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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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节庆温馨而热闹，镇长甚至呼吁镇民给查克自由的活动空间，让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去了解他们。查克惊喜地发现所有镇民真的都接受镇长的提议，他已经十五年不曾有过这种在公开场合完全放松而愉快的子。

白天消失，夜晚降临，他觉自己玩得好开心，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茱莉就在他的身边，每一个人都喜她，也连带地喜他——每一个人都预期他会在她的影响下做“该做的事情”查克渴望向这个世界证明他的心意，并将他早上挑选的那个戒指套进她的手指。但是他耐心地等待适当的时机，希望为他们留下最快乐也最轻松的回忆。

现在他和她漫步在游乐场中，觉喜溢怀，连袋里的那枚十克拉钻戒好像都在微笑。数百个凯顿镇民不时好奇地瞥视他们，显然都在猜想他什么时候才会宣布他们的婚事。他注意到偶尔会有人偷拍他们的照片。

“要不要去搭摩天轮？”查克问道。

“只要你保证不晃动座位。”她说道，扯下一小团粉红的棉花糖，喂进他的嘴里。

“我绝对不会那么做，”查克说谎，嚼着那口棉花糖。

“茱莉，这东西的味道真可怕。你怎么可能吃得下？再给我一口。”她大笑，扯下另一团黏黏的棉花糖。一对男女从他们身边走过，友善地朝他们点头，他们俩一起绽开笑容。

查克正要走向票亭时，听到一个摊位的主人在他身后大叫。

“宝石戒指在这里等候你！下五只鸭子，就可以为你的女友赢得一个戒指；下十只就可以送她一只大型的玩具熊。”查克转过身子，瞥视那些在架子上移动的机器鸭，以及那些假宝石戒指。一个灵浮现他的脑海。

“我还以为你要坐摩天轮。”茱莉说道，他挽着她的手臂要她转过身子。

“我要先为你赢一个戒指。”他宣布。

“你要玩几次？”摊位上的男人间道，然后瞪着查克的脸孔。

“你看起来好面，老兄。”他接下查克的钱，递给他一把，继续盯着查克的睑，然后转向茱莉。

“你的男朋友看起来好像——你知道——某个电影明星。你知道——”他追问她。查克不理会他，拿起，瞄准那些鸭子。

“你知道我想的是谁，对不对？”茱莉从睫下方接查克的瞥视。

“那个英俊的家伙吗？”她问那个男人。

“犷、英俊、黑发？”

“对，就是他！”

“史蒂芬席格！”她开玩笑道，查克的第一没有命中。

查克放下，愤慨地瞪她一眼，然后又抬高那把。

“不，不是他，”那个男人说道“这个家伙比较高、比较老一点，也较好看。”查克给她一个得意的笑容。

“华伦比提！”茱莉叫道，他的第二又没击中。

“茱莉，”他警告，他的肩膀因大笑而抖动“你到底要不要戒指？”

“不要，”她傲慢地说道“我要一只玩具熊。”

“那就不要再对我的竞争者口水，让我好好这些该死的鸭子，以免我们引来更大群的观众。”他环视四周，发现已经有许多镇民停下来观看，他们惊叹地望着班查克手上拿着一把，就像电影中的场景一般，只是他现在瞄准的是那些鸭子，而不是黑手、间谍或坏人。

查克八击中八只鸭子，某个人拍手鼓掌，但很快停下。

“转个身子，糖，”查克说道“你让我紧张。”在她照做时，查克从口袋掏出那枚钻戒朝摊位主人眨眨眼，很快把钻戒放进一排排的戒指中。然后他又开了两，故意没有命中。

“好了，”他告诉茱莉，拿起那些戒指“转回来挑个戒指吧。”茱莉转回身子。

“什么？没有玩具熊？”她问道，没有注意到摊位主人张口结舌的神情，他张着嘴巴瞪着那个钻戒。

“对不起，我最后两没有击中。你喜哪一个戒指呢？”茱莉瞥视那一排排的戒指，看到那颗钻石。它又大又亮，反出五彩缤纷的光。她记得它，因为它的雕工和她的结婚戒指一模一样。她仰头注视查克，看到他严肃而温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