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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姬歧也觉得内疚了。

自己明知陛下不擅长喝酒，却没有劝阻他，还任由他喝醉——大概是这段时间陛下的宠让他了心窍。若换作之前，他是万万不会这样。

心中也慌了起来，怕奚荣昇这般作态是恼了他。

他心脏在腔狂跳，弯下了身，又唤道:“陛下……”却见奚荣昇往里侧挪了挪，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先别说话！”他想要先一个人自闭一会儿。

听着姬歧的声音，好似又回溯了昨夜的羞。

姬歧却是因为他的远离与言语，觉心脏像是被捅了一刀子，紧抿了嘴，半晌后，忽然鼓足了勇气，伸手抓住了奚荣昇的手，声音低哑，“陛下对不起，是臣的错。”奚荣昇听到他的话，是彻底懵了。

他认错干什么？

然而由于醉酒的作用，他现在面上肌还是木的，是以内心的活动并没有在脸上得到表现。他始终是面无表情的。

他本来想直接问“为什么是你的错”，但转念一想，这是知道姬歧内心思考轨迹的好机会。

所以，他面平静地道:“恩。”陛下果真是恼了他！姬歧心头的慌张更甚。

说到底，姬歧对于奚荣昇对他的情，从来都没有抱以信心。

两人之间的甜，亲近也好，于他而言，就如同镜花水月，被一层瑰丽美好的外壳给包裹，稍不留神就会烟消云散。

但他宁愿一直维持现状就好——就算是过往或许对他有利的种种，他也不愿再去深究真相，怕又是自己的空喜一场，想着现在这样就够了。

大概无论他如今坐上怎样的高位，表面上再怎么风光无限，逍遥肆意，他也始终摆不了骨子里得过且过的懦弱。

奚荣昇于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是年少黑暗时期唯一赖以生存的光。能陪伴在他左右，已是万幸，却万万不敢奢望得到那份独一无二的真心。

又见奚荣昇虽然在“恼怒”，却并没有将他的手甩开，姬歧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陛下这是在给他机会。

于是他一股脑地抖落出来了，“臣不该明知陛下酒量不好，还为一己私，任由陛下喝酒，让陛下酒醉难受。”奚荣昇:“……”这段话的信息量就相当大了！

他心中震惊。

姬歧知道他酒量不好？！

“一己私”？什么一己私？！难道姬歧也是想趁他酒醉，和他上？

但是他们昨晚就没有做啊！

不对。

他想起昨晚姬歧给他过一发。

脸上肌僵硬的奚荣昇很有唬人的特质，他咬重了字音，继续道:“一己私。”

“臣……”姬歧咬紧了后槽牙，许久后才继续道，“想看陛下酒醉后的样子。”奚荣昇:“？？？？？”所以是自己一脚踏进自己心设计的坑，姬歧一直知道有这么个坑，也不提醒他，为的就是笑滋滋看他在坑底扑腾的样子。

知道了这个，他也没觉得姬歧如何——毕竟归到底是他算计姬歧在先。他现在心都在打作茧自缚的自己。

又见姬歧浑身肌紧绷，低垂着头，当真觉得错方在自己的样子，他不皱了皱眉。他皇后这喜将一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子可不好。

又一想，姬歧会这般，大概是自己醒后待他的冷漠，把他给吓到了。

奚荣昇想了想，开口道:“你过来。”姬歧离他近了些，然后只觉天旋地转，眼前是被褥，然后就是“啪啪啪”三声，他先是发怔，随后羞赧得脸通红。

——他被陛下打了股。

奚荣昇的力道并不重，打完后，他忍不住还了一把，心道，手真不错。奈何姬歧趴在他腿上，呆滞住了，没注意到。

奚荣昇弯下身，咬住了他的耳垂，用恶狠狠的语气道:“小坏蛋，若再有下次，就是十下了！”这么霸道的发言，让他略微脸红，又怕姬歧继续误会，他干脆直白地说道:“无论你做什么，孤都不会怪你。之所以方才让你不说话……是因为孤昨晚失态，不好意思面对你。”第44章“陛……”姬歧正打算抬头起身，脑袋又被奚荣昇给按下去了，同时他听见奚荣昇凶巴巴的声音，“不许笑！你若敢笑，孤就继续打你股。”他觉到奚荣昇的手掌威胁地又轻拍了几下他的股。

姬歧:“……”此时奚荣昇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他额头触在柔软的铺上，无法看到奚荣昇，但他大概能够想象到对方脸通红的样子。

他心中到了几分茫。

若陛下实际上的想法不似他心想中的那样……

他现在只想到了当年他们新婚夜的第二。

他当陛下直接去了蚩族，是因为觉得酒后认错人和他上了，对不起危其靳。

这说法其中也是有漏的。

比如，若真是这样，陛下就该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去蚩族。但当时，陛下分明又回屋来看了他。

仔细一想，刚刚开门的陛下，神态似乎还算是缓和。后来看到他后，脸才变的。

他当时……因为与陛下有了肌肤之亲，心中喜，脸上是带着笑的。

若陛下当时是误以为自己是在嘲笑前夜醉酒的他……

姬歧忽然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