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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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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道:“好了,別這麼小氣啦,讓她笑話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呢,當初你也不是沒少笑話她嘛。”若蘭不好意思再說什麼,走過去打開了電視,藉此來掩飾心中的羞意。

“唉,真慘吶。”本來還想繼續取笑若蘭的玉怡和玉梅卻被電視當中正報道的馬德里爆炸案給引了,看到電視上播放的爆炸現場畫面兩人是忍不住嘆息了起來。

想不到我昨天對若蘭說的一句戲言倒真應驗了(烏鴉嘴?),這三一一還真成了個跟九一一似的子,真是暈啊,今天可是我的生呃,這該不是個不吉利的徵兆吧?

既然出現了這種事情,各國的政要們自然少不了要像小丑一般跳出來大罵一通恐怖分子,不過他們似乎都忘了一點,那就是他們自己也同樣要為慘案承擔一份責任;恐怖分子固然是要遭到譴責,但他們這些虛偽的政客比恐怖分子更應該遭到譴責。

想想看,死在美英等國槍炮下的伊拉克平民有多少,死在以列導彈之下的巴勒斯坦人又有多少,跟這些氓國家的氓政客們相比,區區一個本。

拉登又算得了什麼?如果用博弈論的觀點來分析的話,這些恐怖活動不過是恐怖分子為了在和政客們之間的博弈中佔得上風而採取的一種再自然不過的行動,正如各國政府都不遺餘力的加強反恐力度一樣,都是為了使己方利益最大化的行為;只不過在這場雙方勢力懸殊的博弈當中,利益受到傷害的卻往往是與他們毫無干係的平民百姓;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就好比是兩人在打架,結果被打傷的卻是旁邊看熱鬧的人。

也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九一一之後各國都加強了對恐怖活動的打擊,但換來的結果卻是恐怖活動越來越猖獗?其實一點都不奇怪,既然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所謂的公平和正義,那麼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式的報復就成了唯一的選擇,這是人類固有的思維邏輯。

在九一一已經過去兩年多的今天,作為九一一策劃者的本。拉登已經成了恐怖分子陣營當中的一面旗幟,美國為了抓住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抓住他就真的萬事大吉了?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在所有據稱是本。拉登的錄音講話中,都有這麼一句開場白:“你們希望生,而我希望死。”在我們看來是瘋狂的恐怖活動,但在本。拉登和他的追隨者看來卻是在“殉道”這種由於仇恨而產生的信仰才是真正讓人到可怕的地方,而且這還不是反恐行動或戰爭所能消除的。

正如埃及總統穆巴拉克在伊拉克戰爭爆發之後發出的警告所描述的,一場戰爭不但不能消滅恐怖分子,相反卻可能催生一百個新的恐怖分子。

“若蘭,想什麼呢?”看到若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有些好奇的問道。若蘭將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幽幽嘆息了一聲道:“我在為那些死在爆炸中喪生的無辜平民到悲哀,因為他們本來是可以不用遭此厄運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生命是被他們的政府奪走的。

如果沒有西班牙政府當初不顧國內反戰的民意而一意孤行的參加伊拉克戰爭,恐怕也就沒有今天的”三一一“馬德里爆炸案,這還真應了中國佛教裡的因果之說。”說到這裡,她突然歪頭望著我道:“叔,你說這民意在這些政府的眼中到底算什麼?”

“民意?”我微微搖了搖頭,有些慨的道:“恐怕大多數的時候,民意都是被這些政客們玩於股掌之上的政治籌碼吧?雖然連中國古代的封建帝王都知道說”民為貴、君為輕“,但從古到今,真正又有幾個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官員呢,更別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什麼民主、什麼民意,都不過是政客們用來蠱惑人心撈取政治資本的伎倆罷了。

想想看,中國改革開放都二十多年了,還不是一樣有很多人一年到頭連飯都吃不飽?但你再看看,哪次開人大的時候不是一片歌功頌德、粉飾太平之聲?聽取民意?說得很好聽,但真正有幾個當官的願意這樣做呢?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只有在溫總理碰上那個敢說真話的農婦之後,拖欠農民工工資的問題才會被大家提起,那些當官的以前都幹嘛去了?”

