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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笫懲罰誓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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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笑明明如風和煦,卻叫偲偲看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寒,她從未在一個女人身上受到如此強的氣勢,當年在韓端柔的蹂躪下,也只是不屑她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氣焰,如此覺到被人震懾,竟是頭一回。睍蓴璩曉“太子需要得到更好的照顧,我雖是太子妃,與他相處時並不長,對太子的諸多事也不甚瞭解,雖然總能渡過這摸索磨合的時期,但不見得在這段子裡,讓我怠慢了太子。思符姑娘,你與太子情深厚,此刻應該拋開門第之間,我希望你能隨我回太子府,和我一起照顧好太子。來後宮之中,總有你一席之位。”霍西琳語氣誠懇,態度謙和,完全沒有一個太子妃該有的高高在上,可是每一句話,又彷彿完全不給偲偲轉圜之地,偲偲連想解釋都不知從哪一句開始,終是緘口不言,才得以保全不被捉去話柄。

“我這樣做,是不是嚇著你了?”霍西琳見偲偲不說話,便笑著說,“也是啊,太唐突了,只怕今與太子說起這件事,他也會怪我多事的。”

“不是,您有什麼錯呢。”偲偲尷尬地一笑,卻不知接下去該說些什麼輅。

霍西琳很高興,又親熱地問:“對了,思符姑娘有個女兒吧。”偲偲一驚,提及女兒腦中發熱,便急著辯解道:“那不是太子的孩子…”霍西琳則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彷彿是偲偲多心,且這笑容明明看著純粹,偲偲卻讀出滿滿的得意之味,因為很顯然,鶴鶴若不是太子的孩子,她除了出身不清白,連身體都是被別人碰過的。可縱然如此,太子妃還是不介意嗎騮?

霍西琳果然道:“是不是太子的孩子不重要,她是女娃娃,又不是男孩子,不會對皇室血統產生多大的影響,這你不必擔心,太子尚不介意,我為何要介意呢?”偲偲敗下陣來,太子妃滴水不漏,什麼都準備好,什麼都等著自己了,似乎今自己要麼拒絕要麼答應,不能像對著太子那樣蘑菇敷衍,或者說梁允泓從不曾迫她,太子妃此刻卻一把溫柔刀,刀刀著她做最後決定。

然而,若此刻對太子妃言明不願入太子府,不願做太子的女人,將來若有萬一的萬一,豈不是背信棄義?豈不是落了話柄在她手中,那往後的子…可是,真的會有那萬一的萬一嗎?

“看來讓思符姑娘做決定,是有些強人所難,也怪我突然造訪,又說這麼唐突的話。”太子妃自責並安撫偲偲,“你再好好想想,好不好?過些子我或者太子會再來問你,倘若你有了主意,也不急在這一刻。今我會和太子好好商議,畢竟眼下不能嫁娶,我們要有一個讓你名正言順進府的萬全之策。”一邊是安撫,一邊又已經定下了一切,偲偲覺得霍西琳很強大,她這樣的女人,才真正是女主人該有的模樣,雖然她不懂什麼才是母儀之風,什麼才是一個太子妃該具備的品格,可至少即便她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也不覺得霍西琳能給梁允泓多少愛和溫暖,卻認定只有這樣的人才可以成為未來的皇后,韓端柔那一類扶不上牆,韓雲音那一種心太窄,都坐不了這個位置。

“可是縱然您心寬闊,善惡尚不得而知。”偲偲心內這樣嘀咕一句,總算定一定心,笑對太子妃,“我會好好考慮的,太子妃寬仁之心,實在是太子的福氣。”霍西琳笑得好歡喜,起身便要走:“我不好多耽擱,等你的好消息。”

“是。”言多必失,偲偲簡單地應一聲,便默默送她出門,霍西琳不經意地朝四處看了看,大概是舞依打點過,此刻外頭再見不到什麼姑娘了。

“恭送夫人。”偲偲喚霍西琳夫人,後者卻顯然很高興,頷首致意後,坐車翩然離去。

偲偲立定在門前呆了好久,直到舞依來拉扯她才回過神,舞依問著:“我聽說是什麼霍夫人,霍夫人是誰?這個女人舉手投足都透著貴氣,她是誰?”

