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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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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傑據陳雷和王勇的指示,一直小跑著,爬上一道山嶺,下了一條深溝,沿著溝邊的小路上拐了兩道彎,閃過一片樹林,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人。

孔傑看那人的走樣兒,到就是自己要追的目標,便從樹林西側繞過去,走到裘長山斜對面的山坡上,舉起望遠鏡,仔細辯認,看出就是他們剛才碰到的那個長臉條的人,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跑的還快”就斜下去,向裘長山進一步靠近。

裘長山擺脫老獵頭以後,本來是要去追靈兒的,可他轉了幾個山溝樹林,都沒有看見靈兒。雖然身體有點累,但他的心裡還是喜出外望。今天有收穫,近距離接觸了這個神奇的女子,說不定以後抓獲金絲猴的時候,就全靠她了。

裘長山真是痴人說夢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想到會讓靈兒幫他抓獲金絲猴,可笑極了!

但是,裘長山就是這麼想的,但他再往下想時,猛地想到剛才碰到陳雷王勇孔傑他們三人的情景,讓他有點心緊。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普通百姓,不像,老百姓沒那裝束。保護區管理員,也不像,保護區管理手裡總要拿點什麼,他們三人都是空手。是警方,一定是警方!裘長山一下想到,如果是警方,那就麻煩了。可又一想,這三個人也不完全像警方,雖然他們查問了自己幾句,但也是正常寒喧,沒有什麼特別的和可疑的地方。

現在,裘長山最惋惜或者說是最可惜的就是老獵頭了。老獵頭是他的本家堂兄,早年一起的夥伴,又是抓猴高手,本以為老獵頭可以幫他的忙,可以和他合作的,一家人麼,那有這麼薄情寡意的人。

可是,老獵頭不知為什麼不願意,就是不給他裘長山這個堂弟的老面子。他雖然抓住了老獵頭吃猴腦的把柄,可也沒法去告他。就在剛才一路上,他想過了,如果報告警方老獵頭吃猴腦,警方一定會問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到時候,自己說不清楚不說,說不定警方順藤摸瓜,把自己也牽連了進去,那可是因小失大了。

裘長山還想到,如果警方認為自己和老獵頭脫不幹系,而老獵頭急了,到時候再來個倒搭一把,反咬自己一口,自己就跟著徹底完蛋不說,jh組織給的任務,就可能泡湯。

裘長山走著,想著,忽然想起大亮和灰,想起木文平他們。自己從和他們分開以後,單獨行動,收穫不小,但不知他們一直未與自己聯繫,不知情況如何。

於是,裘長山便回頭掃視一下週圍,見沒有什麼人跟著,就用扣式對講機呼叫道:“木老弟,木老弟,你們在哪裡,你們在哪裡?”老獵頭離開裘長山後,本不想再跟著裘長山,他怕再見到裘長山,沒話說還好,裘長山再讓他幫忙,他還得費一番心思說服裘長山。不過,此時他對裘長山的好奇絲毫未解,剛才他沒有來得及問清楚裘長山這麼多年到底去了哪裡?做什麼事情?現在又回來幹什麼?為什麼要抓金絲猴?於是,老獵頭便不再去找靈兒,而是躲的遠遠地,又跟上了裘長山,想個明白。

孔傑舉著望遠鏡,跟在裘長山側面,監視著裘長山,突然發現老獵頭,好像也在跟蹤裘長山“老獵頭,他怎麼跟蹤那個人?”孔傑不解,一面監視著裘長山,一面注意著老獵頭。

木文平聽到裘長山的呼叫,就也用扣式對講機回話:“裘大哥,我們在玉皇廟村貢泥溝。”

“貢泥溝?你們在哪裡幹什麼?”裘長山有些生氣地責問木文平道:“不是讓你們上山踩點哪,怎麼到貢泥溝幹什麼去了?”木文平道:“剛才我們聽老鄉說,這裡一會兒要投食喂猴子,我們想到時候一定會有許多金絲猴出現,就想來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新情況。”

“喂猴子?喂什麼猴子?”裘長山孤陋寡聞,他走了這些年,秦嶺出現的人工野生喂猴一大奇觀,他都不知道。

“這兒的保護區為了觀察猴子,開闢了一個投食區,定期喂猴子。”木文平又對裘長山道:“你還是別問了,乾脆你也過來看看吧!”

