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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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難得老頭肯主動開口,我也就順水推舟,真的做了他登堂入室的弟子。
所謂一為師,終生為父,在正式拜老頭為師之後,我們兩人之間也恢復了正常的師生關係,這倒不是因為老頭擺起了師傅的譜,而是他對我的要求非常嚴格,讓我產生了一種敬畏的心理,所以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跟他輕鬆的開玩笑了。
我跟老頭學了兩年,他只教我練氣功,但是會經常讓我陪他真刀真槍練上兩手。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是不適應,老頭一會小擒拿手、一會自由搏擊,一會又是柔道,我經常被他給摔得鼻青臉腫,吃了不少的苦頭,後來才慢慢適應了。
這些年以來,我是儘可能每天都出一點時間來練氣功和武術,十幾年堅持下來,我
覺自己是受益匪淺,不但身體非常的健康,就連
冒發燒之類的小病都極少發生,阿玲為此曾對我說:“這人要都像你這樣,那醫院也該關門了。”她當然是開玩笑,不過長這麼大,我還真沒去過幾次醫院,也算是個異數。瑩瑩也許是受了我的遺傳,也很喜歡武術,生病也很少。不過讓我
到有些遺憾的是,她的
子太燥,要不然也許可以教她練練氣功。
“乾爸,你是在練氣功吧?”當我收功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嘉妮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瞪了眼睛望著我,臉上充滿了好奇的神情。從她坐著的姿勢來看,她應該看我練功有不短的時間了,看來這丫頭的好奇心還真不小。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乾爸是在練氣功。”我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都已經九點多了,心中也不大
訝異,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乾爸,練氣功真的能治病嗎?”嘉妮走到了我的身邊,歪著小腦袋望著我好奇的問道:“我聽人說,練氣功什麼病都能治,真有那麼神奇嗎?”氣功治病的例子並不少見,經常見諸於報端,但要說什麼病都能治,那肯定是胡說八道。
“當然沒有你說的這麼神奇,這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是可包治百病的,所以氣功也不可能包治百病。”我搖了搖頭,望著嘉妮笑道:“不過練氣功能強身鍵體肯定是沒有疑問的,你看乾爸練了這麼多年的氣功,就很少得病。”看到嘉妮對我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我笑著又道:“你也別因此就小瞧了咱們中國的氣功,要知道里面有好多東西是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
當年中國科考隊到南極考查的時候,有個隊員在冰天雪地當中路了,人都快凍僵了,於是他就坐在冰天雪地當中練起了氣功;後來其他人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全身已經都被冰雪所覆蓋住了,但是說來也真神奇,他居然還活過來了;後來他回國談起這事的時候,他說是氣功的神秘力量救了他的命。
這個事情雖然聽起來有些玄乎,但是卻是真人真事,連中央電視臺都做過報道。”
“啊?乾爸,有這麼神的事?”嘉妮一臉的不相信。我撫摸著她的秀髮笑道:“乾爸還能騙你不成?不過這事要較真起來,也許沒氣功什麼事兒,因為誰也說不清楚氣功到底是不是真的具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咱們不去較這個真,反正這世界上像氣功一樣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還多的是,有很多未知的領域等著人類去探索,有很多的秘密等著人類去發現。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文明的歷史就是一部探索史、一部發現史。”
“喲,柳叔,你又在佈道了?”若蘭開門走了進來,嘻嘻哈哈的說道。
我還沒說話,嘉妮就替我打抱不平起來了,噘著小嘴道:“若蘭姐,你怎麼這樣說乾爸呢,乾爸說的沒有什麼不對啊?”
“喲,這麼維護你乾爸啊?”若蘭笑眯眯的走到嘉妮身邊,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把。嘉妮有點不太高興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不理若蘭。看到嘉妮一副小兒女之態,我不好笑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笑話呢,你生什麼閒氣?
其實若蘭說的也不錯,老師就跟傳教士差不多,老師講課的過程也差不多就是一種佈道,只不過老師布的道不是宗教的教義,而是科學知識。”嘉妮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嘻嘻,柳叔,您這當老師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啊,總是一套一套的。”若蘭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隨意的蹺起了二郎腿,然後笑著說道:“柳叔,咱們炒股也有一段時間了,就您現在的印象,您覺得中國的股市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中國的股市啊?我說不好。”我搖搖頭道:“雖然進入股市的時間還短,但這段我也看過不少的書籍和相關報道,也多少知道點。理論上都說股市是一個國家國民經濟的晴雨表,但是中國股市顯然已經失去了這個功能。”
“我看過有關報道,自2000年6月中國股市崩盤以來的三年多時間裡,股市持續低,股指下跌了近千點,市值蒸發8000多億元,這跟中國國民經濟每年以8%左右的速度高速增長的大好形勢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我自己覺得啊,在中國炒股不是一種投資行為,而是一種投機行為。整個股市就是一個富人的遊戲場所,你要有錢就進來玩,玩好了就能把別人的錢贏過來,玩不好那隻能自認倒黴賠錢。
你要是個沒錢的人,千萬別指望通過股市發家致富,那跟天方夜潭差不多。”
“柳叔,你說的真夠直白的,不過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這炒股就是一種賭錢的遊戲,不過跟打牌、打麻將還不太一樣,這個遊戲裡面錢越多的人優勢越大,存在明顯的不公平。”若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炒股之前還很天真的想著掙大錢呢,現在才發覺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別說掙大錢了,掙點小錢都很難。”
“這麼快就失去信心了,那可不好。”我笑著搖了搖頭道:“股市上不是有句話嘛,一贏兩平七輸,輸的永遠是絕大多數;尤其我們是剛進入股市的新手,用瑩瑩的話說就是股市菜鳥,點學費總是應該的。說到底炒股就是一種鬥智的遊戲,我就不信憑我們兩個的頭腦,會輸得一塌糊塗。咱眼光放長遠一點,先別說掙錢,只要不虧就是勝利。”
“呵呵,柳叔,你這樣一說我就覺沒什麼壓力了。”若蘭笑著道,突然一皺眉頭道:“柳叔,怡菁姐最近好像來的少了吧?”
