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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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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她為刀徂,我為魚,我還能說什麼?我已經是哭無淚了,想不到我柳玉麟也有虎落平陽的時候,竟然受此奇恥大辱?看著一縷縷捲曲的黑輕輕的飄落在潔白的單上,我在心中暗暗的為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親密戰友默哀:“別了,陰兄。”

“好了,大功告成。”江瑞香很練的將我兩腿之間的黑森林給剃得乾乾淨淨,然後將明晃晃的剃刀舉到自己嘴邊,張開紅嘟嘟的小嘴十分優雅的吹了口氣,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我心中鬱卒,見她將剃刀放到了一邊,我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江瑞香歪著頭審視著我的兩腿之間,神情滿意的點著頭,就像是她剛剛完成了一件傑出的藝術作品似的。

似乎覺得光看不過癮,她還伸出手撥起我那軟如死蛇、光禿禿十分滑稽可笑的小弟弟,這讓我更加的無地自容,臉上有如火燒般,羞憤得直想挖個鑽進去。

“喲,我的柳大少爺怎麼啦,怎麼哭喪著個臉啊?”江瑞香笑嘻嘻的將裝著我陰的透明塑料小袋舉到了我面前,好像是在向我展示她的戰利品似的。

我氣得牙直癢,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不理她,心中卻暗自發誓道:“江瑞香,你給我等著,我要不把你得死去活來我就不姓柳。”

“怎麼啦,還要給我臉看啊?”江瑞香笑顏如花,媚勁十足的低頭在我赤膛上輕輕了一口,然後嗤嗤媚笑道:“人家看你下面的茅草亂糟糟的,好心好意幫你修剪一下,你卻一臉臭烘烘的,真是狗咬呂賓,不是好人心。”茅草?修剪?有冇有搞錯,你可是把我的陰全剃光了,這也叫修剪?我的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心裡那個鬱悶啊。

“怎麼?對我的工作不滿意?那真是對不起柳大爺啊,小女子重新再來過。”江瑞香眼裡閃爍著惡魔的光芒,纖手向放在一邊的剃刀摸去。雖然明知她是嚇唬我,但我知道如果今晚不順著她點,指不定她還會想出什麼折磨人的鬼主意來呢?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我還因為程玉蓉的事情而有求於她呢?罷了、罷了,反正今晚丟臉肯定是丟定了,我又何必再打腫臉充胖子呢,萬一惹了她不給我那東西,那我的“犧牲”豈不就是毫無價值了?想通這點,我心中的鬱悶和羞憤減輕了不少,我苦笑著望著半跪著我身邊的江瑞香道:“大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自問並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什麼要如此羞辱我呢?”

“羞辱?你也知道是羞辱?”江瑞香臉陡變,如染寒霜,盯著我恨恨的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把我從你懷中推開的時候,你給我的又是怎樣的羞辱呢?還有,當你無情的拒絕清兒的示愛時,你給清兒又是怎樣的羞辱呢?你口口聲聲的說沒有對不起我們的地方,你自己想想,你是怎麼對待我和清兒的?”彷彿是積蓄了許久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釋放的機會,江瑞香的眼睛裡淚花閃動:“不錯,是清兒首先對不起你,鑄下了無可挽回的錯誤,但是她是無心鑄錯,而且我們母女也是竭盡所能希望能夠彌補你,甚至不顧羞恥的主動對你投懷送抱,但是你呢,不但毫不領情,還讓我們受到了難以啟齒的羞辱,難道我和清兒真的就那麼賤?”

“大姐,我…”江瑞香的話讓我猛地一震,我多少有點明白她為什麼要如此“修理”我了,看來我的那次拒絕讓她一直耿耿於懷。我張嘴剛想解釋兩句,卻被她毫不留情的給打斷了:“你不用說了,難道你還想把那些虛偽的鬼話再說一遍嗎?你不是很高尚嗎,你不是對你的亡情深意重嗎,你不是很有原則嗎,怎麼連自己的學生和女兒都給睡了?上次還跟我說什麼有夫之婦不能動的鬼話,今天怎麼像個豬哥似的猴急猴急的就把自己給脫得光溜溜了,而且連我剃你的豬你都不敢吭一聲啊?哼,我算看透了你這種人,滿嘴裡仁義道德,其實還不是虛偽的偽君子?”這些話恐怕是積壓在江瑞香的心頭很久了,她的嘴巴像機關槍似的劈頭蓋臉的就朝我一陣掃,可憐我連分辯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我說錯了?委屈你了?”看我一臉苦笑的樣子,江瑞香似乎非常的不滿意,不依不饒的繼續數落我道:“清兒那麼漂亮懂事,我就不信你不動心?你知不知道,清兒就毀在你們一家人手上,到現在清兒還經常被噩夢所嚇醒。

