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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临安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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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下官正在调查,史太师让下官调查清楚后再回禀太后,请太后给下官一点时间!”钱像祖狡猾的将话语暗藏。

杨太后果然上当,不悦的说道:“哀家是问你是不是有这回事?你给哀家扯到那里去了,你从实说出来,哀家不会怪你的。”钱像祖装做很为难的说道:“下官,这个,下官,还请太后见谅,下官现在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杨太后怒气上涌,狠狠的一拍扶手:“钱像祖,你当只有史太师能杀你不成?快给哀家从实说出来,不然哀家绝不放过你。”钱像祖马上跪下,哀声道:“非是下官大胆,实是太师不想太后心,所以下官才如此。其实太后说的不错,我临安有数名官员被刺受伤,连下官的侄儿如今也是重伤垂危,更有二名指挥使身亡,如今外面人心惶惶,官员人人自危,皆言淮王赵昀将要杀回临安。恳请太后做主,出面澄清谣言!”杨太后的面大变:“竟然有如此严重?你们还敢瞒着哀家,到底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钱像祖急忙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请太后恕罪!”杨太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和语气说道:“此事也不能怪你,起来吧,和哀家说说详细的经过!”钱像祖闻言站了起来,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讲述了出来,说完之后,还悄悄将自己的怀疑带了出来。之后,他就暗自观察太后的脸,意图揣摩出太后的心意。

杨太后听完之后,沉默许久,突然站了起来道:“你走吧,哀家现在要去念佛经!”说完,将一脸白痴像的钱像祖扔在这里,径直离去。

临安皇,御书房内。

赵远正悠闲的写着一幅字,和多位宋朝先皇一样,赵远对字画的兴趣远远多过对国事的关心,况且现在朝政由史弥远太后两人把持,自己想管也管不过来,干脆乐的清闲。

虽然朝中现在人人谈淮王变,但他却并不害怕淮王。不管如何说,大家同为宗室之人,小时候还经常见面,怎么都会有几分情分在,况且,自己本身也不想和他作对,只是为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他甚至还在想,如果万一那天淮王又杀回来,自己干脆投降,想淮王也不会过分为难自己,因此,赵远可说是临安朝廷中最轻松的一人。

只要不是亡在民手中,自己怎么也不会有事。

这是赵远心中常想的一件事情,所以,不管史弥远如何在他耳边嘀咕,他都能安心的做着自己喜的事情,不为政局糜烂而烦心。

也许他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书画家,但他肯定不是一个好皇帝,就是对赵远最好的评价!

写完最后一个字,赵远意的放下笔看着自己的作品,自我陶醉了一番之后才开口道:“花公公,你过来瞧瞧,朕这幅字写的如何?”花公公是从小照顾他的太监,所以赵远对他一直有份尊敬,当了皇上之后,就将他任命为内侍总管,成为自己仅有的一个心腹。

听到皇上的叫唤,头发已经花白的花公公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就啧啧称赞道:“皇上这幅字,比之那些所谓当世名家好过百倍,如果让他们见到皇上的真迹,只怕羞也羞死他们了!”赵远对这话极为受用,脸上浮现笑容,但是嘴里却道:“你就是夸大其词,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好,能够比得上先皇,朕就心意足了。”花公公也识趣的一笑,不再接口。

赵远又看了会儿自己的作品,就让花公公收了起来放好,随口说道:“今朕就要和谢姑娘成亲,为什么前来贺喜的大臣来的这么少?”本来自己也没打算追究此事,只是话问出口后却半天没回音,有些奇怪的转过头看着花公公,见他一幅言又止的表情,心中越发奇怪,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朕的话?”花公公闻言马上就哭丧着脸道:“奴婢,奴婢不敢说!”赵远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这么明显的话外音还是听出来了,只是他想错了思路,开口问道:“难道是史太师的意思?快说,朕身边就你可以让朕放心。”花公公面跳动了几遍,又小心的回头四顾,确定有没有人在偷听,好半天才慢慢的道:“奴婢听说外面现在有十多位大臣被人给杀了,大家现在都谣传淮王要杀回来了,而且奴婢还听说,听说…奴婢不敢说,请皇上饶了奴婢吧!”赵远一听竟然死了十多个大臣,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再次开口道:“花公公,从小你都很疼朕,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快告诉朕,到底出了什么事?”花公公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再次说道:“奴婢听说,现在外面有个话,凡是来参加皇上大婚的就是要和淮王作对,淮王再来临安后,将一个都不放过的尽数处死。奴婢听说那十几个大臣就是不信此事,才被人所杀。现在外面的大臣人人自危,本不敢出家门一步,所以前来贺喜的大臣才这么少,皇上…”

