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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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總算輪到了我,完了費,辦完了手續,我一看錶才發現就辦這很簡單的手續就花了近四十分鐘的時間,這人多真是耽誤事啊。
不過這醫院的收費還真不便宜,二話不說先就要一千五百塊的住院押金,這還幸虧昨天我剛從銀行取了些錢,要不然還真沒帶這麼多錢呢。說起來這錢原本是想趁著週末帶玉梅姐、若蘭、瑩瑩、雅詩她們去逛逛街,給她們買點衣服、化妝品之類的東西,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只能往後推遲了。
“咦?梅姐,你們怎麼這麼一大早就過來了?對了,你們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我辦完嘉妮的住院手續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看見玉梅姐、瑩瑩和若蘭正站在病房門口說話。玉梅姐伸手指了指病房裡面,悄聲道:“玉秀妹子也來了,正跟嘉妮說話呢。”我恍然大悟,豎起耳朵傾聽了一下,發現病房裡似乎傳來低低的泣聲,玉梅姐輕聲向我解釋道:“我在來醫院的路上,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玉秀妹子說了,我想經歷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她們母女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誤會和隔閡了。”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和她們一起注意的聽著病房裡的動靜。過了大約十分鐘,病房的門開了,開門的是紅著眼睛的苗玉秀,病
上靠在
頭坐著的嘉妮同樣是兩眼紅腫,臉上淚痕猶在,顯然母女兩人都哭過。
苗玉秀一邊擦著眼睛,一邊向我道謝道:“柳老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和玉梅大姐?”
“你還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不是太見外了嗎?”我望了一眼病上的嘉妮,輕聲道:“雖然你和嘉妮之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風波和意外,不過我想這也未嘗不是好事,就像這雨過天晴的天氣一樣,你和嘉妮之間的誤會和隔閡也該徹底消除了吧?”苗玉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道:“說起來都怪我,以前我只是一味對嘉妮嚴格要求,完全忽視了嘉妮自己的
受,也忽略了在其他方面對她的關心,我真不是一個好母親。”
“媽,這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病上的嘉妮望著自己的母親,誠懇的道:“媽,你永遠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母親,沒有人可以替代你。”
“嘉妮…”
“媽…”母女倆的手緊緊的拉在一起,四目深情的互相對視著,眼角閃動著動的淚花,母女倆因為誤解和隔閡而一度疏遠的心也重新靠在了一起。
在一旁看到這幕母女情深的畫面的我、玉梅姐、若蘭和瑩瑩的眼角里同樣是淚光閃動,為她們母女之間的深情而動。
漫和甜
的愛情是無價的,濃濃的親情又何嘗不是無價的呢?---不知不覺之間,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十一月十九
這天正吃午飯的時候,電視上的一則新聞
引了我的注意力:“…經過四局棋的對抗,最終世界棋王卡斯帕羅夫與他的計算機對手x3d…fritz戰成平手,四局棋的結果為一勝一負兩平。”
“x3d…fritz擁有強大的計算能力,每秒鐘能計算500萬步棋。它安裝了德國公司開發的目前棋藝最高的fritz國際象棋軟件。這臺計算機還使用了美國公司開發的x3d虛擬技術,使人到是在現實環境中比賽。
卡斯帕羅夫在比賽中一直戴著三維立體眼鏡,這樣可以到是在真實的棋盤上比賽。計算機使用的語音識別技術使卡斯帕羅夫在比賽中不必動手,只需用嘴說出要如何挪動棋子。
卡斯帕羅夫被認為是國際象棋史上最出的棋手,目前在國際棋聯排名第一。他在1996年的人機大戰中戰勝了ib司的深藍,但次年輸給了經過改進的深藍電腦。40歲的卡斯帕羅夫賽後說:計算機變得越來越厲害,但是我們人類也在進步,我現在對計算機的瞭解比六年前多得多。”
“真是厲害。”怡菁正好今天也來我家吃飯,聽完新聞之後停下筷子大發慨,看到我舉著筷子發愣,她好奇的問道:“柳叔,你怎麼啦?”小嘴裡
