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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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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凡疲惫地倒在苏劭深身上,她的头枕在他颈边,呼著他怡人的气味,两人身上均汗水涔涔,他温暖的怀抱使她不由自主的挪动身躯,拚命想融入他的怀里,两手圈住他的膛,足的呢喃。

劭深试著保持清醒,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筋疲力尽、汗浃背、气如牛,两手还搁在之凡的大腿上,连移开的力气也没有,当然,经过如此强烈的情过后,他还能活著也算老天怜悯,天!他甚至没有余力睁开眼皮。情况失控了,他的自制力在之凡笨拙的引下不翼而飞,他见识过不少比她更的女人,但此刻,他却想不出任何一个比她更能足、拨他的女人。

她很狂热,对他的望毫不掩饰,在他沙嘎的低吼著把她拉上他的腿时,她亦迫不及待地想与他合而为一,他深深埋入她体内后,她马上狂野的驰骋起来,接著,他们不约而同的攀上最高峰;当他们相互依偎著等待体内的悸动消失时,劭深发现自己居然弃守心中的城墙,随著她一起呻著狂喜、释放出热情,任凭她掌控。

他突然觉得脆弱,彷佛意识到之凡正在剥落他冷酷的表皮,但是在她的怀抱中,他同时觉得平和及足。她暖烘烘的温柔包裹着他冰冷的情,使他舍不得离开,换做是别的女人,他大慨早在完事的那一刻便身穿好衣物,然后拍拍股走人。

他知道之凡已坠入梦乡,他在随后不久也睡著了,当他被之凡唤醒时,朝已透过窗户溢屋内,部分光幅在之凡身上,使她看起来像天使般耀眼、纯洁,同时又有种令他晕眩的美丽。他觉得四周热力沸腾,他的眼睛似乎无法睁开,当之凡冰凉的手在他灼热的肌肤上探索时,他恶的笑了,但神智却难以保持完全的清醒。

“又想要了吗?你比我还…”

“闭嘴,你在发烧。”她皱著眉头打断他的言语,接著爬下他的腿,迅速穿上他的外套,弯下身子,红着验帮他穿好子。

“尼克,撐著点,我扶你进房间休息。”她将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扶著他蹒跚的走向她的卧房。她把他平放在上,拉起被单替他盖上,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额上热度不低,当她拿出温度计替他量体温时,他开始微微颤抖、息。

他一定是因为昨晚一直光著上身,又整夜没睡才会冒。温度计上显示三十九度,她得请个医生来看他。之凡冲入浴室将巾浸后,覆在他额上冷敷,而后快速的洗个澡、穿好衣服,再换过他额上的冷巾,稍事整理房间后,便打电话找医生。现在虽然才早上八点,但之凡仍找到一个愿意来为劭深做诊疗的医生。挂下电话,她继续努力替劭深冷敷、降低体温,但成效不彰,医生来时,劭深颤抖得更厉害,额上也沁出冷汗。

医生替劭深又量了一次体温,还帮他打了一针,他告诉之凡马上让劭深服下退烧藥就会没事。送走医生后,之凡不敢迟疑,奋力扶起劭深,在他半昏半清醒时喂他吃藥,当他又软绵绵的倒回上时,之凡已经汗浃背了。

她又用冷巾替劭深擦汗,见他呼不再短促,体温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高得吓人,之凡为他盖好棉被,急急忙忙的冲下楼打开店门。时针已指向十点,有几个店员刚到,正杵在店门口疑惑著老板娘怎么还没开店。

之凡匆匆忙完营业前的准备工作,对店员们代一番后便直奔上楼。今天是星期六,碧容她们不会来这里吃午餐,除非店里有特殊情况发生,否则她一整天都可以心无旁骛的照顾尼克。

她回到房间,发现劭深仍好端端的躺在睡时松了一口气,高温仍未完全消褪,冷汗也不停渗出他的皮肤,之凡为他准备了冰枕,每隔一小时就帮他擦汗。她双颊绯红的掉他已汗子,将他所有的衣物丢进洗衣机里清洗,她说服自己别再难为情,毕竟她今早才与他裎相见,而且尼克现处于昏睡中,不会在意她是否睁著眼睛剥光了他的衣服,更不会略带恶的揶揄她。

