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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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愣住的樣子有點呆呆的，這與方才那個讓人覺得他連睡覺都在笑的覺很不同；令狐芒星微笑，這才像是正常的人，與前夜那個人有了點相像。

方才的他，與昨早上離開時是同一個模樣。

“你這種表情很少出現，應該是很少人能看到，不過也與我無關。”她聳聳肩，理了理衣袖“別再發怔下去，我不想被曬黑。”太陽有些大，已近中午了。

“你一向是這樣嗎？”

“怎樣？”令狐芒星歪頭問。

“自言自語？”簡饒空做了個手勢笑問她，覺得她的子有趣得緊。

“自言自語？誰自言自語來著？”令狐芒星皺起眉，理所當然地說:“我方才是對你說話，你當我忽然發神經一個人在大街上胡言亂語？你這人真是奇怪，明明是你找我說話，站了半天卻什麼正經事都沒說。”

“抱歉。”簡饒空忍著笑，努力嚴肅地說。

“你已經說過了。”令狐芒星撇撇嘴。

“唉，我今真失敗…”簡饒空裝腔作勢似的說。

“是失敗的，我看你該去看大夫，也許你晚上睡覺時間太少，所以某些記憶暫時喪失。”

“似乎是如此，不過要我忘記一件事、一個人或一樣東西並不太可能。”簡饒空一本正經地說。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所以你忘記了？”令狐芒星詫異“你這是什麼道理？”她才不相信，他定是胡謅的吧？

簡饒空再次怔愣住“或者…有可能…也許…”令狐芒星咧嘴笑問:“你假設了半天，得出結論沒有？”

“沒有！”簡饒空因她而笑“還需要一段時間證明。”他盯著她，忽然覺得自己短暫的失常行為可能真的跟她有關也說不定。

若當真如此，他該高興還是該哀嘆？

“你這人真怪。”

“我只是有當夜賊的癖好，其他與常人無異。”簡饒空雙眼不離她，故意這麼說給她聽。

“哦，你還當真哪？”令狐芒星抓了抓臉頰才道:“我隨便說說而已，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好人，不過簡將軍應該不會讓你當壞人才是，所以剛才我是胡亂說話的，你可別當真。”

“你也會開玩笑？”他故意裝出很驚訝的表情。

“嘿，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令狐芒星伸手指著他，他臉上的笑有點惡作劇的味道，她可不會讓他得逞。

“儘管我們兩個半點關係都沒有，好歹也算是認識了一回，後相見的機會也沒有…哦，明天可能會碰到，你可別惹火我，我脾氣很不好。”她事先警告他。

“你很溫和。”這是他初次對她的印象，但之後她的行為完全打破他的想象。她脾氣不好，他早已知道，但這個所謂不好的脾氣，卻是十分率直，他不介意，甚至還有些欣賞。

一般來說，個率直的人比較容易相處，他很喜歡這種子的人…

令狐芒星拿他當怪物看，不明白他從哪裡得出這個匪夷所思的論調？她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個溫和，頂多有時候沉靜了些，但是溫和？不是吧？他一定錯了！

“一葉障目，但也沒關係。”她喃喃說著“反正也沒什麼…說了半天，我都開始口渴了…你到底為了什麼事才出來追我，快點說。”見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他才發覺此刻兩人一直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說話。

“你不提，我又差點忘記了。是這樣子的，後我娘若是遇到你，問你與我是怎麼認識的，我希望你不要把事實告訴她。”

“哦，那我該怎麼說？”令狐芒星問他。

簡饒空沒料到她這麼快就答應了“你不問我為什麼？”

“我何必問？與我又無關。”令狐芒星認為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她並不認為簡夫人會來找她說話，更何況他們兩個以後應該不會有集才對。

他這麼問，難道是怕他娘知道他去當夜賊了？

“這個可不一定！”簡饒空低低地道，抬首展笑“不管怎樣，你只要跟她說我們是在你家鋪子裡偶然遇到的。”

“好。”令狐芒星快答應。

簡夫人會相信嗎？應該會吧，如果告訴她，她是在半夜遇到她兒子，恐怕簡夫人也不會相信吧？

“多謝，我又欠你一個人情。”簡饒空笑道。

“隨便你！”令狐芒星抬手遮在額頭上“要命，越來越毒了－－我走了…”說著，她便越過他，急著往家裡趕去，完全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