滿了食物的瑩瑩聞言嘟囔著道:“怡菁姐,別理我爸,他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發呆,簡直都快成發呆男了。”
“嘿,這小妮子居然把我的沉思說成發呆,還送了我個發呆男的外號,真是夠損的。”
“嘿,瑩瑩,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爸爸是在玩深沉,是想引女孩子呢。”若蘭嘻嘻一笑,抿著嘴對瑩瑩笑道:“你難道沒發現,每次你爸爸發呆的時候,雅詩都是目光呆滯、兩眼發直的望著你爸爸,臉上還帶著近乎虔誠的崇拜…”
“若蘭姐,你又來取笑我了,我什麼時候兩眼發直了?”雅詩被若蘭取笑的滿臉通紅,羞嗔著找玉梅姐投訴:“梅姨,你看若蘭姐她又欺負我…”玉梅姐的臉上帶著一種會心的微笑,溫柔的安撫了雅詩兩句,然後笑罵若蘭和瑩瑩道:“你們兩個丫頭真是不象話,哪有你們這樣做女兒的?”兩個丫頭對於玉梅姐的話毫不在意,依舊嘻嘻哈哈的擠眉眼。這種互相鬥嘴的場景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今天曉燕還不在,要是曉燕也在的話,那就更熱鬧了。
至於張怡菁嘛,雖然來我家也是非常頻繁,不過畢竟她的年紀比其他人都大,這種時候她通常都是在一旁“坐山觀虎鬥”
“柳叔,你是不是看了剛才的新聞有些觸啊?”怡菁的注意力並沒有被瑩瑩和若蘭的
科打諢所分散,她依然沒有忘記問我的問題。我點了點頭,抬起頭道:“怡菁,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你肯定猜不到的。
我跟你說啊,幾年前卡斯帕羅夫第一次跟深藍比賽的新聞被爆炒之後,我就一直有個想法,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歡圍棋的,我當時就想啊,什麼時候咱們也搞個人機圍棋大戰讓別人瞧瞧。
其實我對於國內有些新聞媒體的過分炒作一直不以為然,為什麼啊?國際象棋多簡單啊,哪能圍棋相比啊?你ib是厲害嗎?你咋不出個能夠贏我們圍棋職業九段的”最深的藍“出來?你要是真的
出來,那才真叫厲害,怡菁,你說是不是?”
“喲,柳叔,你的想法還真讓人吃驚。”怡菁的表情顯得很誇張,這丫頭也喜歡跟我開玩笑。看我瞪了她一眼,怡菁才臉一肅道:“柳叔,應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從算法的複雜
來說,國際象棋跟圍棋
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估計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夠有像深藍、x3d…fritz這樣能跟人對抗的圍棋程序出現,因為圍棋裡面的變化實在是太過複雜了,算法非常難編寫。”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中山大學有個姓陳的教授,一直致力於研究圍棋算法,但好像也沒什麼進展。雖然他的”手談“是非常有名的圍棋程序,但是棋力實在是太差了,據說最多隻能到四、五級的水平,這離職業棋手的水平差得太遠了,所以如果想在圍棋領域看到像卡斯帕羅夫跟x3d…fritz這樣的頂級對抗,恐怕還得耐心等個幾十年。”
“幾十年?”我笑著搖了搖頭道:“只怕那個時候我都已經入土了,也沒法看到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唄,也沒什麼好遺憾的。”瑩瑩了句話道:“爸,你也真是的,就中國圍棋這臭樣,你還對圍棋這麼痴
,i真是服了u。”這丫頭,俏皮話倒是學的很快,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中國的圍棋真是降到了歷史的最低谷,就拿發生在這個月的事情來說,先是被國人寄予厚望的謝赫、胡耀宇在第八屆三星火災杯世界圍棋公開賽的半決賽當中雙雙以半目失利、從而眼睜睜的看著
韓棋手殺進決賽;接著又是中國棋手在第九界“農心辛拉麵杯”世界團體賽上連連失利,只剩下主帥古力一個光桿司令。在報道中國圍棋的接連失利的時候,國內的新聞媒體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恥辱”一詞,委實一點也不過分。
“唉,不爭氣啊…”對於瑩瑩的冷言冷語,我只能苦笑著嘆。人家
韓棋手到四五十歲了還能拿世界冠軍,咱們的棋手卻是三十多歲就基本上無聲無息了,這裡面就折
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國內棋手普遍自律不嚴、自我放縱、不思進取,最後的集體疲軟也就不足為怪了。
“算了、算了,吃飯、吃飯,咱們不說這掃興的話題了。”玉梅姐看我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連忙笑著轉移話題問怡菁道:“怡菁,我好像很少聽你談起你媽媽,你媽媽最近好嗎?”
