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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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仁壽宮告訴為朕做事的皇后,就説朕什麼時候需要她替朕去做什麼?她現在正裝替朕請罪,是不是後還想替朕去上朝?”第9章阮吉慶帶人匆匆趕往仁壽宮時,太后
本沒見温婉,而是直接讓如燕出面把她給打發走了。
太后心裏對齊君慕是有些生氣,也覺得他做錯了事。温婉可以這麼做,她卻不能這麼接受。
温婉這等於在明晃晃扇皇帝耳光,太后要接受温婉的請罪,那第二天,朝堂上肯定會有人拿這事攻擊齊君慕,説他惹母親生氣是不孝之輩。
皇帝剛剛登基,太后自然不願看到他被人攻擊德行有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太后心中,這點輕重還是能分得清的。
至於心裏到底有沒有隔閡,只有太后自己清楚。
温婉是從自己的未央宮一路走來的,回去時自然也沒有轎輦。
她身體不是很好,仁壽宮離未央宮有一段距離,加上如刀割在臉上的北風,她時不時都會咳嗽幾聲。
從某方面來説,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即便明着不説,暗地裏心裏也在嘀咕着。
温婉身邊的宮女玉桃看她這模樣有些心疼:“娘娘,你的病還沒有好利索,出來走這一趟又如何。你在仁壽宮門前跪了那麼久,太后都不見你,皇上聽到這事怕是又心疼又難受。”玉桃是温婉從宮外帶來的,為人很是忠心,也得温婉看重,在温婉這個皇后跟前有時還能説上幾句俏皮話逗趣。
齊君慕心疼温婉,這事兒未央宮所有服侍的人都知道。每次太后不給温婉好臉看時,齊君慕都會站出來護着她們家主子。
可惜的是,温婉的身體也實在是太差勁,自打成婚便一直病着,至今都沒有承寵。可這份榮寵,卻是一直在的。
温婉如其名,長得是清秀,眉間温軟動人,微皺眉宇,帶有幾分愁就能讓人心升憐惜。
她知道玉桃話裏的意思,沉默了半分,那因病而略顯蒼白的嘴輕啓:“我身為皇后,在皇上惹怒太后時,總要想辦法讓太后消氣,為皇上分憂的。”玉桃心裏其實很想問,你就不怕皇上真的生氣。當然,這話她是不敢問的,她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了很多,這些想法在看到阮吉慶朝她們走來時統統都散去了。
玉桃扶着温婉站定,雖未見皇帝身影,但這宮裏誰不知道阮吉慶代表的就是皇上。
阮吉慶在,皇帝還會遠嗎?
玉桃同未央宮裏的其他人一樣,都以為這是皇帝怕温婉在太后這裏受委屈,才讓阮吉慶前來看情況的,就連温婉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阮吉慶見了温婉,三步併成兩步走上前,他同以往一樣給温婉行禮請安,臉半分情緒不顯。
等温婉讓他起身後,阮吉慶那張温雅的臉上出個輕笑,他道:“娘娘,皇上有口諭,皇上説,娘娘身體既然不好,那就在自己的宮裏好生休養着。皇上説自己身為一國之君,自幼受先皇細心教導,現在又肩負天下,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用不着別人替他做什麼。皇上還説了,娘娘如果什麼事都看不慣,
後怕不是要連朝都要替他去,摺子都要替他批呢。”阮吉慶臉上笑眯眯的,説出來的話卻跟無數把刀子一樣直直
|入人心。齊君慕原話更不留情面,這還是經過藝術加工後的。
要不然場面肯定更難看。
就這,等他説完,温婉的臉還是蒼白的很,腿那麼軟了軟,人晃悠了下差點站不穩。皇帝這話太狠毒,就差直接指着她的鼻子罵她想要謀朝篡位。
這種罪名,是個人都擔不起。
玉桃忙上前扶着她,然後玉桃抬頭望向阮吉慶有些着急:“阮公公,皇上不可能這麼對我們家娘娘的,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聽玉桃姑娘這語氣是在質疑我假傳聖旨?”阮吉慶臉上的笑意消失,他肅穆着張臉:“姑娘入宮也有些時了,你又是皇后娘娘身邊得力的,要是這話被旁人聽到怕是會覺得皇后娘娘宮裏的人沒規矩。皇上也知道皇后娘娘
子軟和,你們又是她從宮外帶來的,平
裏就算懶散些娘娘也不會責怪,皇上還特意讓內務挑選了些伶俐的來服侍皇后娘娘。”一個高帽子扣下來,玉桃立刻跪在地上把沒規矩的帽子戴在了自己頭上:“是奴婢失言,望公公恕罪。”她嘴裏説着這話,心裏卻格外委屈。
以前阮吉慶都眼巴巴找她説話,竟然突然變得狗眼看人低起來。就是不知道這是皇帝的意思,還是他看温婉被皇帝責備想要和她們擺關係。
是後者的話還好,要是前者,那皇帝肯定是生她們娘娘的氣。還有那送入未央宮的人,是奉命監視她們還是皇帝真的心疼温婉呢?
温婉心裏也在琢磨眼前這情形,不過不管如何阮吉慶嘴裏的罪名她是不能背上的。
於是温婉紅了眼圈,她斂眉猛烈咳嗽幾聲,神悽婉:“阮公公皇上説的話臣妾懂,只是臣妾身為皇后有責任提醒皇上……”她的話沒有説完,阮吉慶笑嘻嘻的打斷:“皇上讓奴才問一句,皇后娘娘就是這般提醒的嗎?在娘娘去仁壽宮之前,可曾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即便是知道,是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説?沒有實質的證據,娘娘這請罪又是從何而請呢?”温婉自打同齊君慕成婚,便沒有被人這麼咄咄
人過,一時間她的心亂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