“叔,你是不是太悲觀了些?”若蘭沉著道:“畢竟現在的情況是在逐步改善當中,而且溫總理也是個很務實的人。”我點點頭道:“我不是悲觀,而是現實的確讓人無法樂觀。誠如你說,看上去溫總理的確是個很務實的人,國務院的那些部長們他也能時刻盯著,但是下面的那些省長、市長、縣長、鄉長之呢?天高皇帝遠,下面的這些人裡面又有幾個真正是務實為民的呢?恐怕還是想著自己烏紗帽的居多吧?”若蘭默然無語,沒有再說什麼,或許我的話有偏頗之處,但是很多時候明明是下面政府份內的事情,卻非要上面的領導批示之後才給辦,好像沒有上面領導的批示,下面的人就什麼事情都辦不成,這種事例我們從新聞媒體當中知道的已經太多了。

當然還有更可笑的事情,我們經常從電視上看到,哪個地方煤礦爆炸出生產事故了,當地的什麼書記省長總是連夜召開緊急會議來部署什麼安全生產的重要指示,人都死了,你再怎麼部署有個p用啊?其實這些當官的也知道沒用,但是這面子上的功夫還必須得做,你可別誤會了,以為他是做個老百姓看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人家當多大的官啊,哪有這份閒功夫來取悅你老百姓?其實人家是做給上面那些人看的,這可關係著他以後的仕途呃,你說人家咋能不賣力表演呢?一句話,中國,已經到了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的時候了。

“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方向傳來,玉怡站起身道:“肯定是兩位小姑回來了,我去開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剛拉開門,瑩瑩和雅詩就出現在了門口,兩人都跑得是氣吁吁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玉怡一邊將二女往屋裡拉,一邊埋怨道:“怎麼跑這麼啊?慢點走不行啊。”

“不好啦…咳…不好啦…”瑩瑩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上焦急之溢於言表。我們都是吃了一驚,玉梅急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啦?”瑩瑩著大氣道:“咳…大事不好啦…玉清姐…她被人抓走了…”

“什麼?”這丫頭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我皺著眉頭問道:“你這丫頭怎麼總是這麼躁躁的,你說清楚一點,到底誰被抓走了?在什麼地方被什麼人抓走了?”瑩瑩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邊拍著口邊對雅詩道:“詩姐,你來說吧,我都快不過氣來了。”

“是玉清姐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雅詩嬌著道,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玉梅笑罵瑩瑩道:“你這丫頭說話顛三倒四的,我還以為玉清被人綁架了呢,這不是嚇人嗎?”說著她對雅詩道:“雅詩,還是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又怎麼知道玉清的事的?”

“哦,是這樣的…”雅詩接過自己母親遞過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然後說道:“前兩天玉清姐來看瑩瑩的時候,瑩瑩無意說起今天是爸的生,玉清姐知道後說她也要送一份生禮物給爸的。

原本我們和玉清姐說好了的,中午放學後她開車來接我們,然後一起去給爸買生禮物,但是我們沒有等到她,打她的手機也打不通,給她家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我和瑩瑩就直接找到了她上班的地方,一問才知道她上午被人給帶走了,有人說是檢察院的人,又有人說是調查組的人,爸,你是不是打電話問問蓉姨?”

“哦,是這樣啊。”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程玉蓉的那個調查組是由省紀委、反貪局、監察廳等多個單位組成的聯合調查組,的確是有檢查機關的參與。

隨著市長的周x皮的問題逐漸浮出水面,q市被捲入的官員也越來越多,社會上不時有xx局長被請進調查組的傳聞,看來曾經在q市呼風喚雨的梅氏家族也不可避免的被捲了進去。

不過這並不奇怪,梅氏家族跟市裡的這些頭頭們本來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更何況中國的民營企業家裡本沒幾個股乾淨的,梅氏家族恐怕也難說清白。

“爸,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似的?”看到我一臉的平靜,瑩瑩忍不住埋怨道。我微微一笑,示意她們都坐下,然後我才說道:“看樣子是調查組的人帶走玉清的可能很大,你們想想看,玉清的父親梅騰龍跟市裡的頭頭們是什麼關係,既然周x皮被調查,他們梅家的人自然也難脫干係。

不過我想應該跟玉清關係不大,什麼事情只怕也難扯到她的頭上吧?我估計是調查組找她瞭解情況,所以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瑩瑩和雅詩雖然有些不放心,但聽我這麼一說,也就沒再說什麼。到了傍晚,嘉妮、曉燕和怡菁也聯袂而至,參加我的生晚宴。說是生晚宴實在是有點誇張,因為只不過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頓普通的家常飯而已。

嘉妮顯得很活潑,一會跟這個說笑幾句,一會跟那個打鬧一些,整個氣氛讓她這麼一鬧,顯得活躍了許多。

相比起來,曉燕和怡菁兩人顯得就沉悶了許多,尤其是怡菁,最近來我家來得少了,人也好像跟我們生分了許多了似的,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勉強。

“曉燕,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分吃完生蛋糕之後,玉怡關切的問著坐在自己身邊沉默不語的曉燕。

曉燕看了我一眼,有些悶悶的說道:“我媽這兩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古里古怪的,本來今天我是讓她跟我一起來的,但她卻不肯來,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啦?”聽到曉燕這麼說,瑩瑩、玉梅等知道內情的人都給了我一個笑謔的眼神,讓我不臉上一熱。