“噢!”裘長山看一下表,又問道:“他們幾點開始呀?”木文平答道:“聽說是下午一點左右。”

“一點左右?”裘長山又看一下表,錶針指向十一點,對木文平說:“那你們在哪裡等著,我一會兒也趕過去!”

“好,你過來吧,我們等著你。”木文平說著,掛斷扣式對講機。

裘長山這時又警惕地觀察了一下週圍,深怕有人在他的前後聽到剛才的對話,但見仍是無人,便加快步伐,向玉皇廟村貢泥溝喂猴處走去。

孔傑從望遠鏡裡看到裘長山好像和誰通話,但距離遠,聽不清,就在裘長山走向玉皇廟村貢泥溝的時候,又緊趕幾步,從側面的一條小路,一直跟著裘長山,大約中午十一點左右,與裘長山一前一後進了玉皇村附近的一個農家樂酒家。

這時,老獵頭不先不後,拄著柺杖,跟在孔傑後面,也進了農家樂酒家。

裘長山離開周至的時候,玉皇廟村還沒有現在這麼熱鬧,也沒有什麼農家樂,酒家的。現在的玉皇廟村,因為離老縣城比較近,又是通往秦嶺東西梁的必經之地,再加上每天有幾次的人工喂猴,招來不少遊客的同時,也帶火了這裡的旅遊和飯店生意。

就在裘長山走進這家酒家的旁邊,有一大排掛滿各式招牘的小酒家和農家樂。起初,裘長山走到這些小酒家的時候,還在心裡發了一陣慨,真是十年不見,刮目相看了,如今的秦嶺,靠著遠近聞名的金絲猴,不僅出了大名,而且這裡的農民也成了生意人,小飯店,小酒家到處都是。

裘長山猶豫了一下,不知進到那家酒家去。這時,只見他的耳脈裡傳出了木文平的聲音:“裘大哥,就是你對著的那家,我們己經在裡面等你了。”裘長山聽著木文平的指引,很自然地走進了他對面的酒家。但他決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的行動,在他看來幾乎是完美無缺的行動,卻被陳雷和王勇引起了警覺,更被孔傑一直跟到了這個酒家門口,也被老獵頭跟了過來。

木文平在酒家裡看見裘長山走了進來,站起來想向裘長山打個招呼,卻裘長山銳利的眼光住,抬起的胳膊還未舉起來,就不自然地放了下去。

但是,裘長山還是警惕地看了一下週圍,故意繞了幾張飯桌,最後才繞到木文平的桌前,還裝著問了一句“這裡有人麼”才坐下。

木文平沒想到裘長山這麼小心翼翼,他覺得裘長山是這裡的老人了,不應該這樣。

可是,裘長山的相法恰恰相反,他認為自己正是這裡的老人,才應該慎之又慎。別看這地方現在變了樣,可地變,人變不了多少,說不定就會出現一個自己人,認出了自己,又像老獵頭那樣,盤問自己半天,那就麻煩了。

孔傑非常機警,他對裘長山從進門的那一刻起的一舉一動,一眼一神,都觀察的很細。孔傑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現在陳雷和王勇都不在身邊,胡兵和另外幾個人也不知在那裡,如果自己眼前的這個長臉條真是他們要找的jh組織的人,而又因為自己的一絲大意,放走了或者放過了重要的情況,那就是自己的失職。

老獵頭卻和孔傑不一樣,他進了酒家,並沒有再注意裘長山,他好像算準了裘長山要在這裡和人會面,算準了裘長山會在這裡吃飯,就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