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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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华看着子山,“请告诉我,你是否曾为林家工作?”珍珠大奇,“子山,你曾在林家进出?我为何没有见过你?”
“我同他们不。”珍珠说:“但你见过他们真人,你过那时的我?”子山不愿作答。
家华乘机说:“珍珠,我送你回家。”
“我的公寓没汤没水,堆脏衣服…”
“我已经吩咐保姆帮你收拾干净,来,别怕,学习生活。”她们出去了。
子山撑着头苦苦思索,但他只得拼图一角,要看清楚整幅图画,真不是易事,他想得头痛。
有人按铃,原来是信差来取稿。
“明天吧,”子山说:“明天会做好。”信差不置信,“朱先生,你叫我失望,连你都开始不出稿。”子山微笑,“准时
稿不是编剧。”信差说:“朱先生,我在门外稍等,一小时后你让我
差可好,别叫我空手回去。”子山有点羞愧,“也好,我试试看。”他集中
神,把初稿整理一会,打印。
启门,看见信差坐车里喝咖啡吃松饼,十分自在。
信差很高兴,子山把稿件给他。
“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失望。”他开车离去。
家华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千万不可叫客户空手回去,有客不可欺客,无客切勿怨客。”子山汗颜,“是,是,多谢教训。”家华微笑,“各人埋头工作吧。”子山不敢怠慢,全神贯注写稿。
傍晚他们三口出外吃龙虾大餐,在拥挤小店内围上布巾,大快朵颐,十分痛快。
家华说:“应该叫珍珠一起。”子山答:“她不悉没有去处。”
“你在林家见过她?”子山点点头,“美如一团火,似一贴膏药贴着二公子,看不出真实年龄,只见一张红嘴
,那时,对她没有好印象,也不敢接近,没想到,真人其实相当单纯。”家华点头,“原先想:那样冶
,一定相当坏,但其实不是,人不可以貌相。”
“也许因环境转变救治了她。”家华忽然问:“伍福怡呢,你可有看清楚她?”子山轻轻答:“我不知你说什么。”
“你会不会看错伍福怡?”子山反问:“我怎样看有什么要紧?”家华见他坚决不透内情,只得一笑置之。
吃完晚餐,大家继续工作。
家华说:“有人介绍这个小生给我:没有学历,中学尚未毕业,个子并不高大,样子也非标准英俊型,一半华裔血统,用他,还是不用。”小霖过去一看照片,“用他。”她母亲笑问:“为什么?”
“他有一双会做梦的眼睛。”子山笑,“少女观众的意见值得尊重。”一双会做梦的眼睛,子山想,胜过戏剧系高材生,他的双眼词不达意,最失败的是珍珠至今尚未把他认出来,可见她本不曾看真林智能科,她只看到那袭织锦袍子。
子山在长沙发上盹着,他梦见林智科,子山问他:“福怡呢”,他答:“福怡此刻当权了,我一死,统元就是她的囊中物。”什么?子山惊醒。
梦中衣着华丽的智科笑盈盈,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子山尺出一身冷汗。
一看,天已经亮了,小霖来找他,“朱叔,今由你送我上学,抑或,我自己步行?”
“不可,路上都是豺狼虎豹。”他跳起漱口送小霖上学,一边问:“妈妈呢?”
“一早回公司开会。”
“可打算跟母亲入行?”
“不。”小霖答:“我选读物理、生物、西文及数学,我将读生化,坐实验室。”
“那也好,科学家生活稳定。”小霖嬉笑,“居里夫人一生清苦辛劳。”
“那是从前,今实验室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