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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只覺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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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恰適夜行,黃蓉走的盡是民宅的房簷屋頂,數個起落便來到了客棧之頂。恰逢月入烏雲,客棧內漆黑一片,唯有正門前掛著的兩個燈籠幌子在夜風中搖曳,微弱的亮光照不出數尺,屋頂黑漆漆的一片靜謐,想來此時客人皆已入睡。

若依黃蓉平子,定要潛到柳三娘屋前打探一番,但經歷了方才的荒唐韻事,此際思緒冗雜,心灰意懶,再無絲毫興致。黃蓉摸到自己的客房,推門而入,無需燃燭,她微運目力,掃視房內周遭,見無甚異狀,才放下心來。

瞥見角落處放著臉盆梳子,另有滿滿的一桶清水,應是店家為客人辰洗備的。她叉上門閂,迫不及待地褪下衣衫,赤條條地站在水桶旁,豐滿白皙的體依舊汗津津的,令她頗為不適,一股淡淡的幽香混雜著微弱的腥臊氣味撲鼻而來,她柳眉微蹙,俏面不住發燙,只覺周身無一處是乾淨的。

清凌的水聲響起,黃蓉一雙玉手著清水,緩緩清洗全身。從雪頸到高聳的峰,再到渾圓的香,一寸肌膚都不願錯過。當玉手經過肥滿茸密深處,她不住嬌軀一顫,寶蛤翕張,一股黏糊之物忽而湧出,順著玉腿內側淌下。

“竟讓那進恁多。”黃蓉羞赧懊惱之情大盛,瞬間眼眶內淚水充盈,指尖也不住顫抖,如著魔般反覆清洗陰部,足足過了一盞熱茶的功夫才作罷。

洗過身子後,黃蓉換了套乾淨的衣裳,和衣上,只覺身子輕飄飄的,一時心倦體疲,思緒空靈,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道晨光瀉入室,黃蓉驀然驚醒,妙目微睜,但見天已微明,她慵懶地伸個懶,豐腴綿軟的身子緩緩坐起,只覺整晚睡得酣暢香甜,竟然罕見地一夜無夢。

莫非是因為昨晚…黃蓉芳心狂跳,頓時面泛紅,玉手情不自抓緊衾被遮到前,呼也不覺急促。心神稍定,才緩緩放手,手心卻已沁出一抹香汗。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只覺芳心窘迫,心如油煎。

可是和昨夜事後的痛不生相比,卻有一種虛無縹緲之,宛若南柯一夢。她怔坐片刻,心緒冗亂,念及身負的重任,前方路途兇險,不悠悠一聲嘆息,罷了。

縱然心有不甘,也於事無補,再糾結下去,恐怕會誤了大事,想到此處,便下收拾。黃蓉推開窗子,一股清新氣息撲面而來,沁入心脾,心豁然開朗,懣鬱之氣一掃而光,一時神凝氣定,意興飛揚。此間客房臨街,黃蓉目光所及,街上熙熙攘攘,各走卒商販穿梭街巷,吆喝叫賣之聲充斥耳際,盡是盎然晨意。

客棧門前停駐著一架馬車,細看之下,竟然是柳三孃的座駕,馬匹淺嘶,似已做好上路準備。

黃蓉見狀芳心一緊,心道莫失了這妖婦的蹤跡,又念及自己此刻尚未易容,連忙關上窗子,取出人皮面具,再度喬裝成黃臉漢子。

客房設在二樓,她步出房門,側目瞥見尤八房間,房門虛掩,不芳心一動,便上前查看,透過門縫,但見尤八橫躺在上,正酣然大睡。不想這廝竟趕了回來,瞧他睡得香甜,定是身子乏了。

念及於此,黃蓉芳心莫名羞赧,連忙定了定神,經過昨夜之後,正不知如何對待此人,見到此景,心知若不去喚他,他必定睡到上三竿。

便將他留在此處,雖說少了一面掩飾的屏障,卻也省了恁多麻煩。正思忖間,忽聞對面房內傳來人聲,只聽一人道:“你快些,若是讓那母夜叉等得不耐煩了,你的子便難過了。”另一人應道:“此去揚州,少說也要十天半月,你要容我備些衣物乾糧。”

“還準備什麼,人家已經先付了銀子,路上買便是,這條街恁多車伕,我見你平人還厚道,才將這麼好的差事派給你,你若再磨蹭,我便去找別人了。”

“我又沒說不接,隨後便到,嘿嘿,回頭少不得您的好處。”

“那我先下去了,馬車就在門口,你要快些,這兩位客人可得罪不起。”黃蓉聞言芳心一動,方才已見門口停著柳三孃的車馬,聽兩人言語,莫非那妖婦要僱一名車伕?正思忖間,見一人從對面的房間推門而出,正是客棧的店小二,想來便是他給房內的車伕介紹生意。

黃蓉目送店小二下了樓,便潛身進了對面的房間。一名中年漢子正收拾細軟,見到有生人闖入,那漢子先是一愣,旋即道:“客官先稍坐片刻,小人馬上便好。”黃蓉也不囉嗦,環指彈出,破空聲響起,那漢子應聲而倒。黃蓉走上前去,見桌上放著斗笠馬鞭,一個尚未紮好的包袱,裡面裝著一些乾糧和疊好的衣物。

