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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確有幾分姿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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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替部堂答吧,”丘聚角微微下撇,繃著臉冷聲道:“所謂年例銀,其例始於成化二年,或因警報,或以旱澇,事變相仍,暫行權宜接濟之術。

而其後遂為歲額,且屢告缺乏…”丘聚冷笑,冰冷眼神從兵部劉宇、戶部顧佐等人面上掠過“其中難說無盜取費之弊,或內外勾連貪瀆之行…”

“不不不,斷無此事,丘公公言重了。”劉宇、顧佐面蒼白,矢口否認。

“罷了。”劉瑾無意深究,漠然道:“戶部會同各官查究事端,從公議處,商量出一個經久長策,再報呈上來吧。”

“是。”顧佐躬身應聲,暗暗抹了把額頭冷汗。***劉青鸞一式“燕投林”從石雄與高林二人夾攻中穿越而出,劍尖輕顫,退鮑子威,足尖在計全肩頭一蹬,將這位三眼雕踢出圈外,左掌如蒼鷹夭矯,向烏金面而來的肥厚手掌拍去。

掌至半途,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個思夜想的白衣身影從旁邊抄手遊廊處經過,劉青鸞手上不由一慢。烏金那一掌已然撤回七分功力,只等與二小姐玉手相觸,黑麵太歲便被她一掌震退,最好再骨碌碌在地上滾上幾圈,便打算就此不起了。

招式分寸方位都已拿捏準確,怎料劉青鸞招式一緩,這一掌未曾上,那隻肥肥厚厚的巨靈掌噹噹正正拍在了她左邊肩頭,雖然烏金身子痴肥,但幼逢名師指點,一套招式繁瑣的分筋錯骨手用的嫻無比,掌一挨身,習慣地便將後續招數連綿使出。

只聽咔嚓咔嚓連著幾聲脆響,劉青鸞痛呼失聲,左臂軟軟垂了下去,整個人也不支跌倒。

“二小姐!”幾位領班大驚失,慌亂圍了上來,只見劉二小姐痛得玉面煞白,牙關緊咬,豆大的汗珠不住從光潔額頭滾落,幾人手足無措,對著湊上來的烏金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烏金皮糙厚,這一通打倒沒傷他哪裡,只是眼看著二小姐被自己打傷,劉公公那廂該如何待,心頭忐忑,一臉惶恐。

“都閃開!”一聲大喝,眾人扭頭,只見劉府老家院步履匆匆趕了過來。

“老爺子,您與我們做見證,此事與我幾個無干,都是這死胖子下的手。”鮑子威指著烏金道。

“我…”烏金待解釋。

“我什麼?知道有罪就邊上待著,聽候發落,抵死狡辯,罪加一等。”石雄接口。

“不是,我…”烏金苦著臉道。

“老烏,我們幾個親眼所見,你乖乖認罪,到時候哥幾個在劉公公面前也好給你求情。”高林拍拍烏金厚實肩頭,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

“這時候還說這些幹什麼,琢磨著先給二小姐治傷吧!”計全焦躁嚷道。

“老烏的分筋錯骨你又不是不曉得,下手忒狠,都是將人關節捏碎的絕戶手法,還怎麼救!”高林哀聲嘆氣,今就是倒黴催的,禍事躲都躲不掉。那幾人也不願湊前,一來沒把握治好傷勢,二來畢竟男女有別,老薑頭歲數已然可以做二丫頭的爺爺了。可以不計較這些,他們卻不敢沾這燙手山芋。

“我來看看。”一個悉的聲音背後響起,眾人警覺回身,只見一身白衣的白少川手持摺扇,如迴風舞雪,翩然而止。

“白三爺!”眾人整襟行禮。

“白公子,我家小姐痛昏過去了。”一見白少川到來,老薑將臂彎中的劉青鸞予他,起身讓開位置。許是心中應,白少川才扶起嬌軀,劉青鸞疼痛大減,悠悠睜開星目,只見檀郎玉面近在咫尺,劉青鸞俏臉暈紅,嚶嚀一聲“白公子,我…這是怎麼了?”白少川輕輕托住嬌軀,歉然道:“二小姐受了烏掌班一掌,在下為療傷近便,無暇顧及男女之防,還請二小姐見諒。”

“嗯,江湖兒女,何必計較…什麼?!”劉青鸞粉頸低垂,羞答答應了一聲。

忽然省起話中之意,試著抬臂,軟綿綿使不起力道,驚懼道:“我的左臂…可是廢了?!”白少川俯身察看劉青鸞傷勢,輕聲道:“無礙事,老烏出手時收了力,只是被卸了關節而已。”旁邊幾人大鬆口氣,又捶打起烏金來“老烏,你適才為何不早說,害得老子們虛驚一場!”我他娘一直想說來著啊!面對眾人埋怨,笨嘴拙舌的烏金滿臉委屈,有苦難言。

劉青鸞忽然而起的一聲痛呼,打斷了東廠幾位掌班的內鬥,白少川手背貼著劉青鸞光潔額頭,叮囑道:“關節已重新接好,夜裡可能會有些發熱,出身汗也就好了,切莫著涼…”劉青鸞抿著紅豔櫻,抬眼盯著自己額前的那隻白玉般的手掌,耳旁話一句也未聽進,只是耳都已燒得通紅,細膩柔滑的香腮上兩片緋暈久久不退。囑咐已畢,白少川振袖而起“白某家中還有事,暫且告辭。”

“白公子…”劉青鸞脫口喊道。白少川詫異回身“二小姐還有何吩咐?”

