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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见。”

“恩。”

“还有支懿……他深不可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不要与他硬碰硬。他没有主动挑衅，就暂时先将他放在一边。支府众人的命，孤都到你的手上。不过，他毫不留恋地离开，说是不在意，应该也不假。可以利用，但不可将此砝码看得太重。”

“恩。”嘱咐了一番，奚荣昇想了想，也没有要说的了。最后，他起了姬歧的发丝，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阿歧，我你。”***姬歧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给奚荣昇穿帝袍了。

他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灵活地穿过系扣，不想起了刚与陛下成亲那一阵。

他们是分房睡的，但每次侍寝过后，都会由他来替陛下更衣。

原本都是侍做的。而他误以为陛下不喜自己，有心讨陛下的心，主动将这职务给揽到了自己身上。

陛下一直没说什么，他以为陛下是不在意。但观陛下失忆后的反应，大抵是喜他来服侍的。

扣上了最后一个系扣，他细致地替他理好了衣上的褶皱，抬起头，便撞上了奚荣昇凝视他的眼眸。

姬歧又觉得眼睛变得润了，他匆忙地低下了头，说道:“陛下，好了。”眼前出现了被手托着的黝黑令牌，并传来奚荣昇的声音，“这是暗卫的令牌，你收好。”

“恩。”姬歧拿了过去，奚荣昇抚摸了下他的脑袋。

祭神大典的每个章程都是被严格规定过的，奚荣昇不陌生。他领着姬歧，准时在卯时上了车驾。

浩浩的仪仗朝着圣地进发，街道早有卫军清了道，仍有百姓在家门口或是窗边驻足观看。

姬歧垂眼，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声。

“娘亲，娘亲，这是干什么呀？”

“祭拜神明，以求保佑呀。”

“……”

“听说中九族那边又闹了起来，所以才提前举办祭神大典呢。”

“嗐，何必呢？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来。”

“就是。”

“……”姬歧知道，也就是上九族的地界会是这样的议论声了。

祭神大典的重中之重，是帝君进入圣地内圈，发天元之魄。如此，全天下的灵气会增长，并出现天地异象，可保灵族风调雨顺。

因此，所有人都对“天元之魄是天地灵气之本”的说法深信不疑。

祭神大典也进一步巩固了司易神与圣典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更是稳固了皇权。

圣地在距离圣殿不远的山脉。

帝驾到达时，群臣早已在此等候已久。站在高台上，主持祭神大典的正是灵族大长老，尚禹。在他身后的是九大家族的供奉，他们将合力打开圣地的内圈。

姬歧跟在奚荣昇身边，遵从着规定好的繁文缛节。他脑子浑浑噩噩，想着一大堆七八糟的事，直到太到了头顶，他的手掌被握了握，他恍然回神，意识到午时是开内圈的时辰。

他悄悄地握紧了奚荣昇的大手，汲取着对方的体温，以平息随着九个供奉每个动作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看着九个供奉合力令圣地入口旁又出现了一个虚空的白出来，众人的目光凝聚在了奚荣昇的身上。

姬歧情不自地握紧了奚荣昇的手。

奚荣昇却慢慢地出了手，在迈步前，低声对他道了一句，“阿歧，等我回来。”姬歧颤抖着嘴，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应道:“恩。”奚荣昇似乎勾笑了一下，又似乎只是错觉。姬歧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便只来得及看到了他的背影。

他眼睁睁地看着奚荣昇拔高大的身影被那白光没，不想起自己年幼时也是这般看着他离开，尽管时间，地点，身份都不一样了。

那时的他，受宠若惊地捧着陌生人的馈赠，脑中酝酿着对方的鼓励，浑身充了力量，亦认为后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对方，这一别就是永别，心中是不舍，生怕少看了一秒钟。

他捂住了自己的口，也不知是灵力散去的痛，还是遭受别离的绞痛。

耳边是群臣惊慌的议论声，他的经脉也归于了空，他统统不在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离了，只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白，哪怕眼睛酸涩，他也不敢眨上一下。

白的消失只在一瞬间。

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半晌后，他恍惚地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奔去了白曾经出现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它曾经出现的踪迹——亦没有人从那里出来。

泪水夺眶而出。

够了。他对自己说。

这是最后一次懦弱地落泪了。

后，他将肩负起的不仅是自己的责任，还有陛下毕生的梦想，全天下的未来。

姬歧抹去了脸上的泪，仰起了头，望着澄澈明净的蓝天，静默了片刻。

他转过了身，攥紧了拳头，扬声说道:“所有卫军听令——拿下在场所有大臣与贵族。”

“是！主上。”第145章（完）姬歧知道奚荣昇想要的是什么。

在他安定了灵族的局势后，公开烧去了圣典，并废除了上中下族的划分，以及皇族贵族的特权。

他重新建立了政治体系，最高行政部门叫作盟会。他做了第一任的盟会长，明文规定每任会长由民众选举，且任期五十年，可连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