“我媽啊?還是那樣,除了有些貧血外,沒有什麼大的病。”怡菁笑著答道:“梅姨,你知道我為什麼很少談起我媽媽嗎?”玉梅姐笑著搖了搖頭,怡菁笑了笑接著道:“我一般是很少在別人面前談起我媽媽,這是因為我媽媽她這個人的脾氣有點古怪,她老是把人想得特別的壞,所以我基本上從不把自己的朋友帶回家,因為她很容易讓人誤會。”
“哦,還有這回事,這我倒是沒聽過。”玉梅姐有些訝異的道。瑩瑩好奇的問道:“怡菁姐,你媽媽是不是個很厲害的人啊?”聽到瑩瑩問得稚氣,怡菁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倒不是,我媽應該算是很和善的人,只是她看人的時候總是喜歡戴著一副有的眼睛。”聽怡菁說得有趣,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午餐也就在我們的笑聲當中落下了幃幕了。午餐之後,照例是玉梅姐和雅詩收拾殘局,而若蘭和瑩瑩這兩個懶蟲則趴到了電腦前,在網上東遊西蕩起來,時不時還乾點無聊的事,比如在qq裡面扮
狼調戲人家小姑娘啦,或是跑到什麼無聊的論壇大肆灌水啦,我算是服了她們。
至於怡菁嘛,倒不是她偷懶不想幫忙幹活,而是她另有重任,她的任務就是抓緊這中午的時間指導我這個菜鳥迅速升級。
“天啦,柳叔,你真是菜得讓人發暈。”看到我寫的一個很簡單的計算fibonacci數列的c++程序報出了一大堆編譯錯誤,怡菁在我的身後極為誇張的驚叫起來,惹得若蘭和瑩瑩都是嗤嗤嬌笑不已。
我沒好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怡菁才忍著笑指點我道:“柳叔,你把這個函數的定義移到上面就行了。”我按她說的一試,果然順利編譯通過,按f5運行,一切ok。雖然只是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程序,但是對於我這個編程菜鳥來說卻還是覺很有成就
,我想每個初學編程的人在運行自己寫的第一個程序(通常是“hello,world!”程序)時的
覺都差不多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在怡菁的指導之下,我已經能夠很
練的使用tlab軟件來計算股票的各種指標,繪出各種趨勢曲線,以此來對股票的走勢進行分析。
tlab軟件還真是不錯,它使得我可以非常方便的計算自定義的股票指標,繪製自定義的曲線,這對我研究股票的數學模型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tlab軟件功能雖然強大,但是也有其不足的地方,譬如說其可編程的能力就有所欠缺,實現很複雜的算法會比較困難,所以我才會讓怡菁教我c++編程。
當然啦,我所要學的的只是如何用c++來實現某個算法,至於程序界面、消息響應之類的玩意則不是我關心的內容,因為這些玩意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明白的,而且對於我的研究來說也沒有什麼用。
“怡菁,為什麼只是把函數的定義挪動了一下地方就沒有問題了,而之前卻出現那麼多編譯錯誤?”在短暫品味過成就之後,我回過頭問道。怡菁收起嘻笑之
,耐心的向我解釋道:“這其實是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幾乎所有的編程語言的編譯器都會要求,在調用某個函數之前必須要知道這個函數的聲明,不然的話它就會像剛才我們看到的那樣報出一堆錯來,因為它不知道如何對函數的參數進行壓棧。
也正因為編譯器只需要知道函數的聲明,所以我們也可以不像剛才那樣把函數的定義移到上面,而只是在上面加一句函數的聲明,同樣可以解決剛才的問題…”
“停、停、停…”我聽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急急忙忙的打斷了怡菁的話:“什麼聲明?什麼壓棧?怎麼加句話就行了,你慢點講清楚。”看到我急迫的樣子,怡菁忍不住笑了:“柳叔,你彆著急嘛,聽我慢慢給你說…”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繼續道:“柳叔,堆棧我之前已經給你講過了,所謂的壓棧就是指在調用函數之前,需要把相關的參數壓入堆棧,所以一般就稱為壓棧。
而所謂的函數聲明,就是隻對函數的參數和調用約定的一個描述,喏,就像這樣…”怡菁一邊給我解釋著,一邊給我示範起來。
“哎呀,怡菁吶,這玩意還真不好懂,你講了這麼多我還是似懂非懂的。”怡菁費盡口舌,又是演示、又是講解,我卻還是沒完全明白,不
有些苦惱。
怡菁笑著安我道:“柳叔,你彆著急,慢慢的你就會都明白的。柳叔,你可別把我剛才的玩笑話當真,其實像你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想當初我第一次上機編程序的時候,簡直就是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該幹什麼…”
“怡菁姐,你也有這麼菜的時候?”一旁的瑩瑩聽怡菁說起自己的糗事,有些好笑的問道。怡菁嬌笑著點點頭道:“是啊,我上大學之前都沒有接觸過計算機,你說第一次上機能不手足無措嗎?不過我還不是班裡最菜的,因為有些人一堂課下來,一個僅僅數行代碼的“hello,world!”程序都沒編譯通過,而我的程序好歹還能運行起來。”
“那也太菜了吧?估計跟老爸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