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陀羅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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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哎呀，晴明啊——”一開口說話，博雅口中便飄出了白的呼氣。

博雅似乎心有所思，幾次獨自頷首。

“實在妙不可言啊。真是遵時守信，如期遷變呀。”聽上去是慨良深的口氣。

“你指什麼？”晴明將酒杯送往邊，口角徽含笑意。

兩人正在相對小酌。

是在晴明宅邸的外廊內.兩人相對盤腿而坐，身旁是寥廓的秋野。

準確地說，其實並非原野。晴明家那幾乎未加修整的庭院，看上去彷彿是將秋的原野原封不動地搬來一般。

“當然是說季節嘍。”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照著庭院。

花朵早已枯萎的桔梗和女郎花的群落猶自殘存在院裡.那裡一叢，這裡一簇。

眺望著院中的花草，博雅深深呼出一口氣。呼氣已變成白霧。

“我是不是有點不對頭，睛明？”

“博雅你嗎？”

“嗯。”博雅喝乾杯中的酒，看了晴明一眼。

“我呀，對於這個庭院是無所不知的。連天長出什麼草，這草又開出什麼花我都知道。可是…”

“怎麼了？”

“夏天裡那麼茂盛鮮妍的花草，一到秋天卻枯萎敗落，披上霜…”

“嗯。”

“這簡直…”說到這裡，博雅把後面的話生生地了下去，將視線移向庭院。

“簡直什麼？”

“不說啦…”

“為什麼？”

“說出來你又要笑話我了。”

“我怎麼會笑話你呢？”

“怎麼不會，你的嘴角已經在笑了。”

“我沒有笑。跟平時一樣啊。”

“那你就是平時一直都在笑話我。”晴明的口角浮出微笑。

“瞧，笑了不是？”

“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這是在稱讚博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