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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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一个吧。”

“上面那个，《热舞十七》。”茱莉微笑地说道，虽然她实际上很不喜把他俩的时间费在看录影带上。

“我简直不相信你会真的要看这个。”他不屑地说道，一面把带子放进机器里。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真的希望一个女人欣赏他的作品，但她仿佛偏偏不喜他。

他沉默地看着片头。

“要玉米花吗？”茱莉问道。

“不要，谢谢。”茱莉打量着他，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对劲了。是他不愿意想起旧的生活吗？

影片开始之后，查克伸长了腿，双臂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们不一定要看这个。”她说道。

“我想看这个片子。”几分钟以后，他突然哼了一声。

茱莉正要拿玉米花，她的手立即僵在碗里。

“有什么不对吗？”

“灯光不对，你看派屈克史威兹脸上的影子。”她说:“我以为本来就应该那样，现在是晚上。”他白她一眼，没有说话。

《热舞十七》一直是茱莉看的片子之一，她喜里头的音乐和舞蹈，以及那种清纯的情故事。她正要继续好好看的时候，查克又懒洋洋地说话了:“我想他们给派屈克史威兹用的发油是机车润滑油吧。”

“查克——”她警告道“如果你再批评，我就把电视关掉。”

“我不会说话了，我会乖乖地就坐在这里。”

“很好。”

“坐在那里看那些糟糕的剪辑、导演手法和差劲的对白。”

“够了——”查克说道，其实他也厌恶自己怎么会像小孩子一样善妒。他拉住她手臂保证:“从现在起，我一定只会说好话。”他果然遵守了诺言，一直到派屈克史威兹跟舞伴跳舞的时候他才说道:“至少她会跳舞。这个角选得不错。”那个金发女演员非常漂亮，茱莉竟然兴起一股强烈的妒意。她正想反驳说大概每一个电影里的女演员他都喜，却突然想到他也有可能跟她一样是在嫉妒。

“你是在嫉妒他吗？”他又白她一眼，同时哼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嫉妒派屈克史威兹？”显然他是喜看漂亮女人，茱莉想着，她伸手去拿桌上的录影带盒子。

“我们改看《与狼共舞》吧。凯文科斯纳演得很好。”

“我在监狱里看过了。”其实他之前已说过，这里大部分的片子他都看过了，所以她看不出这有什么关系。

“你喜吗？”

“中间的部分太拖了。”

“真的吗？”她发现大概只有他自己的片子他才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