“哦,她接的一個活這兩天就要工了,我就沒讓她過來;等她忙過這陣之後,她還會每天來教我這個學生的。”我笑著向若蘭解釋道:“好像是一個網絡工具軟件吧,她跟我講過,我沒鬧太明白。”若蘭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我笑著問道:“怎麼沒看到你媽和瑩瑩呢,她們在幹什麼?”
“又在一起說悄悄話唄,我都不知道她們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說。”若蘭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到底我是媽媽的女兒,還是瑩瑩是媽媽的女兒,因為媽媽跟我好像沒有多少話可說。”
“喲,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酸不溜溜了,我的牙齒都差點被酸掉了。”我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惹得若蘭和嘉妮都咭咭笑了起來。嘉妮笑嘻嘻的對我道:“乾爸,若蘭姐姐是吃醋了呢。”若蘭又伸手捏了捏嘉妮的小臉,取笑她道:“喲,小不點也知道什麼叫吃醋啊?”
“若蘭姐姐,我不是小不點。”對於被人說成小不點,嘉妮顯然很不滿意。若蘭嘻嘻一笑,眼珠一轉,望著我道:“柳叔,我有個問題問了媽,但是她不肯告訴我,你肯定知道答案,你能不能告訴我啊?”我不疑有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若蘭好像是故意看了一眼嘉妮,然後望著我曖昧一笑道:“柳叔,你和媽、劉姨她們昨晚有沒有玩4p啊?”咣鐺,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我怎麼也想不到若蘭會問出這麼讓人吐血的問題。我只覺血往臉上湧,瞬時變成了豬肝一般,反觀若蘭卻是面不改心不跳,臉上還帶著頗堪玩味的笑意。
在對現在的年青人觀念之開放到敬佩之餘,我也不
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乾爸,4p是什麼意思啊?”嘉妮歪著小腦袋望著我,皺著眉頭問道,天真無的小臉上滿是困惑的表情。
看到我窘迫不堪的表情,若蘭這個始作俑者卻捂著嘴嗤嗤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倒讓我恍然大悟,她本就是存心的。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口沒遮攔?嘉妮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我沒好氣的狠狠瞪了若蘭一眼,語氣中帶著輕微的責怪。我低頭看了一眼滿臉困惑的嘉妮,柔聲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你就不要再問了。”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毒害祖國的花朵。”若蘭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丫頭最近也變得跟我沒大沒小了,是不是我平時對她們都太過放縱了?也許看到我的面不善,若蘭吐了吐舌頭,起身道:“柳叔,我不妨礙你們說話了,我去看看媽媽和瑩瑩妹妹。”嘻,她竟腳底抹油,溜了。
“乾爸,人家才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嘉妮看到若蘭走了,噘著小嘴坐到了我的身邊,顯得很不高興的道:“乾爸,瑩瑩姐、梅姨、若蘭姐、雅詩姐她們都把人家當小孩子看,老是說話都不讓人家聽,現在你也這樣。”
“瞧你,嘴巴噘這麼高,都可以掛油瓶了。”我笑著摸了摸嘉妮的小腦袋,心說:“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她們當然不能讓你聽她們談話,要不然豈不真成了毒害祖國的花朵。”望著小臉微紅的嘉妮,我語重心長的道:“嘉妮,你有好奇心不是壞事,但是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知道的,等以後你長大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乾爸,你別老把我當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其實我心裡清楚著呢。”嘉妮噘著嘴嬌聲說道,我微微吃了一驚,只見她低下頭繼續說道:“乾爸,其實我早就看出雅詩姐和你的關係了,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雖然我是不清楚4p的確切含意,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我張大了嘴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乾爸,您也別這樣看著我,現在的電視劇裡講什麼的沒有,養小、包二
、婚外戀、艾滋病…您說講什麼的沒有?不是我們自己想看這些汙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你一打開電視,你想躲都躲不了。”她這話倒是不假,現在的電視劇又沒有分級制度,幾乎每部電視劇裡面都會有些
情和暴力的東西,的確是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
“嘉妮,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我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秀髮,慨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個天真無
的小姑娘,以為你什麼都不懂,看起來我是錯了,而且錯得還很離譜。想不到你連雅詩和我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一定
覺很失望吧?是不是覺得乾爸也只是個滿嘴謊話的偽君子?”
