絕對肯定了?”鍾祥:“我真的覺得阿松不會是兇手,相信我。還是,所謂酒後吐真言,他説他沒殺過伯母,應該不會是假的。我真的覺得他不是這種人!”警員:“鍾先生,你也應該聽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吧。我們不是一定要指認鍾松,不過他的嫌疑確實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什麼細節,請馬上跟我們聯絡!謝謝你的合作!”鍾祥:“那當然!希望你們儘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慘了…”----鍾文貞(拭眼淚):“慧慧是肅伯的獨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潑又開朗,還長得那麼漂亮,真想不到是誰這麼狠心…”警員:“你跟她的關係是不是很好?”鍾文貞:“還不錯了。肅伯對我們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沒有姐姐,她一向當我是親姐姐一樣,我也當她是親妹妹,我們很談得來的。”警員:“據你所知,鍾慧有沒有跟什麼人結過怨?”鍾文貞:“慧慧人很好,應該沒什麼仇家。她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有誰那麼恨她呢?要是關係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應該沒有了。可是伯母已經…”警員:“那對於鍾松,你有什麼看法?”鍾文貞:“他?我弟弟就跟他比較好談,我不怎麼喜歡他!土霸霸的一點修養都沒有。那時候肅伯沒有兒子,看他無父無母的整天在街上
很可憐,才收養他的…你們懷疑他?對啊,現在他是肅伯唯一的財產人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也太沒良心了!肅伯和慧慧對他那麼好…”警員:“你知道鍾肅跟什麼人結過怨嗎?”鍾文貞:“肅伯生意做得那麼大,有什麼仇家也不奇怪啊。不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警員(眼看問不出有用的東西):“那好吧,謝謝你鍾小姐,今天打擾了。”鍾文貞:“不客氣。你們要是想知道伯母的事,他弟弟知道得多一點。如果想問慧慧的話,苗苗應該知道的比我多。”警員:“苗苗?是黃苗吧?”鍾文貞:“對!她們從小玩到大,一向都是同一個班級的,關係好得不得了。慧慧死得這麼慘,我看最傷心的除了肅伯就是苗苗了。”警員:“謝謝你!”----黃苗(呆呆躺在病牀上,面
蒼白,淚
滿面):“慧慧…”醫生:“病人受到很大的刺
,情緒一直很不穩定,請你們別問太久。”張貴龍:“都過了一天還這樣嗎?”醫生(嘆氣):“唉!她只是個小女孩,親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麼慘的死狀,還跟屍體一起睡了半夜,難怪啊!過幾天會好的。”張貴龍:“謝謝你醫生!黃苗,你怎麼樣?咱們聊兩句?”黃苗(抬起頭,神
有點發呆):“你是警察嗎?抓到兇手沒有?慧慧死得好慘啊…哇…嗚嗚嗚…”張貴龍(拍拍她的手):“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為慧慧報仇的。不過現在需要你的幫忙。”黃苗(睜開淚眼,握住張貴龍的手):“我能幫什麼?快告訴我,我一定幫!我一定幫!”張貴龍(美少女的手柔軟光滑,拉得他好不舒服。臉上有點紅):“案發當天去舞會之前,你和鍾慧是誰最後離開宿舍的?”黃苗:“是我。慧慧那天在家裏陪她爸爸,沒在學校,到舞會開始時才趕回來,還遲到了。”張貴龍:“你離開的時候大概幾點?離開之前有沒有喝過熱水瓶裏的水?”黃苗:“四點左右吧。那天下午沒有課,我一個人在宿舍裏,不過約了幾個同學四點先去佈置舞會現場。離開之前…我自己沒有喝水,不過別人有喝。”張貴龍(神經立刻上弦):“別人?有別人去過你們宿舍嗎?”黃苗:“是啊,有人來找慧慧,我就招呼了一下。”張貴龍:“是誰?大概幾點?”黃苗:“那時候我已經準備出去了,快四點了吧?是個很時髦的女人,二十多歲吧。她説是慧慧的朋友,可是我跟慧慧從小就認識,卻從來沒見過她!”張貴龍:“是你倒水給她喝,還是她自己倒?”黃苗:“第一杯當然是我倒了!喝完之後她還想要,我手上正沒空,她就自己倒了。你怎麼這麼問?啊!對了,她在熱水瓶裏下了藥!是不是?我想來想去,一定是水裏給人下了