“一路走好。”張張朱,劉青鸞好半天吐出這麼一句。白少川啞然失笑,拱手一禮:“多謝。”凝睇遠去背影,劉青鸞不由痴了“多虧了白三爺,不然今天難收拾了。”石雄心有餘悸。

計全擰著眉頭“白三爺往在東廠從不早歸,今怎麼還未到正午,便匆匆返家了?”鮑子威捻著上兩撇小鬍子,一臉笑道:“有佳人作伴,自然急著夢入溫柔鄉啦。”高林眉頭一挑“你是說京城名玉堂?”劉瑾與丁壽反目的傳聞,早在市井中傳遍,這位起著關鍵作用的花魁,東廠眾人自不會陌生。

“那女子不是四鐺頭的人麼,還企圖毒殺劉公公,白三爺怎會對她動心?”石雄很是不信。

“市井謠言大不可信,還有謠傳劉公公與丁大人翻臉的呢,結果信的人都成了傻子,既然這些都不是真的,那所謂毒害劉公公的事,八成也作不得準,白三爺單身久了。

那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窩在家裡,如何耐得住!”鮑子威小眼睛骨碌碌亂轉,一副你們懂得的笑容。

幾人也呵呵大笑,計全的一雙鬥雞眼憑多了幾分亮,頷首道:“不錯不錯,憑白三爺的樣貌人品,便是不動那個心思,也自有女人倒貼上來,暖席以待,呵呵,一個花中魁首,一個翩翩公子,真是…誒呦!”計全股上突然升起一股大力,整個人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隨即見劉青鸞杏眼圓睜地怒喝道:“你們剛才說什麼?哪個女人倒貼啦?誰給我二叔下毒了?說啊!”***光可鑑人的銅鏡上,映出一張芙蓉玉面,玉頰消瘦,不施脂粉,卻姿容秀美,儀態萬千。郭彩雲看著鏡中玉人,眼光中又是憐惜,又是豔羨,由衷讚道:“周姐姐,你生得真美!”周玉潔嫣然一笑,秋波轉,轉首道:“妹妹才生得嬌俏可愛,我見猶憐呢。”郭彩雲搖搖頭“姐姐莫拿話搪,小妹是一片肺腑之言,我縱是女子,看了姐姐容貌,也生出幾分傾慕之意,遑論男人。”細白貝齒輕咬著櫻,周玉潔幽幽嘆道:“生得好又有何用,不過是男人爭來搶去的玩物罷了,若是庸人之姿,也許我這一生會平靜許多。”

“姐姐莫說此話,幾時起我們女人生得漂亮反成罪過了,那些好輕薄之徒,我…我碰上一個便殺一個,碰上兩個殺一雙!”想起那破廟遭遇,郭彩雲心頭忿恨,聲聲切齒。

見郭彩雲神有異,周玉潔急忙道:“我真是羨慕妹妹,有武藝傍身,可以快意恩仇,我若有你這身好功夫,待來手刃仇人,此生便無憾了。”

“這有何難,姐姐若不棄,我定傾囊相授。”郭彩雲年紀輕,愁緒去得也快,展顏笑道。

相伴,二女情甚篤,周玉潔聞言盈盈一笑“那姐姐便謝過師父妹妹了。”

“好說好說,”郭彩雲正大包大攬。忽然“哎呀”一聲,搖起了頭:“不好!”

“怎麼?”周玉潔詫異。

“你今後住在那人府上,我…我不想見他。”郭彩雲扭捏道。

“為何?”周玉潔奇道。

“他…他許會輕薄與我。”郭彩雲臉蛋羞紅,聲如蚊蠅。

“妹妹多慮了,丁…義父他人雖輕佻放縱,但也非狂蕩不羈的急之徒,以他與白公子情,斷不會欺侮他的紅顏知己。”周玉潔曾半夜主動送上門去,丁壽都未曾笑納,以己度人,諒那丁壽不至於厚此薄彼,做那沒品的事。

“姐姐你不曉得…哎呀!不說啦!”郭彩雲如何說她們姐妹與丁壽那段孽緣,雖說丁壽從未對她動手動腳。

但言語輕薄,便是白少川當前,也未嘗斷過,自己若送上門去,誰知那口花花的還會說出什麼,若鬧得人盡皆知,自己還見不見人啦!郭彩雲一跺腳,飛也似的逃了出去,單撇下不明所以的玉堂,怔怔發愣。

“都是你害得!”郭彩雲打著院中一棵花樹,直將它當作那一臉壞笑的傢伙教訓。怒打幾下出了氣,破雲燕不由轉念沉思:“聽白大哥說,爹的仇他還是出了大力,連二位姐姐也是他救下的,說來我還是承了他的人情,只是白大哥…”

“白公子在麼?”一個清脆女聲突然在院中響起。郭彩雲投目望去,只見院中進來一個粉裙少女,十六七歲年紀,手中拎著一把寶劍,一雙鹿兒般的明眸,顧盼間閃動不停,頗見英氣。

“姑娘找白大哥什麼事?”郭彩雲奇怪自己明明關了院門,此女究竟怎生進來的,不過她既然識得白大哥,想來也不是壞人,問詢起來十分客氣。

劉青鸞一見郭彩雲,便滿是敵意,繞著她上上下下端量個不停,嗯,臉蛋微圓,長相甜美,確有幾分姿,難怪是個什麼“名”不過麼,僅此而已!劉青鸞比照自身,自己的鼻子比她還直些,身材麼,二小姐示威地…郭彩雲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提高聲音再問道:“敢問姑娘貴姓高名?找白大哥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