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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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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宣大院君李昰應在其次子載晃繼位為王之前,身為沒落皇族的後裔,十分破落潦倒。他整天跟在當朝得勢的安東金氏的後面,不是在街上討酒喝,就是到賭場討小費,難怪安東金氏會稱他為“喪家之犬”然而李昰應以上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保全自己所作出的偽裝而已。在他的體內著顯赫的朝鮮王室的血,他很早就致力於學問研究,飽讀詩書,心懷有朝一掌握朝鮮天下權力的夢想。

李昰應的偉大夢想,終因哲宗的猝然駕崩而得以實現。作為攝政的國太公,大院君實際上與一國的君主無異。大院君的社會、政治背景,使他既深悉王室朝廷的內幕和政界的動向,又察民情,深知勢道政治對國家與社會的惡劣影響。因此,加強王權,抑制和打擊安東金氏的政治勢力,建立以他為中心的權利中心,成了大院君執政後的第一位要務。

在金氏戚族中,除金炳學處事比較寬容,取得大院君諒解外,其他核心人物都陸續離開了權力中心。領議政金左辭職,領敦寧府事金興稱病告退,外戚勢道政治的代表人物,金左之子金炳翼,離開中央調任廣州留守;受安東金氏器重的李格元也被趕出京城改任水原留府,失去權力。其他對金氏勢道政治阿附追從的官員也遭到清洗。

於是,以趙鬥淳為領議政,金炳學為左議政,柳厚作為右議政的新的中央統治體系開始確立;大院君的心腹人物也相繼被安到政府要害部門。經過此一翻改造,以大院君為核心的權力結構與中央集權制統治得到了加強,大院君所設想的內政改革有了政治保證。

高宗三年(1866)2月,趙大妃取消了垂簾聽政,宣佈“還政”於國王。從此,在高宗親政的名目下,大院君掌握了政治實權。

大院君輔一執政,為了緩和人民的反抗,阻止統治階級內部的互相傾軋,首先改革了用人制度。一方面抑制長期獨佔政府要職的老論系人物,一方面推行人才本位主義,廣泛網羅各界有為人士,以表示自己政治的開明。同時,為避免重蹈戚族專權的覆轍,大院君還用盡心計選定了高宗的王妃,認為閔妃家世孤單,不會對王權形成威脅。

在這之後,大院君又全面整理地方兩班榨取人民的老巢——書院,圖謀加強中央政權。

最初,書院是隱居求志之士,講道修業,於寬閒之野、寂寞之濱,歌詠先王之道,蓄其德、其仁之處所。書院在朝鮮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最初仿效中國白鹿書院而建,明宗時代,開始出現懸掛御筆匾額的賜額書院。此類書院擁有國王賜予的大片良田和奴婢,享有免納賦稅、徭役和免繳稅金等特權。另外,還有大量的私設書院遍佈民間,發展到後來幾乎達到氾濫的地步。到大院君執政初期,賜額與非賜額的書院共達六百餘所。

這些書院不僅濫用各種特權,向地方官署和人民勒索錢財,且又倚此佔奪土地,奴役人民,公然變書院為施行私刑的殿堂。一方面又作為“儒學論”的中心地,結成黨派,崇尚政論,左右輿論,暗地裡支配了有關政治的時論。書院的創建者均有在朝做官的背景,並掌握廣大的農莊,這些稱作“士林”的地方士大夫,不僅隨時有進入中央權力核心的可能,而且通過鄉約可以直接控制各該地區的居民。因此,書院既是地方的文化教育中心,也是地方的政治的中心。

書院的弊端早已引起當權者的關注,到了大院君執掌政權之時,書院的存在已構成對新的王權專制主義的重要威脅。於是,高宗即位伊始,大院君就對書院採取斷然措施,下令止重建和新設書院與鄉賢祠;高宗二年,下令關閉了全國勢力最強的書院——清州萬東廟;高宗五年,明令廢陳書院的免稅權;高宗八年,大院君授意公佈了《書院撒廢令》,宣佈除74所賜額書院外,其餘600多所書院全部關閉。

