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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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活很贫乏？”这种生活不是一般人认知中的千金小姐该过的子，不过他很高兴，不管怎样，她的话变多了，不再是没有声音的影子。

“我虽然不能出门，但我的家教老师说，书本里面的世界很辽阔，我可在里面寻找到我的天空。”不能出门？

这四个字让亚瑟皱眉，那是囚啊！难怪她安于一个小小的角落！难怪只要能走到庭园看看鱼，她的脸上就散发出幸福光彩！

包难怪，她总是一无所求，她不介意娜莉的存在，不反弹仆人的闲言闲语。原来她只要求一片面包，他却给了她一条土司，她不尽，她觉得愧对他，所以她永远在向他说对不起。

他无法想像之前，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光仰赖书中的虚幻世界存活吗？

浓厚的心疼窜上，一个冲动，他拉起她的手。

“走！我带你去见识真正的世界。”

…

站在西堤岛上的圣母院前，鸽灰的庞然建筑物上，一只只雕刻生动的火兽俯视着两人。

慕心牵着亚瑟的手走入圣母院，那是幢哥德式建筑，火焰式的挑高屋顶，身处其间，慕心只能用雄伟形容。

仰头，光从巨型的玫瑰雕花窗透进来，一朵朵斑斓美丽的玫瑰，在地板盛开。

是赞叹也是动，那和在书上看到的全然不同，是真真实实的亲身体验、真真实实的抚触、真真实实的人生。

“喜吗？”侧眼看她，亚瑟足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她的双微开，看着他的眼神里有崇拜，甜甜的笑容里是腼腆和喜悦，不再纯粹为讨好别人。

“好壮观，书本本描不出它的十分之一。”牢牢握住亚瑟的手，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旅行，有他在身边陪伴，她觉得好幸运。

“那天，你和父亲走过红毯时，心里在想什么？”牵着她柔柔软软的掌心，共同走过狭长道，他偏头问她。

“我目不暇给，哪里有想法？”

“目不暇给？”

“嗯，那么多的外国人、地的花瓣、天的缤纷气球，连入耳的音乐都美妙到让人想哭，我以为自己闯入童话世界里了。”外国人？对他们来讲，慕心才是货真价实的外国人。

“你没有恐惧不安？”她说过，她是个容易恐惧坏人的“不正常”小孩，为什么她没想过坏人混在人群当中？

“那天并不黑啊！”正确的说法是，她的妈咪并没有和她一同来法国，和父亲单独相处让她的心情松懈，她只记得下飞机后，从休息、化妆到走向礼堂期间，她的情绪持续亢奋，她急着看看那片狭窄天空外的世界。

“那么马上就要天黑，你是不是要赶着回家，躲在你的小房间内？”

“不用。”她再次违反自己的定理。

“为什么不用。”

“因为你在啊！”她说得真心真意，他听得心快。严格算来，若是剥除夫这层关系的话，他们之间不是太热，但她竟然对他全心信任。

“你要不要去叶迦尼听歌剧？”

“歌剧院，我知道，我在…”

“在你的书上看过？”他接下她的话，短短相处，他理解她所有的生活经验全来自书本。

“嗯，听说莎士比亚的剧本有改编成歌剧，你看过吗？”

“我对歌剧并不兴趣，不过，偶尔看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