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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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他的小发财车里吃夜市买来的章鱼小丸子配关东煮。

他的小发财车很好用，既可载货，又可以把中间与后面的椅座摊平当睡。而现在，他们把它当野餐垫用。

一边吃着消夜，王攸贞一边苦恼着:该不该请他上楼去坐一下？

他们往的时间并不久，两人的了解还不深，如果她现在邀他上去，他会不会误会她是在做什么暗示之类的？她更怕的是，他要是因此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那可怎么办？

可是，他人都到她家楼下了，如果她没有意思意思的请他上去坐坐，他会不会认为她是在防范他？认为她信不过他的人格？

问吗？要问吗？她举棋不定，百般苦恼。

“做什么苦着一张脸？东西不好吃吗？”方畅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眉头皱成那样是什么意思。

“不会不好吃，还不错的。”她连忙说着。

她右颊沾上了甜辣酱，他伸手过去将红的酱汁给刮下来。

啊？以为他是在摸她的脸，整个人怔住了。

她发直的眼神教方畅顿住动作，手没伸回来，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没有！”她摇头。体温突然升高了好几度。

“你脸上有甜辣酱。”他道。

“哦！”呀，会错意了。她脸颊偷偷泛红，低头佯装吃东西，不敢看他。

方畅看她直，一手还不停的推着眼镜，很正经又很忙的样子，开始了解这位小姐只要觉得不自在了、或正在紧张时，都会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特别端直正经，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严肃样子。

真好玩。他想着。这个被周劭认定是铁血机器人、没血没泪没七情六的小姐，其实一点也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

外人？他又想笑了。是的，别人都是外人，而他不是。

如果他是攸贞所认定的外人的话，那么他不会有机会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的。看不到她私下的面貌，那么他会跟其它人的想法相同，深信她是个无情冰冷的工作机器，全身上下闻不出半点人味。

他不是外人，对她而言，不是。她在乎他。

“你在笑，笑什么？”当她终于储备好勇气抬头时，看到的是他笑得好帅气、好年轻的模样。心口一怦！着着他的俊美，却又恐惧着他的过度年轻…心里不是没有抱怨的…他就不能长得少年老成一些吗？再这样下去，过几年他们要是一起上街的话，在别人眼中看起来肯定像是老妈子带小儿子出门的耶！

“我在笑…”他想了下，说道:“听说你在公事上是很厉害的，连周劭都怕你，是吗？”说到公事，她立即道:“我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而已，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啊，对了，她现在才又记起，周劭与方畅是朋友，他们是认识的，就不知道他们到什么程度了？应该不至于无话不谈吧？

周劭是她在富家公子中仅见的游广阔、从不以阶级论的人。他好象跟谁都可以成为朋友，所以跟方畅有所情，也很合理。

“你想当女强人吗？”发现她严谨的不在私下对人谈公事，他心里到欣赏，改了个方式问她。

“我没想当女强人的！”这她一定要声明。

“我工作认真是拿人薪水该有的本分，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只是帮上司打理杂务的质，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从现在到以后，我都不会成为什么大人物的。”

“这么谦虚？”她谨慎的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话题这么有兴趣。莫非有着什么误会？

“方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他眼光敛下，漫不经心似的低头夹了块白萝卜到她嘴边，待她怔怔的吃下，他才道:“听说你是周家老一辈们找来给周劭当媳妇的，所以你才愿意跳槽。目前虽只是当个秘书，但是后可是总裁夫人呢。你说你是秘书，可是周氏每个人可把你当成了未来老板娘看待，没有人敢不听你的话。不是吗？”原来是这样的传言让他不愉快呀！她放松的笑道:“那都是他们胡说的，我从来不是为了想当周家的少而来到周氏的。”

“不是吗？”见她用力摇头，他还是道:“如果不是，你又有什么理由离开你那个厉害的前任老板？来到周劭身边，你其实不会有成长；如果你想有一番作为，反倒无法施展开来。”她对周劭，是怎样的想法？他很想、很想知道。

“我并不想有作为。这只是工作，以前忙得没有自己的时间，是因为我的老板是热工作挑战的人，我们当人下属的只能跟着随时上紧发条待命；而现在比较轻松，自己的时间多了，也是件好事呀，我现在比较喜这样。”

“就算周劭是个无可救葯的阿斗？”周劭应该不算是阿斗吧？上回那个公关部活动请款单事件，他处理得很不错呀，她给了他不错的分数。而，就算周劭是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