黃蓉將包袱紮好背上,又從懷中取出另一張人皮面具換上,戴上斗笠,拿起馬鞭,對銅鏡一照,儼然變成了一名車伕打扮的白皙漢子。

“靖哥若是見到我此刻的打扮,定會笑我。”念及於此,不莞爾。

“對不住了,借你身份一用。”黃蓉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她生謹慎,對銅鏡仔細查視,自覺毫無破綻後才推門而出。黃蓉下得階梯,遠遠便望見門口的馬車,與柳三娘同行的錦衣青年負手立在車旁,器宇不凡,不芳心暗忖:“此人一表人才,卻被那妖婦帶入魔道,實為可惜。”她快步上前,著嗓子抱拳道:“客官久等了。”那青年俊眼一瞪,叱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嗎,敢讓你爺爺等這麼久!”黃蓉見他乖張,知他要逞威風,忙低頭不住作揖,喏喏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那青年衣袖一甩,冷哼道:“算了。

爺今心情好,不和你這下人一般計較,你去過揚州嗎?”黃蓉心道自己雖未去過,隨眾而行便是,遂應道:“客官放心,小人每年都會往來數次。”青年道:“如此甚好,一路要好生伺候,上路吧。”言罷轉身鑽入車篷內。

“好咧!”黃蓉坐上車伕的位子,揚鞭啟程。

一路同行之人多已上路,黃蓉駕車夾雜其中,相隨而行。手握韁繩,黃蓉芳心竊喜,柳三娘二人的行蹤已在她的掌握之中,更為緊要的是,她與二人僅一簾之隔,兩人言語將會一句不漏地傳入她的耳內,若能探聽到魔教的機密事宜,便可相機行事。

果不其然,馬車剛出城門,車廂內便傳出柳三孃的聲音,只聽她道:“陽弟,你若是早些聽姐姐的,僱個車伕,也不至於受恁多曬之苦。”那青年道:“為了姐姐,便是刀山我也上得,何況是些犬馬之勞。”黃蓉側耳傾聽,想來那錦衣青年便是妖婦口中的“陽弟”了。

柳三娘似乎頗為受用,媚笑道:“就會油嘴滑舌,誰不知道你周陽最會討女子歡心,我若年輕十歲,也許會輕信了你的鬼話,咯咯…”雖是些埋怨之言,卻也難掩心中歡喜之情。那周陽道:“便是吃了豹子膽我也不敢欺騙姐姐,我對姐姐之心蒼天可鑑,方才之言若有半句虛假,便讓我萬箭穿心…”未及說完,嘴巴似乎被堵住。

只聽柳三娘笑罵道:“小鬼,休要說這般不吉利的話,當心真的應驗,咯咯…”周陽道:“姐姐不喜歡聽,我便不說了,對了。姐姐何時帶我見東方教主?”柳三娘道:“教主豈是那麼容易見的,他老人家莫測高深,我也難覓他蹤跡。陽弟放心,姐姐覓得良機,定會向他舉薦你。”周陽冷笑道:“只怕我還未見到東方教主,便被我那狠心的師父師公撕成兩段了。”柳三娘柔聲道:“陽弟不必憂心。

雖然你尚未正式入教,但你既然跟了我,便是我神教的人,那兩個禿驢若敢動你一,便是與神教為敵,三娘我決不答應。”那周陽不再言語,倒是柳三娘似乎怕他生氣,不停柔聲安他,若哄小童一般。

不想這女魔頭還有如此耐,黃蓉心中暗自揣測,聽他們言語這周陽似乎有些來頭,極有可能出自名門正派,因為結魔道而被師門追殺,而急於尋求魔教庇護。

再留心探聽,卻無甚緊要之言,兩人在車篷內打情罵俏,頗為放,一些不堪之言聽得黃蓉頗為窘迫,卻也無奈隱忍,生怕漏過兩人無意中透的機要消息。

一路上有幾批黑衣勁裝漢子快馬疾馳而過,去的都是揚州方向,看他們裝扮,十之八九是魔教中人,之前就聽說揚州是魔教重兵集結之地,看來不假,黃蓉暗自留意,小心避讓。

時近晌午,途經一酒肆,眾人早已難耐飢渴,便蜂擁而入。黃蓉此刻扮作車伕,她自然懂得規矩,將馬車趕到樹陰下,向小二討些點心茶水,便在車上食用。

午時天氣酷熱,行腳之人大多不願忍受曬之苦趕路,難得有舒適之所,眾人皆在室內納涼休憩,靜待天氣轉涼。

黃蓉留心查看,這車篷為上等綿竹所制,做工細緻,三面有窗,皆以草簾遮擋,她挑開身後草簾,一陣檀香撲鼻而來,只見車篷內寬敞明亮,兩條檀木長凳分立兩側,底部鋪著明淨竹蓆,頗為清涼雅緻。

黃蓉暗忖:“這妖婦倒會享受!”她暗中記下方位,若是形勢有變,定要先發制人,一擊便中。查看妥當,她便倚在車欄上閉目養神,腦中不覺映出襄陽的景象,三月之期已去一月。

也不知靖哥和群雄如今是何處境,令狐夫婦是否已攜天山雪蓮返回,想到芙兒襄兒,不由心疼如絞,恨不得立刻返回她們身邊。

她跟蹤柳三娘二人而行,可他們卻不緊不慢,未及探聽到什麼緊要機密,卻已白白耗去了數,念及於此,只覺心急如焚,不反思自己隨他們去揚州之舉是否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