這道命令引起地方兩班和儒生的強烈反對,他們以“儒通”的辦法向全國發出檄文,選派代表在漢城王宮前示威。大院君毫不動搖,遂派軍卒解散集會,把儒生趕過漢江。《撤廢今》實行的結果,使全國百姓歡欣鼓舞。但是,書院的殘餘勢力仍然相當強大,並且成為後來大院君失勢的原因之一。

大院君的財政稅制改革也有一定的意義。由於他較接近社會下層,對“三政”紊亂危害有較多體驗。從高宗即位之起,便通過趙大妃提出了“謹慎節儉”"、“濟生民、裕國計、懲貪墨、振紀綱”的建國方針。大院君身先力行,令其叔李載元上疏,聲明白動放棄全部免稅田產,同時,還嚴宮房及內司官員出沒外邑作弊,革除宮房在三南地區無土收稅的弊端。

高宗初年,國庫拮据,人民不滿情緒趨嚴重。為衝出財政困,境緩和階級矛盾,大院君對兩班貴族官吏的一切經濟特權進行管制,調整各類稅賦制度。高宗四年,大院君嚴令廢止地方宮向王室與權門獻納當地土特產的慣例。

大院君企圖恢復與加強專制王權統治的種種改良政策,收到一些效果,對改變國家和社會面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當時的情況下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是,大院君上述執行的改革措施,都具有很大的不徹底,正面效應微弱,副作用和負面效應卻很明顯。

大院君剪除了安東金氏的勢道政權,但王權並未得到加強,倒是在強化中央集權的標榜下,建立了以他為核心的全州李氏專權體制;他企圖壓制地方兩班和儒生的朋黨私議而削減書院,但仍在全國保留了47所“額賜書院”後來還縱容保守派的儒生反對開化派的主張;他廢除了嚴酷剝削農民的法制,以示對百姓的讓步,卻為了重建王權象徵的景福宮而設立種種新稅,結果,完全抵銷了微弱的正面效應,造成了國內政情動盪、社會秩序混亂,民怨沸騰、反改革勢力乘機積聚,這一切都為自己的垮臺創造了條件。

為了顯示王朝的權威,大院君於高宗二年(1865)下令重建景福宮。

景福宮原是太祖李成溪創建朝鮮時,為了彰顯王室的威嚴,在太祖三年(1394年)動工,第二年九月完工,是個以中國的紫城為藍圖所興建的宮殿。

“景福官”的名字是在定都之前命名,出自《詩經》中“君子萬年介爾景福”這句話。其後,到了景福宮建立滿160年的明宗八年(1553),發生火災,第二年針對火燒的部分予以重建。又過了過了39九年之後,在宣祖壬辰倭亂之時,再次發生火災,其後270年間,一直處於廢墟的狀態。由於財政困難,歷任國王均不敢貿然重建景福宮。

高宗二年(1856)大院君以趙大妃的名義,下令在原址的灰燼上,重建景福官。在百姓之間,贊成與反對的言論不斷此起彼伏,但是對貧困的百姓來說,這樣浩大的土木工程是非常沉重的負擔。大院君專設了營建都監,負責勵景福官的工程。剛開始,還避免強拉一般百姓參與修建,但是,過了一段時之後,發現工程進度緩慢,大院君便決心派人到全國各地,強拉壯丁加入工程。景福宮重建總共動員上百萬人力,投入800萬兩鉅額白銀。

為了籌措這筆龐大的費用,除動用國庫儲存外,大院君不得不在減輕和平均人民負擔的同時,向人民徵收新的捐稅,其中包括向農民徵收“結頭錢”、“城門稅”、“願納錢”等等。並且此種徵收多為強制攤派,於是名為“願納”實為“怨納”人民怨聲載道,稱“結頭錢”為“腎囊錢”此外,為了勵土木工程的進度,還動員舞童隊、農樂隊、男寺黨牌等勞隊伍。因此金錢的投入越滾越大,別無他法之後,大院君政府甚至賣官買爵募集經費。

