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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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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長山這兩天狼狽的要命。本來想找林下為自己的兒子五蛋報仇,沒想到讓林下和木文平聯手,把他打敗不說,還得大亮死了,灰的眼也瞎了。

“真他媽不走運!”裘長山自知無法向漢斯待,也不敢出門散散心,就整天悶在屋裡菸,喝酒,吃大餐,把屋裡搞得像路邊大排檔。服務員來打掃衛生,他怕人家是警方探子,不讓人家進來,自己拿起掃把拖布,打掃屋裡衛生。

一天,灰戴一幅墨鏡,拄著一,摸索著,從醫院回來,向他要錢“裘大哥,給點錢吧!”

“要錢幹什麼?”裘長山正在不高興,就瞪了灰一眼道:“住在醫院裡還什麼錢?”

“結賬出院。”灰可憐兮兮地說:“醫生說欠人家醫院好幾萬,人家不讓住了。”裘長山說:“總部給你打的錢呢?”

“不夠。”灰扶了一下墨鏡,也不管裘長山高興不高興地說:“也沒啥事,不敢向總部再要錢了。”裘長山又瞪了灰一眼,沒辦法,只好從自己錢包裡取出一個卡,遞給灰道:“拿去吧!結了賬再還給我。”灰眼睛雖說沒有全瞎,但因為看不清楚,伸出兩隻手,胡亂摸了半天,才接住銀行卡。

“用我送你嗎?”裘長山又問灰

“…”灰把銀行卡裝進褲兜裡,沒有直接回答裘長山的話,而卻提出了裘長山沒想到也不願想的一個問題“裘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個木文平叛變了,他倒向了那個老傢伙。大亮又死了,我也看不見了,五蛋的仇也報不了,我們怎麼辦?”裘長山最怕提這樣的問題。自己受命兩次回到秦嶺,倒是完成了老漢斯組織給的任務,抓了一個猴子過去,也把那個靈兒的身份清楚了,可是也把兒子的命丟了。現在仇報不了,帶過了的人卻死的死,傷的傷,叛變的叛變,怎麼向漢斯差。最重要的就是怎麼回去?如果不為兒子報仇,自己心不安;如果回不去,自己也會死在這裡。葉落歸也不可能,自己不會像那些海外華僑一樣,有這樣好的歸宿,如果是那樣,一面就會被警方抓住了,說不定下半輩子就死在監獄或刑場上了。

“能怎麼辦?”裘長山無奈地回答灰,催促灰道:“你先到醫院結了賬再說吧!或許總部還會有什麼指示過來,我們等等再說。”

“哦!”灰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他能受到裘長山的沒落,摸索著拿起柺,轉身離開。

“一定要注意安全!”灰臨出門時,裘長山又叮囑了一句。

漢斯聽了尼古拉斯隨便說的一句話,就下定決心,再從秦嶺抓一隻猴子來。他知道裘長山這段時間在中國閒著沒事幹,那幾個小子也許整天泡在歌廳,再抓只猴子回來,也許是件很容易的事。

於是,漢斯給裘長山發去密電,要求裘長山再從秦嶺抓一隻金絲猴回來。

裘長山預測的還算準確,果不其然漢斯給他來了指示。可是,當他看到漢斯的指示後,哭笑不得。說的容易,再抓一隻金絲猴回去。當初好幾個弟兄,都沒起多大作用,還是我用盡了手段,才抓回去一個。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整天東躲西藏的,怕警方發現了,我怎麼去抓?再說了,就是抓到了,怎麼回去。

裘長山給漢斯回電,報告漢斯說沒法抓,順便把大亮死了,灰瞎了,木文平叛變了的消息告訴了漢斯。而且說就是抓到了猴子,也沒法運回去。

漢斯接到裘長山的回電,不僅沒有責罵裘長山,而且還表揚裘長山辦事能力強,完成任務堅決。對大亮的死,灰的眼瞎和木文平的叛變,漢斯隻字未提。就是對裘長山最關心的“怎麼回去”的問題,漢斯也隻字未提。

“咋回事,還他媽表揚我?”裘長山琢磨了好久,才明白漢斯的全部意思:這麼大一個組織,完成這樣艱鉅的任務,死傷幾個算什麼,出個叛徒有什麼了不起,只要能把猴子抓回去就是好樣的。至於運輸的問事,肯定又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用他那個“紅外探頭”

“好!再抓一個去。”裘長山想通了,興奮起來,準備行頭,晚去再去行動。白天他不敢,警方或許等他一出現,就把他抓了。

林下本來借聯誼會的機會,想讓木文平認準席教授,以後找機會對席教授下手,沒想到木文平不僅不幹,還問自己是怎麼認識席教授的。顯然,木文平已經不止一次地懷疑自己是他的父親了。

“不如告訴了他?”林下想,如果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木文平,或許木文平會聽自己的,把席錦誠做了。

林下覺得,畢竟自己是父親,那有兒子不聽父親的。再說了“超猴計劃”雖說是軍方項目,可真要成功了,還不就是給兒子留下一筆遺產。長期與軍方合作,這是多少科學家想做的事情。

於是,林下又打電話約木文平過來。

木文平來之前,林下又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老者。

木文平自從那天和裘長山他們打完架,就被林下秘密安排住在離自己不遠的一個賓館。當他邁著四方步,來到兩人約會的地方,看見林下時,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讓你來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當然,你這樣整天神神密密地,誰還敢跟你做事。”木文平說的也對。

林下脫帽,抬頭,勉去面紗,一層很細的納米易容紗,貼在臉上,可以隨意變換臉形,面站在木文平面前。

“你看看我是準?”木文平愕然,驚詫,皺眉,展容,幾秒鐘內,把自己這些天來的疑惑一掃而光,爆米花似的“砰砰”爆出兩個字:“爸爸!”其實,木文平早就在心裡就知道了林下就是他父親,可畢竟沒有真切地看到過,他的心裡一直有個結打著。現在看到父親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還是驚訝的不得了。

“平兒…”林下一擁,把木文平摟在懷中。

稍許,木文平抬起頭,問林下:“為什麼是您?”

“一言難盡!”

“您不是在本部嗎?”木文平走開林下。

“我是在本部。

“林下又走到木文平面前道:“一個月前,本部得知jh組織要派你要來中國,就認為是實施我們‘超猴計劃’的一個很好機會,於是就決定派我來,配合你完成任務。”

“為什麼不派別人,讓你裝神鬼的。”

“他們認為我們是父子,好完成任務。而且還說我和席錦誠先生是老朋友,可以取得他的支持。”

“現在好了,人家不光不支持你,還有可能報了警。所以我們才…”林下說了半句,嚥了回去。他很有經驗地到門口聽聽,又走到窗戶看看,然後回到木文平身邊說:“所以我們要想辦法除掉他。”說到他,林下加重了語氣。

“我看不用了。”木文平很有把握地說:“不就是抓個猴子嗎,有我們父子倆的合作,應該沒多大問題。”

“那席錦誠呢?”林下問。

“算了!”

“他要是報了警呢?”

“他不會。”木文平對著林下說:“他是您多年的老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幫您,但不會害您。”

“說的也是。”林下有了信心。因為他也覺得席錦誠不是那種人。

“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儘快再上山,抓個猴子去。”

“是!”林下與木文平商量後,躲過白天,當晚就秘密潛入了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