就因為她這麼死心眼,我這個當媽的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坑裡跳,想不到你你卻還故意拒絕來羞辱她,難道她所受的折磨還不夠嗎?你自己也不想想,若她真跟了你這個混蛋也是鮮花在牛糞上了,你卻還要把她羞辱個夠才罷休,難道只有你去世的老婆是人,清兒就不是人了嗎?”她幾乎是吼出來的,牛糞?火坑?原來我在她眼裡是這樣的,不過憑心而論,她這麼說也並沒有錯,唯一錯的是她對我動機的猜測,這可必須得說清楚,否則我就真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大姐,你真的認為我是為了羞辱你和玉清才故意拒絕你們嗎?那就太冤枉我了。”聽了江瑞香說了這麼多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我心中的那點羞憤早就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愧疚的心情,是對她們母女的愧疚。

我從來沒有站在她們的角度考慮過,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對她們母女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雖然我是無心的。

望著江瑞香那咬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的委屈表情,我心中也是一陣黯然,我誠懇的道:“大姐,你怎麼罵我都可以接受,你罵得很對,我的確是個混蛋,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的混蛋。

但是大姐請你相信我,除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我對清兒懷有報復的心理之外,後來我就再沒起過這種念頭,拒絕清兒並不是想以此羞辱她,而是因為我不想害了她…”

“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尚了?還是你轉吃素了?你連自己那麼小的女兒都下得了手,怎麼突然對清兒仁慈起來了,而且清兒還是撞死你子的仇人?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嗎,拿這種濫理由來糊我?”面對江瑞香咄咄人的詰問,我羞愧得說不出話來,江瑞香卻不罷休,望著我冷然道:“說出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吧,清兒那麼漂亮,對任何男人都是具有相當的殺傷力,我不信你這個濫情的傢伙能夠免疫。”沉半晌,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江瑞香那扳著的俏臉,嘆息了一聲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我承認,玉清的確是個可以讓任何男人都動心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她就會勾起我對亡的記憶,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接受她的示愛。大姐,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人人都會有軟弱的一面,但是卻並非人人都會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軟弱,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雖然我非常不情願在江瑞香面前暴自己軟弱的一面,但是當真的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後,我卻到了一種難以言表的輕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江瑞香並沒有嘲笑我,她靜靜的凝視著我的臉,許久才道:“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裡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呢?是怕我笑話你嗎?”說著她伸出手輕輕的貼著我的面頰,我現在四肢還動不了,心中又猜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所以臉上的肌還很僵硬。

想必是手裡的覺讓她猜到了我的心思,怔怔的望著我半晌,江瑞香突然嫣然一笑,輕聲道:“你這麼怕我嗎?還是怕我的剃刀?”我哭笑不得的望著她,心說今晚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但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卻突然一黑,同時嘴上傳來一陣溫軟香甜的覺,是江瑞香她吻了我。

但是還沒容我多體會,江瑞香已經移開了她的小嘴,她的臉上也染了一層紅暈,望著我輕聲道:“覺好點沒有?”我輕輕點了點頭,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心態,怎麼一會陰一會晴、一會風一會雨的。

“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也像剛才那樣說實話。”江瑞香望著我道,見我點了點頭,她微紅著臉道:“那位省紀委的程副書記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肯為了她連這樣的羞辱也肯承受?”就是傻子也能聽出她這問話的用意,我苦笑一下道:“大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至少到目前為止,我跟這位程副書記之間沒有任何的情瓜葛。

要說我完全是基於道義而幫助她,恐怕你不會相信,我承認她的確是一位非常有引力的漂亮女人,像她這種女人特別容易起男人的保護慾望,或許我幫助她也有這種因素在裡面吧?”