為克服財政危機,高宗三年起,大院君還實行通貨膨脹政策,大量鑄造劣質的“當百錢”不過只有當時通用貨幣四五倍的價值,稱之為“當百錢”以百倍的價值強制通用,至使物價暴漲,財政空前混亂。高宗五年起,政府又從中國進口“清小錢”取代“當百錢”其幣值也僅有實價的一半。這個惡的通貨膨脹,引起了物價暴漲,又不可避免地招來王室、兩班、官僚等的苛斂誅求,與一部分商人的暴利,在這種重壓下的人民生活,更落於苦病深淵。

此時王室宗親、貴族與富人們,因大院君“願納錢”的政策侵犯到了他們自身利益,自己的金錢被無情的奪走,而到強烈不滿。但是,沒有人敢將自己的不滿說出來,只有敢怒不敢言。大院君的高壓統治已經到了令人畏懼的程度。一般百姓因為無法維持常生計,對大院君的怨恨與俱增。

專制的大院君為了秘密找出像對他心懷不滿的富人,就在京城與地方的各個官府實施情報政治。給予天熙延、夏正、張順奎、安舉州等四人,以莫大的權力,讓這四個人負責籌措經費與機密事物。這四個無名小卒平地登天,一時間張狂之極,他們的暴行更是難以形容。當時社會大眾將他們四人稱為“天下長安”大院君不滿足於此,還叫宦官李昱和將宮內的所有動態,鉅細靡遺的儘速回報。另外,向所有的官府都派了心腹去當間諜,秘密收集各種情報。同時,為了連各地方的情報都能收集到手,大院君廣派手下,每天都有人直接向他彙報報告各種大小情報。

運用如此綿密的情報網,大院君可以端坐雲峴宮內,輕易的掌握天下動靜。但是,導致民心背離的高壓統治,絕非長治久安之策,高宗五年全羅道光陽縣農民舉事起義。

就在朝鮮李氏王朝風雨飄搖之時,國際局勢也風雲變幻。1854年,、美簽訂了《神奈川條約》;1859年中、英簽訂了《天津條約》;1860年,中國清政府先後與英國、法國、俄國簽訂了《北京條約》。

此時的東亞地區,朝鮮半島益成為列強爭奪的對象。歐美各國以朝鮮為清朝“屬邦”為由,要求把它們在中國攝取的特權擴大到朝鮮半島。西方列強的無理要求,遭到了清政府的斷然拒絕,理由是:朝鮮的一切政教令向由該國自行專主,中國從不參與。於是此後,英、法、美等海洋國家從南方海路,俄國則從北方陸路,直接向朝鮮施加壓力。

1689年康熙帝執政期間,中國和俄國簽訂了《中俄尼布楚條約》。該條約遏制了俄國向中國黑龍江的入侵,俄國遂向太平洋北岸發展擴張勢力。在以後的一個半世紀裡,俄國跨過白今海峽向北美大陸推進,與西歐殖民勢力爭奪對北太平洋的控制權。

克里米亞戰爭(1853一1856)後,俄國在黑海地區的擴張受阻,在北美的競爭亦受到美國與英法勢力的抑制,於是俄國轉而向中國大陸和東北亞擴張,形成所謂南進政策。1860年,俄國通過《北京條約》奪取了中國烏蘇里江以東4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從而把領土擴大到與朝鮮接壤的地方,嚴重威脅著朝鮮的安全。

早在1854年,俄國的一艘商船曾侵入朝鮮境內,並與邊境漁民發生衝突,導致後者數人傷亡。俄國要求朝鮮在北部邊境開港通商,為俄國移民開闢居留地。高宗元年(1864年),俄國一行5入至圖們江要求通商,當地官吏立即請示新成立的大院君政府;翌年9月,俄國數十人攜帶官方信函,強行抵朝,要求直接與咸鏡道觀察使談判通商事誼;接著,11月內又有兩批俄國人犯境,並提出相同的要求,直至慶興府使尹聯答應在90天內給予答覆後,方才離去。