“花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上这里妖言惑众,妄想惑皇上,本总管岂能容你!”伴着话语,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此人就是皇侍卫总管王才,原皇家护卫的一名总管,很早以前就投靠了史弥远,为史弥远心腹之一。史弥远让他担任这个总管,也含有让他监视赵远的意思。

原本他今来是对赵远汇报今之护卫安排,不想却听到花公公竟然在对赵远说及外面的事情,这是史太师代不能让皇上知道的,一时情急下,他也不管后果的就这样冲了进来,阻止了花公公的话。

看到王才竟然敢这么冲进来,还毫无忌惮的喝骂花公公,赵远的脸上浮现出怒容,怒声道:“王才,你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朕的御书房,难道你想造反不成?”王才被赵远这么一呼喝,才醒悟过来,虽然自己并不将赵远放到心上,但是不管如何说,他还是皇上,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况且,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实在犯不着再怒赵远。

这样一想,王才马上低下头,赔罪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见花公公意图以谣言惑皇上,一时情急,才会闯入御书房,还请陛下恕罪!”赵远虽然听出王才毫无悔意,但也知道自己拿他无法,只好恼怒的一挥手:“你给朕出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进来。”王才强辩道:“皇上,微臣是有事…”

“出去,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想听,给朕出去!不得再偷听朕的谈话。”赵远怒声打断他的话。

看到这样的情况,王才无奈的说道:“是,微臣遵旨!”说完,警告的看了花公公一眼,才离去。

见到王才离去,赵远还是怒火的望着门外,半天不说话。

花公公上前轻声劝道:“皇上,您是万金之躯,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苦的可是自己。皇上,你先消消气!”赵远听闻,大声说道:“朕还是皇上?你看看他们,外面这些人谁把朕当皇上,他们都当朕是死人,是玩偶,他们眼中何尝有半点朕?”看到赵远如此,花公公悲苦的继续劝道:“皇上,这话不能说,要是被别人听去,您少不得又要挨太后的一番话,皇上啊,您就看在奴婢照顾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再生气了,皇上!”说着,说着,花公公就带着哭腔跪了下去。

赵远经过一番发之后,怒火也消减了不少,扶起花公公道:“朕知道你的心意,这么多人,就你对朕是全心全意,可惜朕却不能给你什么,朕真的很没用!”花公公赶紧道:“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奴婢侍侯皇上是奴婢的本分,宁宗先皇还在的时候,皇上就对奴婢照顾有加,现在皇上只是一时挫折,不久之后,皇上一定能重掌大权的。”听到说及宁宗先皇,赵远心中也有些叹:“小时候,朕和昀弟还经常一起玩,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很不好,跑一会儿就要歇息很久。不过听说他现在很厉害,还亲自上战场和金人拼搏,杀了好几个金人大将,真是想不到啊!”语气中有种难于说出的落寞。

花公公也沉默下来,御书房中暂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远才喃喃道:“花公公,你说现在朕该如何做才能不让昀弟生气?你也知道,朕其实并不想和谢姑娘成亲,如果因为此事,让朕不能得到昀弟的谅解,朕就真的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花公公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自己这个主子确实不是当皇帝的好人选,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没让自己开小差多久,花公公就在赵远求救的眼神中缓缓的开口道:“为今之计,唯有请求太后收回成命,不让皇上和谢姑娘成亲,也许这样,淮王才不会见怪皇上!”如同一下抓到救命稻草,赵远神情兴奋的说道:“好方法,真是好方法。如此朕还可趁机将青莲的事情提出来,也许太后会成全朕也说不定!”花公公大惊失,赶紧说道:“皇上,万万不可。青莲身份低微,况且,身在勾栏之女子如何能进皇?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说不定还会因此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皇上万万不可造次!”如同被一桶冷水泼下,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就冷却下来,仔细想想,也觉得花公公说的有理,以太后的格,知道自己竟然和一名青楼女子有染之后,一定会杀了青莲,维护皇室的尊严。

“算了,朕还是去求太后取消大婚吧!你和我一起去见太后。”赵远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和花公公一起去见太后。

杨太后跪在一尊观音像前,默诵了数遍《心经》后才站了起来,望着观音像出神。

自从慈宁殿被那个人洗劫过后,自己再到这里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觉得有股冤魂不散似的。可是自己接受若霞那个丫头的建议,念佛诵经以来,似乎又获得了一种平静。面对着观音慈和的面容,自己原本不安恐惧的心就可以安静下来,不再担心未来的命运。

今天听到钱像祖的话后,自己的心里又涌起了不安,直觉到要出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又说不上来要出什么事情,只好先到这里诵念几遍《心经》,祈求菩萨能够保佑。

良久之后,杨太后才微微一叹,离开这座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