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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自己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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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年的臺灣,陳水扁剛剛上臺,還沒有撕去那層淡淡的面紗,因此兩岸的還算正常。兩岸經貿往來走出多年的徘徊與停滯不前局面,再度出現新高,兩岸貿易與臺商投資大幅增長。

尤其是高科技產業成為這波投資熱的主體,可是頂多到明年,臺獨的觀點將會塵囂甚上,也不知這充滿北國風情的小吃,會不會被阿扁這個標準的腦殘患者給取締?想到這裡,葉飛又朝攤販老闆擺著手叫到:“老闆,再來一份麻辣燙,加辣!”

“好叻,”說這話,胖胖的攤販老闆,把手往圍裙上檫了檫,麻利的用大鐵勺盛滿了一碗麻辣燙端了過來,放在葉飛坐著的桌子上,著手,笑呵呵的說道:“聽您這口音,您也是北方來的嗎?”

“大叔,我就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您老是那裡人啊”葉飛微笑著說道。

“俺們家是陝西的,離你們那邊也不遠,”胖老闆笑呵呵的說道:“既然是老鄉,這第二碗,免費喝。”

“那哪行呢,您做生意也不容易,該怎麼算就怎麼算,”葉飛鼻子有些酸酸的說道,突然,葉飛的眼神凝固了。

因為在不遠處,有兩個身穿黑風衣的壯漢,正從懷裡掏出兩把嶄新的手槍,握槍的右手上赫然少了一尾指,烏黑的槍口,正對準了前方一個緩慢行走的老人。

“救還是不救”這個念頭在葉飛腦海裡電光般閃過,這時兩個黑衣人雙手平舉,肌抖動,食指即將叩響了扳機。

“噗”一碗滾燙的麻辣燙被葉飛橫著砸了過去。‮腿雙‬發力,葉飛一個健步跑到老者身前“老人家,這裡危險,快跟我走…”葉飛扯著老人在人群中往前奔走,子彈不時貼著耳朵檫過,街上已是亂成一鍋粥,到處是四處奔跑的行人,卻也阻擋了兩個黑衣人追趕的腳步。聽著耳邊刺耳的槍聲,葉飛心裡到一陣驚恐,難道自己捲入了幫派之間的仇殺,這個老人到底是誰?

***身後槍聲不斷,人群更是四處奔走,空氣中升騰著一股緊張的氣息。葉飛那裡有過這種經歷,說不緊張,那是廢話。剛開始是葉飛扯著老人的腕子往前疾走,可後來,反而是被老人帶著走,葉飛到不可思議。

那兩個黑衣人,還是在後面緊追不捨,葉飛一個不小心,左腳踩在了一個香蕉皮上,一個趔趄就要倒下,這時,前面一股大力傳來,葉飛向前望去,是回過頭來的老人那微笑著的臉。葉飛的心中。

忽然有一種數不出來的覺,看到老人鎮定的安詳的笑容,所有的緊張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老人的笑容雖然和善,但葉飛卻從中到一股無形的尊嚴在老人的身上若隱若現,這絕對是一個經歷無數風霜雪雨考驗的男人,那種槍林彈雨中眉頭都不皺一下的風采,又豈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葉飛越發的覺到這個老人的與眾不同。正怔怔的出神,葉飛隨著老人走進小巷裡拐去,轉了三四個彎,走到一個大宅子的後面的小門出。老人用食指在門閂上輕輕的敲了三下,就聽見“咯吱”的一聲,後門被打開,一個身著灰短衫的中年人,邁著急促的腳步走了出來。

眼神中留動的神情。重新關好了後門,那中年人扭過頭,語氣有些動的說道:“大哥,說過多少此,您出去多帶幾個弟兄,可您倒好,怎麼又一個人跑出去了!我剛剛還讓大龍帶幾個弟兄出去找您了。”老人笑了笑,回過頭拍了拍那中年人的肩膀說道:“建明,你就放心吧,咱們兄弟多少大風大都過去了,豈能老了老了,卻反倒處處受約束了。”葉飛這時才打量起這所大宅子的環境,這是一所前後兩處的院子,清一黑瓦紅牆,院子的空地上種植著花草樹木,牆邊的角落裡還生長著旺盛的青青翠竹,到處充滿了古古香的意味。

老人又回過頭指著葉飛對那中年人笑著說道:“今天可多虧了這位小兄弟,不然,我可能就在也見不到你了,哈哈…”那中年人忙向葉飛一抱拳歉意的說道:“這位小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竹聯幫的地方,儘管開口。”

“竹聯幫,”聽到這個似曾相似的名字,葉飛覺到一陣愕然。

“哈哈,別嚇著了小兄弟,先進去再說…”老人朗的笑著說道。

“對對對,快請進…”那中年人訕訕的說道。

三人寒暄著走進了客廳,在紅的紫檀木桌椅上坐下,歷時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端著茶具到來,輕輕的在三人面前砌上茶水,此時,已是上午九點鐘光景,太陽早已高高的升到了天空。陽光透過紫的窗欞暖暖的灑在客廳的牆壁上。