大院君執政的最大目標是挽救面臨崩潰的統治體制,鎮壓農民起義,並在這種基礎上,享受王室的榮華。因此,面對益險惡的國際環境,與西歐、北美特別是俄國的現實威脅,大院君採取了閉關鎖國的政策。

大院君把加強國防安全作為內政改革的重要內容。首先,他改革軍政、強化軍紀、改善士兵供給、調整軍事指揮系統、重建三軍府。為了提高軍事能力、鞏固海防,大院君政府加強了對以炮手軍為核心的軍隊訓練和裝備,強化了江華島、桐喬、永宗島等兩海岸各道、邑、銷及漢江入海口的防禦設施,提高了沿海三道水軍統制使的地位,增設了統制中軍。同時在北部國境地區實行屯田,止與俄國通商與往,並加強對中朝邊境貿易的管束,從而建立起嚴密的對俄大陸封鎖體制。

趁著政府面臨外難關的時候,朝鮮的天主教人首先進行了活動。由於天主教的教義與李氏王朝信奉的儒家傳統教義相違背,因此天主教曾數次遭受朝鮮統治階級的大鎮壓。天主教愛朝鮮一直處於地下階段,但是其潛勢力已蔓延各處。當時教人南鍾三等,向大院君建議,以保障天主教傳教自由為條件,天主教國—一法國,將援助朝鮮對付帝俄。

大院君對於這種建議,起初似乎有首肯之意。但經通過與教徒涉後,探知了教會的內幕,同時,俄國當時西方多事顧不到東方,而不固執要求,不久就撤去。於是大院君的態度猝變,以教是外敵的走狗為理由,於高宗三年(1866年)二月,大批屠殺了天主教徒。當時因此被屠殺的教徒,京鄉各處達數萬人,其中包括法國傳教士九人。史稱“丙寅獄”隱蔽極深的法國傳教士賴德爾在11名朝鮮教徒的掩護下,衝破大院君佈下的天羅地網,於忠清道塘裡浦乘小舟逃出朝鮮,3後到達中國煙臺。當時,法國亞洲艦隊司令羅茲駐屯天津,賴德爾連赴天津向羅茲報告了朝鮮政府迫害天主教的實情。

羅茲與法國駐華代理公使伯洛內協商後,向清政府總理衙門提出嚴重抗認,聲言:“法蘭西皇帝陛下決不寬恕此種暴行,將派遣駐紮臨近水域的艦隊滅亡朝鮮,廢黜現國王,並依本國皇帝之命擁立新國王。既然朝鮮乃中國屬邦,其內政外向由該國自行專主,則不許中國提出異議。”清政府得悉“丙寅獄”後,到事態嚴重,擔心法國藉機進行武力報復,而影響中法關係。因此,接此公函後,總理衙門一方面照會法國駐華代理公使,要求法國不要倉促用兵,另一方面今禮部致函朝鮮政府,通報法國的意向,提醒對方作好萬端準備。

大院君對於中國禮部的諮報,毫不驚慌,一方面命令各地官廳強化國境警備,一方面為肅清內應者進一步加緊對天主教徒的鎮壓。

同年九月,法國遠東艦隊提督羅茲,率領軍艦7艘,由中國煙臺出發,企圖攻陷江華島,並在通津登陸,擬進京城。然而,法國侵略軍在江華島鼎足山城,被朝解軍隊勇將千總梁憲洙擊退,又在通津文珠山城,被哨官韓聖擊破,士氣沮喪而退卻。

