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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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當年是為什麼離的家,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始終沒有回去看過一眼,老爺子沒問過,也沒深究過。
血濃於水,一個人的家庭,父母啊,親情什麼的哪裏是那麼好剝離的。
老人猜測,以南南的秉,十有□□當年跟他的親生父母鬧得不太愉快。
他不知道小孩兒是不是真的這麼多年過去沒有一點想家,但他看着肖自南在手機上打下的那一行字,倒是有些傷懷。
這大過年的,也不適合嘆氣。
老爺子心底的那點傷懷是一點也沒顯,他哼了哼,“反正左右都不是入我徐家的宗譜。菜我一大早去菜場就買好了,我問你們吶,你們兩個今兒誰下廚哇?”老爺子好吃,廚藝也是一絕。
年輕時喜歡動手做給子吃,給家裏幾個孩子吃,後來老伴去世,幾個孩子大了,就喜歡做給寶貝外孫吃。
餘風的廚藝就是自小耳濡目染的結果。
現在年歲漸長了,負責年夜飯這種需要大量體力的事兒老爺子幹不動了,這幾年過年都是餘風下的廚,老爺子則就在廚房幫幫手。
這不是今年多添了一個人呢麼。
老爺子也是有意試探呢。
雖説南南也不是外人,但今年身份不一樣了不是,就看孫媳婦兒會不會來事兒了。
“外公,我去吧。南南,你陪外公在院子裏曬曬太陽。等我做好了再叫你們。”老爺子:“……”得。
他算是徹底看透了,他外孫就是個沒地位的。
院子裏就一張躺椅,餘風去屋子裏另外搬了一張藤椅。
把藤椅放在了既曬得到陽光,又不會被陽光傷了眼睛的地方。
老爺子是個講究人,藤椅的座位上綁着金絲團花的軟墊,看着雅緻,坐着也舒服。
老爺子眼瞧着,寶貝外孫跟摟着寶貝疙瘩似的,摟着他那小徒弟坐到他平裏讀書寫論文坐的藤椅上,又低聲在小徒弟耳邊説了什麼,小徒弟搖了搖頭,寶貝外孫又説了什麼,最後在小徒弟的腦袋上
了
,這才轉身進屋去了。
老爺子捂着痠疼的腮幫,“天枝頭的鵲鳥都沒你倆膩歪。”他一口假牙都要被酸掉了。
剛才,餘風是問肖自南要不要喝茶。
肖自南暫時不渴,也就搖了搖頭。
老爺子埋汰完,沒聽見肖自南迴嘴,忽地想起小徒弟現在説不了話。
趁着小徒弟還在手機上啪啪打字,仗着説話比打字要快,可勁地欺負人,“還別説。瞧小風伺候你那股子殷勤勁,我都要以為你這是懷了老餘家的曾嫡孫了。瞧小風那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的架勢。”
“哎,你繼續打字啊。怎麼不打字了啊?無言以對,無話可説,無可奈何了?”肖自南懶懶地抬起眼,將手機遞給老爺子看。
老爺子一看,氣笑了。
好麼,手機上就兩個字,“手痠。”
“嘿!你這小破孩!”老爺子一巴掌拍在肖自南的後腦勺上,沒好氣地道,“你這破脾氣,也就小風受得住你。”可不是呢麼。
人瞧着斯文白淨,以為是個好脾氣的,其實可不好説話,脾氣也見不得好,只不過慣會裝模作樣。
想當初,他不也是被這孩子乖巧白淨的樣子給騙了?
收入門下後才知道那副乖巧樣子都是裝的,伶牙俐齒的能把人七竅都給氣得冒煙。
文學造詣極有天賦,偏偏又棄了做學問這一條正統之路,去闖什麼編劇圈,沉沉浮浮。
不安分,固執,同外表給人乖巧聽話的印象全然不同。
看似一朵温和無害的白梔子,其實是一朵帶刺的白玫瑰。
不管如何,老爺子心裏多少還是頗為欣的。
想當初他見過幾次南南同沈家小子在一起時的情形,總是温温和和,斯文乖巧的模樣,心底不免替這個孩子擔心。
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心甘情願地改變自己,收起自己一身的刺,這樣單方面付出的愛情總歸難以持久。
果不其然,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幸好,南南跟小風這兩個孩子有緣。
兜兜轉轉,最後竟還是走在了一起。
“嗯。能夠被師哥愛上,是我一生全部的運氣。”徐維厚看見肖自南在手機上打的這一行字,笑了,“有你這句話,也不枉你師哥這五年來對你的一腔情誼了。”五年?
肖自南愣住了。
那人到底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老爺子也驚訝,“怎麼,小風沒告訴過你麼?那孩子可是在你搬來我院子的頭一年就喜歡上你了。”肖自南搖了搖頭,師哥從來沒告訴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他好像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問師哥這個問題。
大概是怕自己知道的越多會越心疼那個人。
心疼在他不知情,也未曾回應過的歲月裏,那個毫無指望,默默地愛了他那麼多年的人。
“既是小風未曾對你説過。那我這個當外公的也就不多這個嘴了。不過有件事,我想問下你,關於你們兩個人的將來,你們兩個可有過什麼長遠的規劃?”肖自南在手機上打字,“老師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麼意思?子是你們兩個人過的,我不瞎摻和。就是這婚禮總得辦一辦。趁着老人家我還硬朗,還能替你們籌備得動婚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