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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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病了的事,你怎么都没有跟我提起?”老仆躬了躬身,不紧不慢地说着。
“七爷,老福晋是被七爷气病的,不过是一时急火攻心,肝火过盛,养些子就会好起来。奴才想,七爷已决意不回王府了,就算知道老福晋病了,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回去探望,干脆就想等大婚
子捱过去以后再禀告七爷,到时候七爷再决定要不要回王府去。”
“还是老奴才心细,帮着主子爷躲大婚呢!”二贝勒笑着点头赞赏。
永硕凝眉垂眼,默默沈思着。
“我说你呀,对自己的家人有百般怨恨和不谅解,但是一听到老福晋病了,还不是一脸担忧。”二贝勒轻叹道。
“老福晋很疼我,与其他家人不一样,她的病是被我气出来的,我心里难免到不安。”他有些烦躁地
鼻梁。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王府去?”二贝勒挑明了问。
“一个自幼娇生惯养的王府少爷,不可能有办法在这里久住的,而且你白白放弃衣食无虞的生活,跑到这儿来,每天要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嫌委屈了吗?”坐在角落静静听他们说话的夜,一颗心微凉,也不得不承认二贝勒说的话并没有错。
永硕苦笑。
“除非我阿玛退了我跟你妹妹的亲事,王府也肯收留夜之后,我才会回去。”
“平时看你聪明,怎么真遇到事情反而变笨了呢?”二贝勒啧啧骂道。
“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你兄长们最近都在忙什么?”他倾头笑问。
“忙什么?”永硕不知道那些不学无术的兄长们还能忙些什么事?不外乎就是听戏、上赌坊、和胡混罢了。
“就是袭愉郡王爵位的事啊!怎么,你都不知道吗?”二贝勒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就算知道也与我无关,愉郡王爵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头上来的。”永硕瘫靠在椅背上,无奈地笑笑。
“你就这么点出息啊!”二贝勒皱眉摇头。
“阁下言下之意,莫非是要我去争这个爵位?”永硕被刺到了,瞇着眼斜睨他。
“你的兄长们个个都是脓包,你不会愿意愉郡王的爵位由他们其中一人继承吧?好歹你也要去争一争啊!”二贝勒轻捶他的手臂。
永硕尴尬地苦笑。他没办法有子嗣,光是这点就争不来愉郡王的爵位了。
“二贝勒,我必须跟你坦承一件事。”他凝下神低声说。
“什么事?看起来好像很重要?”二贝勒狐疑地看着他。
“是很重要。虽然我并不喜容音格格,但其实这才是我必须退婚的最重要原因。”他决定对好友坦白,当然,二贝勒值得他信任。
“是什么?”二贝勒万分好奇。
“我…无法传宗接代。”他轻淡地说道。
“什么?!”二贝勒惊呼。
“童年时,我五哥拿刀刺伤了我,导致我受伤过重,恐怕无法生出孩子来,为了不耽误你妹妹的终身幸福,所以我必须要退婚。”他平静地叙述。
二贝勒无法置信地盯着他,像在观察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告诉二贝勒吧。”永硕转头对老仆吩咐。
“是。”老仆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