敵軍撤退時把江華島掠奪一空,將金銅財寶和包括《李朝實錄》在內的貴重典籍裝入18個木箱運走,其中僅黃金即價值50萬法郎,並放火焚燒了康寧殿等多處官衙和民房。

11月18法國艦隊於朝鮮外洋解散,旗艦與“肯馨”號撤往本橫濱港,其他艦隻駛向上誨和煙臺。於是由法國發動的歷時兩個月的武力入侵以失敗而告終。這次外國入侵,史稱“丙寅洋擾”此次法國軍艦的侵擾,對於朝解社會,給予了空前的影響,在朝野之上引起極大的恐慌。但是全朝鮮人民,面對外國的侵略,喚起了民族意識,發起同仇敵愾的決心,這次勝利的主要原因就在於此。大院君妄自尊大,以為對法國的勝利是自己指揮有功,而加強施行“攘夷”政策。

在法國艦隊侵入江華島前,同年七月,曾有裝備了重型武器的美國商船“舍門將軍”號,侵入朝鮮,置地方官員的勸告與抗議於不顧,溯大同江,後竟派3人上陸,深入內地10裡至玉硯池進行偵察。

然後突然向監視美船行動的船隻發動襲擊,綁架監營中軍作為人質,提出以供應1000石白米、相當的金銀與人參為撤退條件,並肆意向岸上軍民開槍擊,進行威脅。軍民忍無可忍,決定進行反擊。群眾中一位勇士,隻身救出了被扣在船上的中軍;接著,又趁水位下降船隻擱淺之機,發動火攻,使“舍門將軍”號人船俱亡。

以“舍門將軍”號事件為轉機,華盛頓於高宗四年(1868年)採取行動,派遣美國軍艦入侵朝鮮水域,在黃海,平安道沿海對“舍門將軍”號事件進行“調查”和測量航道之事。同年,以德國人奧特洛特為首的德國人、美國人、法國人組成的海賊團,侵入忠清道德山,正在挖掘大院君之父南延君的墳墓,盜取寶物的時候,被永宗島僉使的軍隊擊退。

“舍門將軍”號事情的“調查”實際上是美國大舉入侵朝鮮的前奏。到了高宗7年(公元1871年)四月,駐在北京的美國公使令亞細亞艦隊司令羅傑斯,率領五隻軍艦,侵入江華,北以武力佔領江華島廣城鎮砌臺,據為基地,威脅大院君政府,強迫其締結通商條約。

大院君拒絕之,勇將中軍魚在淵的部隊襲擊美軍,在血戰中給敵人以重創後,全軍在廣城鎮壯烈犧牲。受到朝鮮閉關政策打擊後的美國侵者,不得不放棄江華島作戰計劃。

此後,雙方經過20天的對峙和“書翰外”出於勝利擊退法國海軍入侵的自信心,與盜墓事件所發的對西方人的仇恨,大院君斷然拒絕了美國的要求。美國在誘使大院君政府,就簽訂一個條約而進行談判的一切努力歸於失敗之後,命令艦隊退出朝鮮,撤往中國煙臺。朝鮮軍民粉碎了“辛未洋擾”昧於世界國際形勢的大院君,在兩次擊退“洋夷”之後,沾沾自喜,頑固地認為在他的統治下,朝鮮定能與世界各國隔絕,自立於一隅,因此,更加努力維持舊有的封建制度。

他下令全國,將“丙寅洋擾”時的閉關標語:“洋夷侵犯,非戰即和,主和賣國,戒吾後世子孫。”刻於石碑之上,稱為斥和碑,立於京城及全國主要都市的大路上。這不過大院君對世界情勢極端無知的,井底之蛙一樣的自滿。24年後,高宗三十一年秋天(1894),就在大院君的有勇無謀天下皆知之後,設立在全國各地的斥和碑全部撤除了。

世界局勢的發展,與大院君的主觀願望背道而馳。國內經過兩次戰爭所消耗的軍費,對於貧弱的王朝來說,實為過大負擔。而益殘酷的生存環境,使全體國民的生活陷於破產的境地。在這種形勢下,朝鮮國民只有起來反抗,漸漸成長為分散的農民起義。

國內的農民起義和外國侵略者的威脅織在一起,給大院君政府造成重大的危機。到了高宗九年,甚至發生海州與安東逆謀事件,大院君終於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