了解到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后,之凡突然发现自己饥肠辘辘,这才想到自己今早起后便滴食未进。她为自己做了份简单的午餐,填肚子后都已经下午一点了,接著她又煮了皮蛋瘦粥,心想等尼克醒来一定很饿,他需要进食以补充体力。

她在卧室与厨房之间穿梭,完全无视于时间的逝,她注意到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时,是因为卧室里传来低沉的呻声,她冲回尼克身边,但适时低沉的呻已韩为暗哑的哀求,他在上挣扎扭动,两手揪扯著被单,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滴下他的脸庞。之凡坐在沿,试图安抚他,但他拒绝妥协,暗哑哀求又变成沙嘎的咆哮,之凡震惊的发现他在泪。

“放开我!放开…浑帐!我不是…”他吐出的咒骂声模糊不清,之凡既心疼又着急,不断轻抚他的脸颊,喃喃说著安抚的话语,没多久,他竟像个孩子般啜泣起来。

“别死…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要…姊姊…外婆…”有好一会儿之凡觉得自己想哭,他的情经由浑沌的呓语和清晰的恐惧传达而出,他想必很在乎她们,但她们显然都已离他远去。

“陪我…”他又低泣道,抓著被单的手松开,改而依赖之凡的存在。他翻个身,双臂牢牢的箍住之凡的,头则枕在她的腿上。

“别走…”

“嘘,我哪儿也不去。”她的手指温柔的抚顺他因汗水而濡的柔细发丝,他的呓语声越来越弱,呼也渐渐平顺下来。

“萃英…别那么快离开…”他口而出的名字微弱但清晰,之凡微蹙眉心,怀疑他是不是在呼唤以前女友的名字,难道她也死了吗?想到他可能曾对某个女人付出那么深刻的情,不令之凡嫉妒,但她极力抑妒意。老天,她曾觉得高学刚已是一缸酸醋的代表;没想到自己也差不多,竟嫉妒起一个已不在人世的女人。

他又沉沉睡去,望着他稚气、详和的睡容,之凡的妒意旋即土崩瓦解。他的脸上还遗留著泪痕,这和他脸部严厉的线条及平时的冷峻极不搭调,她很高兴他看起来像是找到了避风港般的沉睡著。之凡趁他环抱的力量放松时,尽可能轻柔的将他移回上躺平,为他盖好被子后,她又不由自主的被他柔和的面孔所引,这样一个外表强悍的男人其实内心最脆弱,他显然害怕寂寞,却又老跟寂寞相伴,因为他更怕受伤害,失去所的入对他而言便是一种无法磨灭的伤害。

###劭深顶著沉重的脑袋醒来时,屋内已是一片晕黄,他发现自己躺在之凡的上,而时间已近傍晚,难道他在之凡家睡了整整一天?隼棠发现他没去上班一定急疯了,他坐起身掀开被子一角,却发现他身上一丝不挂。他越来越糊了,他没有睡的习惯,也从没有赖在上昏睡整整一天的纪录,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头柜上有藥包和开水,该不会是他生病了吧?他苦笑一下,天老爷,他起码有十几年没生遇病了!难怪他觉得今天的自己比以往虚弱。

“终于醒啦!”之凡微笑着走进房内。

看到她,劭深突然觉得心底一阵舒坦,随后他不悦的皱眉,质疑冒病毒是不是也已毒害了他的脑神经,他现在的心境像个坠入河的笨蛋,看到人就想傻笑。

“怎么了?是不是还很不舒服?”之凡忧心的走向他,伸手探他额上的温度。

“没再发烧了,喉咙痛不痛?或者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她的关心撼动他,他以浅浅一笑做为回报,接著注意到她今天故意穿了件高领衬衫,遮盖了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头还有点痛。”他说,但声音比昨天低沉、沙哑许多。

“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