“不,乾爸,雖然我現在還無法理解你和梅姨以及雅詩姐之間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我最尊敬和最信賴的乾爸。”嘉妮幽幽嘆了口氣道:“乾爸,媽媽也跟你一樣,一直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要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倒好了。
有時候我老想,要是人能夠不長大該多好啊,因為那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嘉妮的話讓我默然無語,想不到嘉妮在天真無的笑容之下,居然還隱藏著一顆多愁善
的心。
我受到了她言語中透出的那種無奈,但是生命的規律卻是誰都無法違背的,每個人都會長大,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這是誰都無法迴避的。
我默默的撫摸著嘉妮的秀髮,心中不湧起幾分莫名的傷
。沉默有頃,嘉妮仰起小臉望著我嬌聲道:“乾爸,有個問題一直讓我很苦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什麼問題?能說過我聽聽嗎?”從嘉妮皺著眉頭的表情,我可以覺到她心中的那份困惑。
嘉妮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輕聲道:“乾爸,你知道為什麼我每個週末都往這裡跑嗎?那是因為我不想呆在家裡,我覺得在家裡太壓抑了,就是和媽媽好像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嘉妮,怎麼會這樣呢?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媽媽這些年為了把你拉扯大而吃的苦,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媽媽是非常非常的愛你,你怎麼會跟她沒有話說呢?”聽到嘉妮的話,我又是大吃一驚,這跟我腦海中想象的母女之間無話不談的親密景象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乾爸,我當然知道媽媽這些年為我吃的苦…”嘉妮抬起頭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繼續說道:“很多事情我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輕輕的搖了搖頭,嘉妮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媽媽心裡其實一直都很苦,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在我面前出來,也從來不跟我說什麼。但是當夜深人靜、在她以為我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卻經常抱著枕頭偷偷的哭…”說到這裡,嘉妮的眼睛好像有些紅了,她停下來擦了擦眼睛,然後接著道:“我曾經試圖跟她
,但是隻要我一開口,她就會臉一扳,顯得很不耐煩的跟我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只要給我好好學習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
心。’我知道媽媽還把我當成小孩子,不想讓我受到影響,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讓我
覺更苦惱,而且她的期望也讓我
覺心裡的壓力非常大。”
“為了讓媽媽開心,我開始拚命的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但與此同時媽媽對我的要求也變得越來越嚴,從最開始的班級前五名,到後來的年級前十名,以至於現在的年級前三名,媽媽對我的要求逐步升級。
乾爸,我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一個學習機器了,經常是別的同學都玩的很開心的時候,我卻還在教室裡學習,因為我怕我無法達到媽媽的要求…”
“嘉妮,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想法跟你媽媽說呢?”從嘉妮的話中,我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的確是有點嚴重,我覺得是她們母女之間缺乏溝通所致。
嘉妮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怎麼敢跟媽媽說,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數學試考考了九十八分,因為沒有得到第一名,回去就被她數落了半天,說我不爭氣啦,說我對不起她啦,說到最後我都怕了,讓我覺自己像是自己犯了彌天大錯似的。”
“而且媽媽一直忙著自己服裝店的事情,平時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管我…”嘉妮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很多時候我本來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看她累得都快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我也只能把話又咽回肚子裡。
特別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是非常希望能夠跟她說說話,但是都找不著機會跟她說…”
“唉,想不到你們母女之間還存在這麼嚴重的問題,你今天要不說出來,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皺著眉頭道:“嘉妮,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話,你來找我、找梅姨或者若蘭姐都可以,千萬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
幸虧今天你把這事說出來,要不然我們都還矇在鼓裡呢。回頭我會找個時間跟你媽媽談談這個事,你和你媽媽之間實在太缺乏溝通了。不過,嘉妮,乾爸還是要說一句,你媽媽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只是可能對你的期望過高了…”
“乾爸,我當然知道媽媽是個很好的人,而且也是個很可憐的人…”嘉妮又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我都知道了。當然啦,不是媽媽告訴我的,是我從以前的鄰居王嬸、李嬸等人的口中聽到的。
我聽說她們曾經張羅著給媽媽介紹過不少對象,本來有不少條件不錯的、也看得上媽媽的人,但是及至聽說還有我這個“第三者”的存在,就都紛紛打了退堂鼓。受了幾次打擊,媽媽也變得心灰意冷,以至於後來真的有個不在乎的人想跟媽媽好的時候,媽媽卻反而不樂意了,她是怕我受到後爹的輕視。
就這樣,媽媽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再找人,不過我卻知道媽媽心裡其實很苦,要不然她也不會經常在半夜三更趁我睡著之後偷偷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