“真的?難道你們之間連嘴都沒親過嗎?”江瑞香有點不太相信的說道,語氣中的酸意卻是昭然若揭。

我苦笑著搖搖頭道:“大姐,你想的哪裡去了?我和她之間從來就沒有談過有關男女之情的事情,別說親嘴,連手都沒牽過。大姐,你說你這飛醋吃得何苦呢?”

“誰吃醋了,你以為你是皮魯斯。布爾斯南啊?”被我說中心事的江瑞香俏臉一紅,羞嗔道:“我是不忿你居然肯為她這樣委屈自己,卻連來看我們母女一下都不肯,難道我們是洪水猛獸?還是說我們母女就讓你那麼不屑一顧嗎?”

“大姐,你這話就太嚴重了,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樣的嘛?”我不有些頭疼,女人要鑽起牛角尖起來,還真是讓人不好招架。江瑞香一瞪眼,嗔道:“那是怎樣的?”我心說你不是明知故問嘛,但是這話卻是萬萬說不得的,我苦笑著道:“大姐,你知道我是怕大家見面了尷尬嘛。”

“哦,你怕跟我們見面了尷尬?那為什麼那位吳小姐叫你帶她來,你就顛的跑來了?那為什麼那位程副書記說我手裡有證據,你也跑的顛的?”還在吃醋啊,我不頭痛,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那可就真的沒完沒了的。想了想,我苦笑著道:“大姐,你就放小弟一馬吧,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會補償你們的。”

“怎麼補償?我可不信空頭支票的。”江瑞香眼睛裡出了一絲計得逞的黠笑,頭也伸到了我的面前。

明知是陷阱,但是此刻的我也只能閉著眼睛往裡跳了,我順著她的低領口瞟了一眼她因為低下頭而完全暴在我視線裡的渾圓房,咬咬牙道:“大姐,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願意用一生來照顧你們,讓你們過得幸福和快樂。”

“哎喲,這甜言語還真的能甜死人啊,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想讓我和玉清做你的地下情人啊,你想得倒美,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江瑞香伸手在我的前狠狠捏了一把,痛得我忍不住叫出了聲,她下手還真狠啊,我無奈的道:“大姐,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在你心裡,你一定把我看成是不知羞恥的下賤女人,所以我不強求你對我怎麼樣,過了今晚,是情人也罷,是路人也罷,我都不在乎,天底下又不是除了你就沒有別的男人了。”江瑞香語氣中帶著很強烈的哀怨,我本來想說點什麼,嘴卻被她的手給捂住了,只能“嗚”的乾著急卻發不出聲音。自嘲的笑了笑,江瑞香突然臉一整,很嚴肅的對我道:“我要跟你說的是清兒的事情,我要你答應我,娶清兒為,你跟別的女人的關係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清兒必須是你法律上的合法子,你能做到嗎?”

“我…”我張了張口,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個“能”字。對於別人來說,這恐怕是件最容易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卻覺有如千金壓頂一般,覺有些透不過氣來。

我能答應江瑞香的要求嗎?我要是答應了,那若蘭、雅詩、玉梅她們怎麼辦?我怎麼對得起她們?一時間,我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念頭,但是對於眼前的困境卻依舊是一籌莫展。

“怎麼?這麼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嗎?那看來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啦。”江瑞香說著就,我急忙阻攔道:“大姐,你總得容我考慮考慮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只覺得頭大如鬥,因為我不知道如果我答應了,那我怎麼去面對玉梅她們。對於我的困境,江瑞香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冷笑一聲道:“覺得很為難是不是?怕對不起你的那些女人是吧?那你有沒有想過,像現在這樣就是對得起她們了?我告訴你,偷偷摸摸的覺或許偶爾會更刺,但沒有一個女人會樂意一輩子只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偷偷摸摸的,即便我現在不你,遲早你也必須面對這個問題。

作為一個母親,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街頭巷尾被人談論是非的主角,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絕對不會讓步,你要說我故意你也可以,我就是要你。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沒有選擇的餘地是嗎?”我苦笑著自言自語,然後抬起頭望向江瑞香道:“我答應你的要求。”江瑞香微有訝,問道:“你不考慮了?”我搖搖頭道:“既然沒有我選擇的餘地,再考慮又有什麼意義?”江瑞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她的魅力真的這麼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