“還有哪個霍夫人?你不記得霍蠻了?”偲偲很累。

舞依卻驚呼:“太子?”但顯然意識到不合適,捂著嘴愣愣地看偲偲轉身回去,,她回過神又追過來,兩人關了房門說話,舞依壓著聲兒道,“太子妃,這個女人是太子妃?她來找你幹什麼?是不是知道你和太子的事了?她想幹什麼?”舞依連珠似炮,說得偲偲腦袋嗡嗡的,推開她說:“趕緊叫我靜一靜,才走了一個巧舌如簧的,你又來叨叨我。”

“你快說說,我太好奇了。”舞依似乎還未意識到箇中的隱憂,撐著臉一副好奇象,“我從沒見過這麼貴氣的女人呢,太子妃果然與眾不同啊。聽說她是貴妃的侄女兒,啊!這樣豈不是梁允澤的表妹?”偲偲心裡一個咯噔,這個要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舞依什麼不好聯想,偏偏聯想到霍西琳和梁允澤的親眷關係?

“幸好啊幸好!”舞依嘖嘖,“幸好你是和韓雲音那種貨鬥,要是換成這個太子妃,你就沒勝算了。”

“姐姐,你瞎說什麼,我和誰鬥?我鬥什麼了?”偲偲惱怒,推搡舞依說,“我腦殼疼得厲害,叫我靜一靜。”

“你還沒說她找你做什麼呢。”舞依卻不肯走,一個勁兒地追問,“她找你做什麼?是不是你別再和太子往來?太厲害了,竟然親自出馬。”

“恰恰相反,她是親自出馬,來請我去太子府的。”偲偲冷不丁說出這一句,把舞依驚呆了。

“可怕吧,我怎麼也想不到,會讓一個太子妃來請我。”偲偲冷笑,起身去門前喚了個小丫頭,讓她們把鶴鶴從別的姑娘房裡抱來。

“天吶,真的嗎?你沒開玩笑?”舞依合起自己的下巴,“這女人要多大度,才能容得下你?”

“你該去問太子妃有沒有跟我開玩笑。”偲偲依舊冷笑,丟下這一句便等在門前陷入沉思,此刻舞依再在後頭叨叨什麼,她也聽不見了。她明白,對太子的利用總該有限才好,不然無止境地期待他能為季家翻案,最終必然會把自己套進去。看著女兒從長廊對面朝自己奔來,突然覺得,如果放棄季家翻案一事,勢必能保全女兒不受傷害,萬一哪天梁允泓對自己不再有耐心,誰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對鶴鶴不利?又或者…想起那天雲霄的話,偲偲突然想到了更遠的事,如果太子和梁允澤對立,他們會不會利用鶴鶴來要挾那個男人?

“媽媽!”鶴鶴已經撲過來,抱著偲偲的裙襬撒嬌,“說好陪我玩的,媽媽陪我玩。”偲偲忽而蹲下身子,把女兒緊緊抱住。

“媽媽,怎麼了?”鶴鶴也緊張起來,她比剛來京城時而懂事很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能受到母親內心的不安。

“沒什麼,半天不見鶴鶴,娘想你了。”偲偲親吻女兒,正要抱她起來,舞依卻攔著說,“你腳上還沒大好,別摔了自己又摔了孩子,鶴鶴可是大姑娘了。”偲偲一愣,再定睛看女兒,果然來京這些子,她沒太在意女兒的變化,可小人兒的確長高了許多,沒有剛來那會兒圓滾滾的覺,雖然還是呼呼的,可好像一夜之間變得亭亭玉立似的,越發有女孩兒的模樣。

“你這孃親做的,之前繡的肚兜也短,縫得小夾襖也緊巴巴的,你都不知道女兒長大了。”舞依拉著鶴鶴到身邊比,“才來的時候就這麼點兒,現在都到我這兒了。”說著又看一眼偲偲說,“可不是那傢伙個子高麼?”偲偲知道她說梁允澤,女兒長得跟他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將來個子也必然隨他高過自己,不免嫉妒又不服氣,把女兒帶到桌邊,拿點心哄她,一邊回敬舞依:“那又如何?孩子總是我的。”舞依嘀嘀咕咕地坐下,大概是不敢對偲偲明說什麼,不過偲偲卻依稀聽得一句:“我費好大勁,他就這麼算完了?”

“你可別再亂來了,下一回我未必是傷了腳,直接嚇死過去你可滿意了?”霍西琳的造訪給偲偲帶去的陰雲似乎並不長久,畢竟後者從未覬覦太子府的榮華,可這一邊太子妃,卻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和太子的夫之情,要拴住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實在很辛苦。

夜裡,太子如平一般忙完朝政回到太子府,下人卻告訴他,太子妃在後院擺了晚膳,請他過去吃。

梁允泓對霍西琳總是敬愛的,欣欣然來到後院,卻不見侍女嬤嬤,擺滿了佳餚的大圓桌邊上,僅有子一人侍立。

“今晚月好,正是該賞月喝酒。”太子笑著走近子,卻突然見霍西琳跪了下去,他愣道,“西琳,你做什麼?”

“臣妾有罪。”霍西琳垂首回答,言辭沉穩而又悲傷,“臣妾有罪,請殿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