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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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臂,真的又脫臼了。”都是阿茂這烏鴉嘴,好的不準、壞的特靈。
“慘了。”沒想到小杏果的情形比他想像中更嚴重。
“你可以自己走回屋子裡嗎?我請孫大夫過去!”
“不必了。”她捷的拿腳去勾倒急著想去求援的阿茂。
脫臼的次數一多,幾乎不必勞累到年紀已經一大把的孫大夫,她自己已能無師自通的治好病;只不過,在將分了家的肩臂撞妥的自療過程中,痛楚,一次比一次椎心,教人難忍。
“看吧,你就是這執拗子讓人氣惱。”仗著年長,又欺負她現下光只顧著
氣、吐氣,他撇撇嘴角,乘機進言。
“如果不是你的子這麼容易
躁躁的,身上也不會隨時都帶傷,東一塊青、西一塊紫的叫人傻眼。所以,你以後最好少與人結仇,免得遲早將自己的小命給玩完了。”
“算我求求你,拜託你給我閉上那張烏鴉嘴行嗎?”苗杏果沖天的怒氣已經不單只是針對死阿茂的沒用了。
他以為她還真能耐得了這一波接一波的痛楚呀?狗屎啦,她已經痛得想殺人,而眼下最方便的下手對象就是他。
“可是,你還是讓孫大夫看看你脫臼的肩膀比較讓人安心。”
“我待會兒再去找他啦。”她隨口敷衍的給了保證。
才剛被寒契那傢伙給強帶回來的那年,她被鬥雄丟給臭諸葛管教,有次欺負阿茂過頭,教諸葛知了情,惱火的他,竟將她吊在樹上一整夜;他還算有良心,綁她的草繩都先纏過綿布,不致會傷到她的肌膚,後來是她自己掙扎過猛,竟然將胳臂扭脫了臼,又不敢讓他知道,怕他落井下石連聲喊好。
第二天一早,碰巧有人急呼呼的跑來找諸葛,陪著她熬了一夜的他快的放了她,但也沒注意到她的臉
不對,只當她的沉默是睏倦疲憊,隨口惡罵了她幾句便將她自個兒丟在一旁,隨那人走了。
她咬著牙任劇痛襲身,心裡有怨又不想找人求救,痛楚加深、手臂變麻,也恍惚了理智,咬牙忍痛,她隨便找了樹幹想倚靠一會兒再想想該怎麼做,怎料一個跟踞朝前一撞,教她措手不及的整個人撞向樹幹,就這麼陰錯陽差的將走位的手臂撞回去,一時之際讓她痛得暈死過去。
走位的手臂是接回去了,可沒妥,於是自此就有點歪歪的,雖不致積痛成疾,可每遇重力襲擊就會脫臼,痛得她斜眼歪鼻的哭爹喊娘。
“你不會去的啦。”他才不相信她的話。
“每次要你給孫大夫著傷,就像是要你的命一般。”死阿茂,才暗罵他蠢,卻又突然變得機靈了起來…
“看,你的臉由白轉紅了,我猜的沒錯,對不對?”對!
“算你贏了,待會兒我一定去找孫大夫看傷,我保證,這總行了吧!”她無可奈何的舉白旗投降。
若不是怕孫大夫在診治她脫臼的手臂時,在旁人面前脫口說出害得她有習慣脫臼的罪魁禍首是臭諸葛那沒良心的大壞蛋,她哪會有諸多顧忌呀。
可偏偏,她就是狠不下心去憎怨諸葛的無心之舉,所以,要怪…就怪該死的寒契又害她再一次的痛不生!
哼,就不要讓她有機會整治他,否則…她一定會要他好看。
她絕對會!
··································當天傍晚,總算笑夠本的諸葛極承一腳踹開她的房門,端在手中的碗裡擺了幾顆熱騰騰的白煮蛋。
“你來做什麼?”抱腿悶坐在上,苗杏果沒給他好臉
。
才咬著牙拿脫臼的肩膀去撞厚實的土牆,痛得她死去活來的,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算她堅強過度了,這會兒哪還有什麼心情去扮笑臉。
最後,她還是悔了約,沒去找孫大夫看傷。
並非她存心毀諾,她有乖乖的去拜訪孫大夫,但是一瞧見孫大夫屋外杵了幾個三姑六婆,她哪敢走進去呀。
“看看你的傷勢有沒有要了你的小命。”忽地湊近眼,他不掩關心的問:“怎麼了?你幹麼一臉“我熱呀!”
“熱?”疑惑的眼瞥見她的身子在微微打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