“哦?”玉怡眼珠一轉,接著問道:“那你跟你媽說你要來這裡的時候,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玉怡還真是雞婆呃,她問這話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不過曉燕的反應讓人到很奇怪,聽了玉怡的問話,她先是臉一紅,然後支支吾吾的道:“沒…沒說什麼…”很顯然,梁婉卿肯定跟曉燕說了什麼,聽曉燕剛才的口氣,梁婉卿並沒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女兒,但從曉燕的反應來看,她跟曉燕說的什麼話很值得玩味。

“咱們別說這些了,來,讓我們一起舉杯敬今天的老壽星一杯。”玉梅看到氣氛有些不對,趕緊站起來招呼大家向我敬酒,當然她們女士們喝的是飲料。

唉,今天這個生晚宴還真是有些不尷不尬的,瑩瑩和雅詩兩人彷彿還在擔心玉清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話也很少;曉燕是悶悶不樂,而怡菁則是心事滿腹,有些神不守舍;而原本像只嘰嘰喳喳的百靈鳥的嘉妮,似乎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雖然玉梅、玉怡、若蘭三人極力想活躍氣氛,但奈何其餘眾人都是各懷心事,本來應該是高高興興的生晚宴搞成這樣,我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柳叔、梅姨,對不起,我還有事,我想先告辭了。”飯吃到一半,怡菁就起身告辭,讓眾人都是錯愕不已。玉梅還待出言挽留,被我用眼制止了,我起身對張怡菁道:“既然你有事,我們也不留你,讓我送你出門吧。”張怡菁張嘴言,但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向玉梅等人打了聲招呼後,怡菁當先向門口走去。

“怡菁,怎麼有陣子不見,你跟我們變得這麼生分了?”在樓梯口,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怡菁勉強笑了笑道:“柳叔,哪能呢?這段時間我很忙,沒有常來看你和梅姨她們,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怡菁這話說得很勉強,想起曾聽瑩瑩說起她看到怡菁和一個青年走得很近,於是就帶著猜測問道:“怡菁,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嗯。”張怡菁的臉紅一陣,又白一陣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輕輕點了點頭。看到她的反應,我頗為不解,於是問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是好事啊,什麼時候把你的他帶來讓我和你梅姨她們看看,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參考參考呢。”

“嗯。”怡菁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然後低聲道:“柳叔,我真的還有事,我得走了。”看到怡菁這有些反常的反應,我心中雖然滿腹的疑惑,但是也不會再追問什麼,只得道:“那好吧,你走好啊,下樓小心點。”送走張怡菁回到客廳,卻見眾女都停杯放筷望著我,我有些好笑的道:“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這樣看著我?”

“爸,你問清楚了嗎?怡菁姐她怎麼啦,怎麼好像一下子跟我們都疏遠了起來,剛才我跟她說話她好像也心不在焉的。”雅詩忍不住問道,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有很急的事情似的,我也不好多問她,不過從她口中我還是知道了一點,她正在談戀愛,也許是跟她對象鬧彆扭了吧?”眾女都哦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什麼,玉梅也重新招呼大家用餐。過了一會,坐在我身邊的嘉妮突然小聲的問我道:“爸,是不是談戀愛的人都像怡菁姐這麼大的反應?”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坐在她另一邊的玉怡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有些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道:“等你再大一點,你自己就知道了。”嘉妮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再問了。也許是因為心事滿腹的怡菁離開的緣故,氣氛好像比剛才也活躍了許多,幾個丫頭也嚷著敬我的酒,當然她們是想用人海戰術把我灌醉,用心還真是險惡啊。

也許是因為今天是我生的緣故,玉梅和玉怡都沒有出言阻止,而是在一旁笑的看著,倒是若蘭一臉的擔心。正和幾個丫頭鬧著的時候,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若蘭起身道:“我去開門。”

“啊,玉清,是你啊。”若蘭的聲音讓雅詩和瑩瑩兩個丫頭都是一喜,兩人跑到門口不容分說的將梅玉清給架了進來,梅玉清以為兩人是因為她失約的事情而怪她,所以首先解釋道:“瑩瑩、雅詩,對不起啊,中午我…”

“玉清姐,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被調查組的人帶走了,他們沒難為你吧?”瑩瑩急的問道。梅玉清吃了一驚,怔怔的問道:“瑩瑩,你怎麼知道的?”瑩瑩眼珠一轉,正要解釋,玉梅已經開口招呼道:“玉清,來,坐我這兒。”瑩瑩話到嘴邊,被玉梅這麼一打岔,就沒有說出來。

“嘻嘻,玉清姐,這該不是你要送給我爸的生禮物吧。”細心的雅詩發現了梅玉清手中的用絲帶包紮的小盒子,梅玉清俏臉微紅的瞟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