窗外的青青翠竹,綠油油的倔強的往上生長,微風吹過,颯颯作響。在往前看,遠處的樹林深處,不時有持槍壯漢的人影晃動,從中也可以看出,老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

茶杯的上方浮起一層淡淡的霧氣,空氣中一股茶葉的清香若隱若現。老人拿起上面的蓋子輕輕的在茶杯上方略過。

看著葉飛淡淡的笑道:“相比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我就是竹聯幫的陳啟禮,這位是我的結義兄弟董建明。”然後拿起茶杯輕輕抿了口茶,注視著葉飛微微笑道:“現在有沒有後悔救了一個罪惡多端的黑幫老大?”葉飛心裡一陣鬱悶,心說我就算我後悔,我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說。

不過對於陳啟禮,葉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覺。只是在前世的時候,好像二零零七年的時候,陳啟禮的葬禮震動了整個香港。

東南亞、美國、本的黑幫都有派代表出席,搞得香港警方如臨大敵,出動了大批警力維持秩序。

也就是從那時,葉飛才知道了陳啟禮波詭雲譎的江湖往事。1943年4月27,祖籍江蘇高淳的陳啟禮生於四川廣安。

解放大軍入川時,陳父母輾轉南逃抵達臺灣。先在基隆棲身,1952年進入臺北,這時也就是他進入“江湖”前的實習階段。

那時“二二八事件”結束不久,臺灣人對外省人心懷仇恨,時思報復。在當時的東門小學,他這個“外省人”成為被本省學生欺負的對象,就此開始了用拳頭說話的歷程。從小學一路打到了初中。這期間,臺灣太保猖獗,儘管奮起反抗,他依然成為太保搶劫和欺負的對象。

陳啟禮在強恕中學上學時,遇到了一件使他改變人生態度的事。有一次,他的手錶、鋼筆被一名大他幾歲的人搶去了。

陳啟禮找到父親和校長,卻沒有解決問題,他從此悟出一個道理:學校、家庭並不能替他解決什麼問題,朋友、拳頭才能顯示真正的力量。1956年,為了自保,13歲的陳啟禮加入了孫德培的中和幫竹聯幫的前身,從此開始了充滿刀光劍影的江湖生涯。

到七十年代的時候,陳啟禮的竹聯幫已經成為臺灣最大的幫會,而1984年的江南案直接導致了竹聯幫成為眾矢之的。江南案發生後,情報局與竹聯幫的關係被曝光,臺灣當局顏面盡失。

情報局局長汪希苓被逮捕,臺灣政府同時展開“一清專案”行動,抓捕了三千多名竹聯幫成員,陳啟禮被判處終身監,後來減刑到6年半。竹聯幫的黃金時代,也因此案而結束,此時,被人稱為臺灣教父的陳啟禮已經早已不在擔任竹聯幫的總堂主。

但卻是事實上的竹聯幫神領袖,此時的陳啟禮已經五十八歲,身材纖長,長方形的國字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眼角下面的皺紋顯示了歲月留下的滄桑,此時他眼角微眯著,悠悠的品著茶,也在審視著眼前的年輕人。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不管救了誰,我都會很高興。”葉飛笑嘻嘻的說道。

對於他們這些究竟滄海的老人,自己那點經驗淺薄的很,因此,葉飛只能隨意的說著,不過這也到不是敷衍,也是葉飛真實的想法。

葉飛也知道對面那位威震東南亞的黑幫教父在打量著自己,可暫時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無奈之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裝模作樣的慢慢的飲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道:“嗯,不錯,好茶,果然是好茶。”老人那古井無波的臉上出一絲淺笑,也不點破,微笑著說道:“這是產於南投縣之鹿谷鄉的凍頂烏龍。

這種茶葉只產於鹿谷鄉中心為標高一千公尺之山坡,一年四季如,每下午常有薄霧蘢罩,約有三十六公頃面積,土壤特別優良,故所產青心烏龍焙制之包種茶,茶葉本身水,香,甘怡等,均為上乘,其馳譽海內外,自非偶然之事。

在臺灣若想買這種茶葉,起碼要提前兩年預定。”然後又微笑著說道:“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兩公斤。正因為不容易得到,所以,我才會更加珍惜。”葉飛雖然聽出陳啟禮話中有一些特別的含意,卻也是不甚了了。

不明白像他這樣一個黑幫大哥為何對自己那麼上心?旁邊坐著的董建明卻笑了,作為陳啟禮多年的心腹,自然清楚老人內心的想法。陳啟禮育有兩子一女,可都不是成才的料。

而陳啟禮已經過了花甲之年,自然知道自己來不多,心裡面也很是憂心,自己死後,那幾個不成器的孩子該怎麼辦,自己欠下的血債難道要他們償還?因此,私下裡,陳啟禮常常慨自己沒有一個好兒子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