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风雨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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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灯火俱明的长桥上已有了些许初的新绿气息，桥下静谧的湖水映着人来人往的桥面，和终夜不灭的城市。

站在桥墩旁，看着紧握自己的大掌，音内心温暖溢。

三年前的夏天，在同一个城市，她疯狂上了一个太过温柔的男人；三年后的今，漫长的等待总算有了结果，他终于回过头上自己，以她曾经盼望无比的情回应她。

而如今她才知道，原来情也可以使人甜得发疼，她还有什么渴求呢？

大掌的主人突然面沉重地望着她，低沉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紧绷。

“音，我有件事想和你讨论。”

“什么事？”看着他的神情，音也跟着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文森叹了口气。

“关于非洲，带你去可能有点问题。”想到离别，音的心顿时一沉。

“那么…”文森修长的手指轻住她的，见到她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轻声安抚她。

“先别急，听我说完。在法国，你是学生这一点不会有问题；将来就算我们准备留在台湾一段子，我也可以申请请调到台湾的大学教法文。但是在非洲，你要用什么身分留在那里呢？”音听完文森的解释，目光渐渐染上忧伤，声音里透着不舍。

“我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不想独自去非洲，而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或台湾。”以为他要为了自己放弃去非洲，音急忙说道:“可是去非洲一直是你的梦想啊。”她想和他在一起，但她不想阻碍他一直想做的事。

文森似乎不大意地挑起一道眉。

“你的意思是，你舍得让我离开吗？”

“如果有办法的话，我也不愿意离开你。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音窝进他的膛不肯看他，她知道要是自己看着他，一定会叫他不要离开的。

头顶上的低沉声音逐渐沙哑了起来。

“看来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音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她怎么觉得今晚的文森特别奇怪？

文森温柔地笑了笑，手指轻触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眸子里只有无比的深情。

“如果你愿意，请你以子的身分过去。”音傻愣了好半晌，抡起粉拳捶著文森。

“刚刚你是故意的…”

“嘿，会捉人的可不只你一个。”文森抓住她的小手在自己的心口上，声音低哑地说。

“你愿意吗？或许你觉得你还太年轻，可是成为我的子后，我们便能毫无顾忌地一起到世界各地去，我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将你守在我身旁。”话还没结束就见到她颊上的串串晶莹，文森拿起手帕温柔地为她拭去，他叹了口气道:“别哭、别哭…我知道我让你等了太久，也伤了你太久，但那时的我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还错把一时的恋当做永远的情，才会看不见你一直在我的身边。直到你转身放弃我，我才发现我迟来的。”音泪眼汪汪的直视着他，哽咽地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上我的？”文森一副头疼的模样。

“这…真要我说吗？”好歹他可是男人，如此柔情意的话，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见到他的模样，音破涕为笑。

“如果你要听我的答案的话。”她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文森伸手轻捏她的粉颊，惩罚她的调皮，诉说过往的声音越渐低沉沙哑。

“在不知不觉中、在你无时无刻陪伴的每一个子里、在你曾经为我下的每一滴泪水里、在我的无知和你漫长的等待中，我早已一点一滴地上你。”琥珀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的答案呢？”等待答案的声音里也透着焦急不安。

泪水蒙了音的眼，蒙中只看得见他眼里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