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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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封無極主動握住她的手，異常滾燙的觸令他心一痛，他咬牙強忍。

“你別擔心，菲菲，你的傷口雖然傷及內臟，但有我替你運功療傷，很快就能好。”麻煩的是滲進體內的毒。

“嗯，謝謝。”月姬明知他在說謊，卻不戳破，柔聲道:“我方才好像聽見你在威脅人家大夫，這樣不好，無極。”他一窒。

“我…沒威脅他，你聽錯了。”狼狽地否認，銳目狠瞪齊非，諒他也不敢隨便嚷嚷。

後者非常識相。

“不錯，月姬姑娘，是你聽錯了。”頓了頓。

“其實王只是問我，有沒有法子能讓你好得快些。”

“是嗎？”月姬若有似無地微笑。

真是善解人意的姑娘。

齊非暗暗嘆，教他不想救她都不行。想著，他掏出懷裡珍藏的千年人參，給冷楓。

“冷宮主，麻煩把這人參熬了，每讓月姬姑娘喝上三碗。”

“是。”冷楓接過，愛憐地撫了撫女兒的秀髮。

“菲菲，你好好躺著歇息，娘去給你熬湯葯。”齊非又轉向蒼篇朗。

“曹先生，若是那些前來觀禮的賓客還沒走遠，請去向各派討些他們專供療毒的靈丹妙葯。”

“是，我馬上去！”蒼篇朗二話不說，自去討葯。

“至於你嘛…”齊非凝視封無極，見他神情慘澹，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悄然嘆息，在他耳畔低語。

“她中的是熱毒，你的內勁正巧偏陰冷，有需要時，就替她多輸一點真氣吧。”封無極口一緊，聽出齊非的弦外之音。

他的意思是月姬的毒暫且無葯可解，只能儘量替她壓住，不致太快侵入五臟六腑，拖子罷了。

他繃著臉，頹然坐在畔，卻不敢出一絲絕望之，強自振作神。

“菲菲，你一定累了吧？你睡吧，我在這裡陪你。”

“不要，我不想睡。”月姬搖頭，強撐著一口氣，朝他淡淡一笑。

“你是不是生氣？”

“生氣？”他愣住。

“你氣自己讓我受傷嗎？”她輕輕捏他的手。

“別生氣，那不是你的錯。”

“我…”封無極顫抖地反握住她。她實在太瞭解他，她怎知他現下滿腔鬱惱，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是我不好，我沒護好你，若是我肯聽你的話就好了，若是我今不來明月宮挑釁，你也不會…”他小小的傲氣算什麼？江湖上的人都誤以為她是溫行的女人又怎樣？只要她能活著，只盼她好好地活著…

“菲菲！”他忽地咬牙，不許自己眼眶泛紅。

“你會好的，你一定會好！”

“是，我會好的。”她柔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