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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下意识去触碰，还想要更多，更多……

沈楼寒闭着眼，双落在陆归雪的腕间，像一个带着血腥气的亲吻。

有滴血珠不甚滚落在一旁，沈楼寒好似舍不得一般，又将血卷进了舌尖。

陆归雪轻轻了口气，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有种说不清奇怪的触顺着手腕爬了上来。

沈楼寒身上的魔气渐渐趋于安静。

因为有陆归雪做的一系列准备，沈楼寒身体基本没留下什么大伤。至于他的道体，则是和原来的剧情一样，并没有被魔族血脉完全侵蚀。

所以等到剩余的魔气散去，沈楼寒的样子也就恢复了正常。

他靠在陆归雪手边，还未彻底清醒，呼却已经平缓下来，大概还需要再恢复一□□力。

陆归雪也累，幸好鲛人的体质比他平常强上不少，这会儿还不至于当场吐血。

不对，就算想吐血也得忍着，他今天有点失血过多了。

沈楼寒这个小崽子不清醒的时候，说实话有点没轻没重，血被得太多，搞得陆归雪现在胳膊还有点发麻。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上也又酸又软，颇为难受。

陆归雪从芥子里翻出颗补血的丹药吃了，然后在意识里叫系统出来:“这会儿有空吗，有空的话帮我把封印回去。”系统过了一会儿才有回音，大概又是在忙着加班。

“喏，按你的意思好了。”陆归雪觉尾巴上一热，转眼间就又变回了双腿。

他试着动了动，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可能太累了，有点腿软。

系统完了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我必须得提醒一下，你这封印解开得有点不是时候。”

“为什么不是时候？”陆归雪不解，他明明刚完美解决了沈楼寒的问题。

“俗话说，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又到了那什么什么的季节……”系统神神秘秘地说，“你就没发现你的身体，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吗？”陆归雪想了想:“我现在累得哪里都不太对劲儿，手麻酸还腿软。”

“腿软就对了，你说你不早不晚，偏偏挑着自己的尾期变回鲛人，就算现在封印回去了，你也还得受影响一阵子。”陆归雪听到尾期这个词，才想起来鲛人好像确实有这么个设定。……自己当年都随手写了些什么东西？陆归雪不由低下头看了一眼，还好，除了觉有点酸腿软，没有太大问题。

反正他向来有点冷淡，穿书前是个普普通通单身男同学，上辈子为了走剧情，也是一直勤勤恳恳修炼。修的还是太上忘情道，虽说也没练到大成，但也足以把那些七八糟的念消磨干净。

鲛人的尾期也就一个月，随便窝在屋里咸鱼一下，也就很快过去了。

正想着，趴在他手边的沈楼寒醒了。

沈楼寒一抬眼，看见陆归雪手腕上的伤痕，才知道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帮他抚平痛苦的竟是师尊的血。

他挨到陆归雪跟前，声音又低又轻，竟有几分可怜的意味:“师尊……别赶我走好吗，我会好好制魔气，绝不会再伤人，你怎么罚我都可以，让我留在师尊身边好不好？”沈楼寒的眼睛已经恢复成黑，他全身上下都漉漉的，显得脸颊边的黑发格外柔软。垂着眼眸出歉意的时候，像一只被大雨淋了的大型兽类。

所有的郁暴戾，还有凶狠的爪牙，都被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不愿意出一点点，生怕伤了他眼前的珍宝。

陆归雪原本也没想赶沈楼寒走，看到沈楼寒的模样，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心想这小崽子还和上辈子一样，总是太缺乏安全，凡事总是喜往最坏的结果想。

明明自己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又是给他看鲛人体态，又是帮他制魔气，他怎么还是觉得会被赶走呢？

陆归雪想到沈楼寒后来的极端格，觉得关孩子心理健康真是刻不容缓。

陆归雪抬起手，指尖小心地放出一缕温和的神识，安抚着沈楼寒的情绪，然后笑了笑，说:“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师尊，愿意让我留下……？”沈楼寒的眼神中，尽是患得患失的情绪。

“若是不伤人，不作恶，那魔物与人也就并无分别。”陆归雪轻轻抚过沈楼寒的额间，抹去上面沾染的水雾，声音轻缓，“只要你还愿意留下来，就永远都是我的徒弟。”沈楼寒握住陆归雪的那只手，侧脸紧紧靠着掌心，仿佛抓住了悬崖边救命的草木。

陆归雪就任由他抓着手。

一直到他觉有点手麻，才忍不住开口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等明天好些了，就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弟子，总要给他们道个歉才好。”陆归雪在想，这事儿该给人家治伤的治伤，赔偿的赔偿，道歉的道歉。

做完这些事情，运气好的话能得到大部分人的谅解，到时候戒律堂那边也会考虑情况，罚得轻一些。

“好，一切都听师尊的。”沈楼寒看着陆归雪，缓缓点头。

他的师尊，原来会为他做这么多的事。

再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后，陆归雪依旧神情浅淡，仿佛一切如常，没有责怪，没有恼怒，也没有恐惧和憎恶。

有的只是温柔与关心。

沈楼寒此时心中已经被柔软的情绪，腔里涌动着的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