藥,不然我和慧慧怎麼會一起昏倒呢!”張貴龍:“熱水瓶確實給人下了
藥。據你所説,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下
藥的人!”黃苗(捂臉哭):“我真笨,我怎麼那麼大意呢?我害死慧慧了…嗚嗚…”張貴龍(拍着她的手):“別傻了,不關你的事!兇手是處心積慮要害慧慧的,你怎麼防得了呢?”黃苗(喃喃地):“是啊,為什麼不害我,偏偏害慧慧呢?我真笨,哪有人那麼渴,喝完大杯水還要再喝呢?白開水有什麼好喝的?對了,她倒水的時候我沒看着她,她一定在那個時候下的藥…我真是太笨了,我要是機靈點,慧慧就不會死了…嗚嗚嗚…”張貴龍(對哭泣的女孩束手無策):“別哭了…別哭啦!乖…你再想想,你還記不記那個女人的樣子?”黃苗:“記得!我記得!她害死慧慧,化成灰我都記得…”張貴龍:“想清楚了,真的記得,能不能做張拼圖出來?”黃苗:“真的記得,沒問題!她穿着藍
的連衣裙,繡着荷花那種!她的頭髮染過的,有一點黃還有一點紅…”張貴龍(苦笑,心想女孩怎麼只留意別人的衣服裝扮):“長相呢?”黃苗:“她應該有一米七左右高…不對,那天她穿的高
鞋,鞋
有四釐米左右吧!她
部起碼有34,應該是d罩杯的,
圍應該是23到24,下面比較小一點,32吧!”張貴龍(目瞪口呆,傻笑):“女人看女人,真是不同!”黃苗(
神好像好了很多):“那當然!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現在可以去做拼圖了吧?”張貴龍(笑):“只要你
神沒問題,當然可以了,這會給破案提供很大的幫助的!”黃苗(掀開被子從病牀上跳下來):“那還不走?快快快…”張貴龍(笑笑,指着她的病人服):“那不用那麼急!首先你不用換換衣服?”黃苗(拉着他的手):“不用了,快點為慧慧報仇才要緊!一輩子偶爾有一天半天不漂亮有什麼關係?走啦!”張貴龍(覺得這女孩太可愛了):“也不急在這一分半秒,還是換了衣服吧!我在門口等你。”----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鍾府的大門。雖然幾天前她已經來過,可是,今天的心情特別的不同。今天,她知道這裏本來應該是她的家。
而她即將面對的,是她的親生父親。父親!聽起來很親切,可是卻又如此的陌生!
“王八蛋!我打死你這王八蛋!”突然從廳中,傳來父親的吼叫聲。秦妍加快了腳步,推門而入。
“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你相信我啊姐夫!”秦妍心中“咚”的一聲,打了個突。
父親懷疑孫耀輝害死慧慧?面前,孫耀輝正繞着沙發逃避着,她的親生父親鍾肅,正持着枴杖,顫着手追打。
“一夜之間,他老了這麼多,連枴杖都用上了…”秦妍不由有些心疼。
上次來的時候,他雖然為嬌慘死表現得很傷心,可是現在看來,那個打擊,跟現在相比,
本不值一提。
他那原本紅光滿面的臉上,長滿了新生的皺紋。可是現在她的身份是警察,不是他的女兒。不是!嘿嘿,他明明知道有她這個女兒,二十年來關心過一下沒有?沒有!
“鍾先生!我是負責鐘太太和鍾小姐案子的警察…”秦妍平靜地説。
“警察?”鍾肅一聽,抬起頭看着秦妍,指着孫耀輝連聲道“抓他!抓他!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兒的,一定是他!”
“不是我,真的不關我的事…”孫耀輝有點慌了,連聲辯白。
“鍾先生,坐下來慢慢談好嗎?”秦妍看着父親憔悴的樣子,心中一酸“孫先生,你也請坐下。”鍾肅恨恨地瞪了孫耀輝一眼,顫抖着的手緩緩放下,慢慢挪到沙發前面坐下。
孫耀輝見他坐下,轉了個圈遠遠坐到他的對面。秦妍搖了搖頭,坐到他們中間,説:“鍾先生為什麼會認為孫先生害死令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