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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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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想到他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的云掠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像只索命的狮子大步去找仇敌。

“凌波!”云掠空跟在他的身后追出去,但在跨出门槛后,却被某人一掌拦住去路。

云掠空讶异地看着来者,同时也对他的阻拦大惑不解。

战尧修含笑地目送段凌波远去的背影“让他去。”

“什么?”

“让他去闹。”战尧修微笑地抚着下颔“我想看看那只狮子睡醒后,将会是什么模样。”***依照着战尧修的命令,封贞观在观测完今晚天的变化后,不动声地命人在相国府的府邸内外四处,堆置好了许多易燃的干草柴枝。而后盖上漆黑的油布掩盖起来,然后再静静地坐在相国府的屋檐上。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在屋檐上簿待了大半天后,哒哒的马蹄声让等得快打磕睡的封贞观睁开眼,低首静看着那个疾驰如电的段凌波,在相国府的大门前猛地停下马势,拉紧疆绳让马匹扬站起前腿,仰天嘶啸长鸣。

风生、云起,皎洁的月顿时被急卷而来的黑云遁入黑暗里。

急急从云端窜起的狂风,吹了段凌波的发,长长的发丝在他的脸上飞纵,他定定地轰立在马背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府邸的青铜大门。在相国府内所蒙养的食客、刺客、得力部属们纷纷点亮了灯火,准备出来察看外头嘶嘶的马鸣声时,段凌波手中的缰绳一扯,带着下的神驹直冲向青铜大门。

唉开启大门的司马相国门人,在疾驰而来的马匹威胁下,纷纷闪避让出路来,忙提起长刀或剑御袭。

段凌波自奔驰的马背上腾身跃起,任无主的马儿足下不停地继续往前冲,以蹄踩中了数名不及反应的来者,就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摆在那匹马儿身上时,段凌波定身落地,随即出伏议剑,以秋风扫落叶的姿态一步步往府内走去。

“大事不好了…”躲在远处观看的封贞观,在看了段凌波怪异的模样后,忍不住为司马相国的人捏了把冷汗。

封贞观头痛地抚着额,那个坚信若不杀人绝不轻易让伏议剑出鞘,出鞘就必定杀尽的老友,以他今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火气看来,他似乎是被司马相国的人给彻底惹了,不但大刺刺地就这样闯到人家的地盘上,还提着要人命的家伙登堂人室,完全把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的顾忌全都置之下理,一心就是要进去找人算帐…要命,照这种情况,他怎么去帮那个人气上心头,杀起人来六亲不认的段凌波收拾后果?战尧修是嫌他的命太长吗?

只管要找到司马拓拔清仇的段凌波,一踏人相国府内,也不管在他面前有多少从小就被教养成视死如归的刺客们,一径地直朝府里前进,见刀就挡、见敌便杀,眼中熊熊窜烧着火光,心底只记得似印在他面前垂死挣扎的模样,而眼前的一切他一概看不清,他只知道,刀向他者,便是敌。

剑在手中,剑是人,人是剑。段凌波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觉得神智很飘忽,毫无意识地挥剑劈砍,无法遏止自己口那将他焚毁殆尽的愤,手中的伏议剑早已主动地接掌了他的理智,就像是被锢已久的雄狮,终于自剑鞘中被释放出来,回到了这个可以让它恣意驰骋的天地,将那个长久束缚住它的段凌波驱逐到最远处,由它来面对所有的血腥风雨。

