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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啊。”

“……”冰密一噎，看着唐语那双漉漉的眼睛竟然说不出话了，半晌才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你还记得……”唐语其实一开始不记得，但是仔细回忆，想起当初在街道那九个尬问，其中冰密就有回答他的生期。

“当然记得，19xx年12月20，我的好朋友降临人间。”唐语慢慢说。

不过令他难过的是，冰密的生竟然没人祝福。他是整个复高的校草，每天有很多人慕追求，备受关注，但其实别人只在乎他的外表，没时间去关注内心。

关键是冰密很冷漠，本不让人接触他的内心。但是，即使外人接触不了，家人总会关心吧。可是，家人也没来个电话，发个消息之类的。

话音一落，冰密鼻间酸涩，被唐语动到了，有人记得他生真好，他以为今年又要孤身一人坐车到凌晨12点，熬过这段时间。

还好，他的十八岁有人祝他生快乐。

还好……身边有唐语。

唐语被冰密炙热的眼神看得心慌意，眨眨眼，缩缩脖子:“有点冷……啊！”他只是说有点冷，而冰密却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大手摁住脑袋。

冰密把唐语整个人摁在怀里，抱得紧紧的，闭上双眼:“谢谢你。”唐语的脸在冰密脖子处，距离近得睫都可以扫到他肌肤，惊呆地气，一动不敢动，今天的冰密太热情了，竟然主动抱了他。

“那个……冰密啊，我们现在……能不能算最好的朋友了？”唐语问得小心翼翼。

冰密睁开眼，其实还是不意:“就像你和柯都的关系吗？”

“啊怎么可能，他是我穿一个衩长大的兄弟，兄弟和朋友应该不能混为一谈吧？”唐语急了，那怎么能一样呢，他想和冰密做亲密的事，想做冰密的男朋友，而蝌蚪……我嘞个去，简直天雷滚滚，无法想象。

冰密较真起来:“那你打个比方，哪里不同。”唐语还真认真想:“假如要我选一个人一起洗澡，那肯定选你不选他啊。”

“你……”冰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奈地笑笑。

夜晚的风吹得行人瑟瑟发抖，冰密也觉怀里的人怕冷:“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阿姨该担心了。”

“我跟妈妈说了今天在朋友家过生，她不会担心的。现在还没到十二点，去庆祝一下吧？”唐语抬起头问。

唐语带着冰密去串，走进小店里，一股热气面而来，串串的香气扑进鼻间。

两人都没吃晚饭，顿时被香味勾起食。

“老板，一打啤酒!”唐语拉着冰密坐到仅剩的一个位置，虽然在角落。

两人把书包放下，冰密:“啤酒就算了吧。”

“串没有啤酒，就跟打仗没有兵一样，是没有意义的。”唐语歪理一大堆。

“那你要是醉得人事不省，我怎么跟阿姨代？”

“那就不回去，我赖着你了。反正明天星期六，可以甩开膀子嗨皮，你的生，不能这么拘束啊是吧？”唐语嘿嘿笑着。

冰密:“你酒量怎么样？”唐语吹大牛:“那是杠杠的。”冰密半信半疑。

很快烧烤好了，两人吃了点填肚子，许是唐语饿极了，吃得快，差点噎着，那吃相也是不摆了。

“你慢点吧，没人跟你抢。”冰密递上一张纸巾。

“来，我们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喝酒。”唐语此刻脸颊微红，可能是被热气蒸的。

冰密看着他那少年的脸，额头掉下一缕碎发，想伸手给他拂开，还想捏一捏那脸颊。但是忍下了。

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唐语。

起初总是冰密输，喝了几杯下肚，觉有点了。唐语以为冰密很容易醉，还担心要不要让让他，结果冰密喝了这么多一点反应都没有，跟喝水似的。

接下来几局，唐语总输，他摇摇头:“我的运气是被冷走了吗？”唐语喝酒上脸，很快就红彤彤的了，白里透红，可得紧，冰密在对面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语不发，但是眼神却很直白，可惜唐语没注意。

唐语酒量其实不好，但是在冰密面前是要面子的，装作很清醒的样子，其实脑子已经有点晕了，但正常思维还是有的，只是比平时大胆了点。

“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生的？”唐语问。

冰密眼神一暗，垂眸，摇晃手里的啤酒杯，轻描淡写:“年纪还小的时候，会独自出门找洒水车。”

“哈？跟洒水车什么关系？”唐语表情都有些夸张。

“因为它会放生歌。”冰密声音低沉，表情木然。

唐语表情慢慢垮掉，沉默了，木讷地看着冰密垂下的眼眸:“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洒水车跑？”

“嗯。”

“几岁的时候？”冰密:“十二三岁吧。”如果换做以前，唐语听了一定要拍桌狂笑，嘲笑冰密是个沙雕。但是现在唐语笑不出来，并且很心酸。他能想象十二岁的冰密，在生那天，在大街上追着洒水车跑，就为了听生歌。

“那你父母……”

“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离了。没人管我。”冰密知道他要问什么。现在对于父母离婚已经没什么觉了，毕竟最难过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他改变不了什么，索学会不在乎。

只是每每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