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回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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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多次鋒讓他明白了不能順著師的意思繼續下去“你不像是會幫助弱者的人。”

“看來你並不瞭解我。”師把靠在一邊的棕熊拽過，抱到了自己懷裡，極盡溫柔地說道:“我也是偶爾會同情弱者的人。”師很少會用溫柔的語氣說話，因為沒有必要。但是如果他想，他可以比任何人都溫柔“因為不論是誰，剛生下來都是弱者。”

“這就是你的理由？”

“如果非要給一個理由，我只能說…那個小鬼會變強的。”師把頭埋在了棕熊的肩膀上，嘴若有似乎的劃過棕熊的臉頰。茸茸的棕熊被師環抱的雙臂壓成了呆萌的扁扁形狀。垂落的燈光下，少年的眉眼有種說不出的美好。

呼猛然一窒，默的目光從抱著熊的少年身上移開。幾乎不用去猜測，他就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就像前段時間，那個不是吻的吻一樣…

“你很在意。”或許是男人移開視線的動作娛樂到他了，師難以掀起波瀾的心有了片刻的愉悅，角不自覺的上揚。

“你想說什麼？”話一出口，默就深蹙了下眉。他又陷入了對方話語裡的陷阱，他不該關心這種問題，也不必追究到底。

“你心裡明白不是嗎？”師緩緩說道:“當你看到坐在我身上的時候，你的心並不如你臉上表現的平靜。”

“這只是你擅自的猜測。”默沉聲道。

“你知道我最強的絕招是什麼嗎？”師一字一句地說道:“是五之滅。”

“…”默沉默不語，他隱隱猜到了答案，卻又不想去相信那個答案。

“五即形、聲、、味、觸。”師繼續道:“在我周身一米範圍內的人，心跳、呼甚至是血的速都瞞不過我的知，不如你猜猜看，當時你的心跳是變快了還是變慢了？”師把頭整個擱在了小熊的肩膀上，抬頭去看對方的表情。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默並沒有被拆穿的不自然和尷尬，反倒是深蹙起眉，語氣有些嚴厲地說道:“五之滅是忌的絕招，為什麼要練這樣的絕招？”師微怔了片刻，他本來以男人會氣急敗壞又或是轉頭就走，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擺出了一副說教的樣子。

“我剛剛話裡的重點似乎不是這個？”師啞然失笑。

“…”默的薄緊抿，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師。

五之滅被稱為忌之招的最大原因是它的修煉方式殘酷無比，但凡是人，生來皆有五，但是五之滅卻是反其道而行，必須在修煉的過程中一一捨棄五，最後封閉整個心靈世界。

大多數的格鬥者捨棄一項五還能堅持，但是捨棄兩項甚至三項就很艱難了。想象一下聽不到又看不到的世界，絕對是噩夢般的存在。

捨棄五還不是五之滅最難練成的地方，最困難的地方在於重新找回。沒錯，五之滅的髓在於破而後立。捨棄又找回，方能領悟五髓，練成這門忌的絕招。

其實在格鬥界漫長的歷史之中，也不是沒有頂尖天才的存在，有人曾經成功捨棄了五，但是卻在找回五其中二三的時候，癲狂而死。

一個人在封閉了心靈的時候，往往是相當可怕的，沒有在乎的東西意味著…沒有任何事能阻止他。

歷史上有不少修煉這門絕招的人在封閉五之後，殘忍無情，殺死自己的血脈親人以及至親好友。因為沒有覺，所以不會傷心。因為無所顧忌，所以更加恣意張狂。

但是當他們一一找回那些失去的覺時，曾經犯下的罪孽就會使人癲狂。不少天才都是在找回五的過程中，發狂而死。久而久之，五之滅就成為了一個忌的絕招。

曾經有人言，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練成這門絕招，如果有人真的可以練成，這個人的心不是涼薄至極，就是早已痴狂。

默無法想象眼前的少年修煉這個絕招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他還記得第一次在店裡見到師的情形。

黑的面具，冰冷的聲線，第一眼就令人印象深刻。當時默對師的定義是…冷酷的殺手。可是接觸久了，他也漸漸發現了對方惡趣味的一面。

不論是捉他去買玩偶熊，還是那個惡劣的吻，似乎都是這個少年格中任的一部分。這讓他意外之餘也意識到…對方並不是純粹的冷漠無情。

如果…這是修煉了五之滅的後遺症…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良久的沉默後，他才緩緩開口道:“你已經找回全部的五了？”

“噗——”師忍不住輕笑出聲，對他來說，笑是沒有意義的事，可是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卻想要把自己的心情表現出來“放心好了，我不會突然發瘋在這裡大開殺戒的。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找回五了。”

“你殺死了自己的親人？”默推測道。

“你很在意？不過這和你無關不是嗎？”師的話讓默的眸逐漸轉深，默緊繃著臉，看上去氣壓極低，可他沒再說些什麼，而是轉身離開。

“等等。”師喊住了對方，他把懷裡的棕熊抱了起來，直視著棕熊的眼睛，就好像是把棕熊當成了默的化身一樣。

“既然是你的疑問，我就破例回答好了。”師說道:“我沒有殺死自己的親人，因為在我下手之前，就有人替我做了。”默的眉頭蹙得更深了“你沒有報仇？”

“為什麼要報仇？即使那個人不殺，遲早有一天，我也會殺。”師再次緩緩摟緊了小熊，在默的視線下，富有深意的在小熊的上印了一吻“不用替我覺得傷心，默，五之滅是最適合我的絕招，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才能練成。”

“我不會為了傷害和殺死任何人而到痛苦，因為從一開始…我的心就是空的。”在小熊虛掩的角度，師的薄勾起了諷刺的弧度。

沒錯，只要他還著師家的血脈，這一點就永遠也不會改變。

默聞言，臉上的表情雖沒有變化，但是身上的氣壓卻更低了“你說過…你希望它是玩笑，那麼它就是玩笑；你希望他是真實，那麼它就是真實。”

“所以呢？”

“你告訴我自己沒有心，是希望我認為它是一個玩笑？”默加重了語氣，他第一次有了類似於憤怒的情緒。他一直是理智的，即使是重要的手下死去，即使是身邊的同伴背叛，他都能理智的處理好一切事情。可是在面對師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心情竟然無法控制。

“你生氣了。”師捕捉到了對方身上明顯的情緒波動，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便不再繼續捋虎了“既然你是王，就自己找出答案吧，我累了。”

“…”默最後看了師一眼，銀髮的少年，緊緊擁抱著棕的熊仔，雖然臉上冷漠，可是抱著棕熊的手臂卻越收越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受到對方身上的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cj:於是久違的更新，這章應該昨天更新的，但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哈哈哈（泥垢！）c**:下章起就會進入甜love模式，有木有覺得很驚悚？人生就是那麼驚悚！

by:被炮灰了一章的正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