封贞观袖手旁观了好一阵子,仔细估算完司马相国大约有多少门人已经倒下后,终于自屋檐上站起,准备执行战尧修给他的第二道命令。

他动作迅捷地跃下屋檐进入府内,首先就拔出际的龙剑,试图去镇已然不能分辨是非来者的段凌波。

剑一出鞘,嘶啸震天的龙声便马上引起伏议剑的共呜,龙的气势令执剑的段凌波身子猛地一震,差点就握不住手中的长剑。

“凌波。”以为自己已稍稍镇住段凌波的封贞观,边抵挡着砍杀而来的刺客们,边走向他。

在段凌波的眼中,一切尽是浮扁掠影,在他的耳里,所有的声音都模模糊糊、杂沓紊,就像是急卷的狂风在他耳边呼啸着,任何事物都是那么地无法辨识。

封贞观一把拉往那个已经杀红眼的段凌波“住手,已经够了!”段凌波极为缓慢地回过头来,以森怵的眼眸锁住他。

封贞观被他的怪模怪样吓了一跳“凌波?”伏义剑似是找到了敌人般,不经过段凌波的同意,直接就朝封贞观袭来。

“你这只笨狮…”封贞观气急败坏地抄起龙剑格挡,并且在他的面前大吼“看清楚,我是封贞观!”段凌波兀自朝他凶猛地攻击,得封贞观不得不自卫,还得时时提防旁人乘机对他们两人偷袭。

就当封贞观忙得不过气来时,晚一步赶到的云掠空连忙加入战火中,急拉出封贞观让他退出那片刀风剑雨之外,让失去对手的段凌波又提着伏义剑去找站立在一旁的他人。

“你拦不住他?”一到相国府就看到死伤惨重的云掠空,指责地瞪着封贞观。

封贞观挥去一头的大汗“你自己看看,他已经疯了,有谁拦得住?”若是全心全意的对付段凌波,他又怕会伤了那个老友,但若是不全力以赴的话,他又怕他自己也会不小心的死在那已经目中无人的段凌波手下。

云掠空看着那个四处寻找仇敌的段凌波“他是想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吗?”

“不能让他杀光这里的人。”封贞观直摇着头“主子代我,只要凌波大开杀戒一削去司马相国大半的势力后,就一定要让凌波住手,不能让司马相国的势力全灭。”

“为什么?”这不是让太子的人全灭的最好时机吗?

为什么反而不要段凌波杀光太子的人?

“我哪知道?”封贞观翻了个白眼,一手将他推向段凌波的方向“现在只有你的火云掌能够挡往他的伏议剑,你去拦着他,我还有事没办完。”

“我?”云掠空指着自己的鼻尖“慢着,贞观…”一发现又有人靠近他的段凌波,怒红着一双眼,改把目标订在无辜的云掠空身上。

云掠空叹了口气,摊开两掌的掌心,自掌心中放出红灿的火焰,专心地对付那柄由他亲自打造出来,会夺人心智的伏议剑。

封贞观把握着抢来的时间,寻来一把弓,将数把箭尖缚上油布能点燃火苗,朝外头己准备好的方向台台出火箭,使得整座相国府瞬间陷入火海里,狂猛的火舌急躁地焚烛着数栋大院,烟雾袅袅上升,在静夜里,烈焰冲天的景象,显得格外耀眼美丽。

“贞观,你到底好了没?”与段凌波斗了许久后,云掠空紧紧握住伏议剑,回头问着那个动作慢的封贞观。

“可以了。”一放完火,封贞观便忙不迭地赶回他们的身边,站在段凌波的身后眨着眼向云掠空暗示。

“凌波!”来报消息的云掠空,马上掌握时机地对段凌波大喊“楚似印醒来了!”似印的名字,瞬时划破了段凌彼脑海里茫无海的昏沉,他勉强地回过神,意识不太清楚地眨眨眼。

“似印?”让他这么痛苦的人,醒来了?让他心房就像遭受千刀万剐的女子,又可以回到他的怀里来了?

封贞观趁着段凌波心神不定的当口,立即以剑柄重击向他的后脑,而云掠空也飞快地夺走伏议剑,并且顺道在他口送上一记能让他清醒的掌劲。

“你们…”尝到口中血腥味而醒来的段凌波,一手捂着捂脑,一手捂着口,一点也不晓得他们干嘛对他出手。

封贞观抬头看着快被火热烧垮的大厅梁柱“快走,这里要塌了。”云掠空一手架起头晕目眩的段凌波,与封贞观及时逃出火窟,招来快马,在相国府外的人们都还没有发觉此地已惨遭祝融前,赶紧离开此地。

就当他们离去的同时,一名身着红罗轻纱的女子,缓缓地踱至相国府前,面无表情地抬首静望着已被火海噬的相国府,而后踩着轻盈的步伐,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