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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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一和彌生毀約,正是御木夫婦去九州做“證婚人巡禮”不在家的時候,不用說,是在新瀉的信子事件之後。由此看來,啟一在新宿左腕讓人刺傷什麼的,看來也是可疑的謊話。
為了女兒,御木不想把啟一和彌生的事告訴信子。啟一腦子出了病也不想告訴她。如果真的說了,那麼,啟一背叛了彌生,又欺騙了信子;讓人知道啟一
傷了兩個姑娘,他只能被當成十惡不赦的壞蛋了。御木說了也沒理由被責難,只是他不想提出女兒彌生的名字。他也不想讓信子知道彌生也是相同的受害者。信子把叫啟一的男人,把彌生的信都當成假貨,對御木來說正中下懷。
啟一在客廳裡刺自己手腕倒下去時,順子表現出冷漠的態度,現在御木的態度和那態度難道不是很相像嗎?回過頭來,看到儘可能不和信子有什麼瓜葛的自己,面對信子,御木讓一種抬不起頭來的情緒控制著。
信子長長的臉,高顴骨;下巴往下沉,朝前翹起;雖說還沒到看不下去的程度,可那張臉沒有可愛、親切之處,總覺到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女兒和這女人,與同一個男人有瓜葛,御木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更使人生氣的,啟一是丟開彌生的前幾天去新瀉的吧。也許是在新瀉騙了信子,知道羞恥了,這才想到要和彌生毀掉婚約吧。御木覺得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說不定,真如信子說的那樣,並非啟一的某個男人,拿了彌生給啟一的信,設計了一個小陰謀吧。關於欺騙信子的那個傢伙,再詳細地問一下,該馬上就知道的,可是御木沒做聲。
那個男人果真是啟一的話,那麼,啟一可真是個怪傢伙了。
“那醜事,讓人背後點點戳戳,我在新瀉呆不下去了,十天前,我跑到東京來了。”信子說。
“是嗎?”
“十天裡,我找了很多地方,都說不行。我想先生也許能幫我介紹份活幹幹。”御木為難了。既沒有能介紹給信子的活,介紹了也沒有被簡單錄用的事。
“這可困難吶。”
“十天裡到處都跑遍了,說‘明天再來’的只有酒吧。新宿那邊的…立刻能讓我幹活的地方,除了那種地方實在無處可去。”
“是啊。”御木敷衍地說了一句。
“落到酒吧這種地方之前,我想還是先來求求先生試試。”不知不覺中,像是建立起一種“奇怪關係”御木像是讓什麼強迫著似的。可是對自己毫無好的人沒有介紹工作的道理。信子說只能“落到”酒吧去,這姑娘像是隻有在酒吧“落下去”真的墮落下去,御木似乎也多少生出些責任似的。那時,信子只寫了夏山這個假筆名,所以她來問時,御木可以回答“不認識那個男人”;假如當時把道田啟一的真名也寫上的話,御木能回答什麼呢?接到那封回信,信子又會怎麼樣呢?
“你還是回新瀉去吧。別去什麼酒吧。回去吧。”御木只能說這些話。
“已經回不去了。”信子搖了搖頭。
他把信子送到大門,從後面看信子垂下的頭髮,留在御木眼裡的,只有微微發出暗紅的辮梢。
御木回到了書房,頭暈乎乎的。
啟一在那個風雨之,從外科醫院出院了吧。打那以後便無音信,連御木的家也不來了。到底怎麼樣了呢?隨著信子的突然出現,御木開始有些不安了。
送完客人徑自回到了書房。也許聽到御木走廊上的腳步聲音與往常不一樣吧,順子跑過來看看情況。她把盛蛋糕和牛的托盤放在桌子上說:“剛才來的客人,有什麼事?”
“新瀉出來的姑娘,說是讓我幫她找個活兒。”
“是嗎?”這種客人平時也不少,順子也不覺得奇怪。信子的事,後來整個是啟一的事,御木現在不想告訴子。
“千代子要了彌生的舊衣服穿。”順子說話了。
“嗯。”
“彌生也好生奇怪。自己送給人家的,看到千代子穿著自己的衣服又好不高興。”御木眼前浮現起“八重洲出入口”千代子的形象。
“彌生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千代子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御木沒有回答,問:“彌生和三枝子到哪裡去了?”
“說是順道去好太郎公司去,回來要晚些。像是去好太郎那裡有什麼事。”
“找好太郎有事,是三枝子小姐就職的事吧。”
“找房子的事好像也託給好太郎了。就職落實不下來,三枝子小姐像是也要搬出去吧。彌生希望三枝子住我們家。就跟好太郎說,不去找也不要緊。”傍晚,彌生、三枝子和好太郎一起回來了。三人都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