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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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梁尚維，她發現他生得真的十分好，剛毅的眼眸裡有著藏不住的溫柔，高的鼻樑，時常抿著的薄，以及那寬闊的膛和黝黑的皮膚，看起來就像個實在、老實的農家子弟。

她想，他應該是個好人吧！

而她真的也需要一個親人，一個能保護她的親人。

“我答應你。”紅桔動粉，輕輕說出允諾，那輕柔的聲音卻震撼了他。

“你答應了？”

“嗯，我想我也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是該成親了。”她點點頭，沒有羞赧，口氣彷彿平時與菜販談價錢時那般平穩冷靜。

這只是一樁易。她不斷的這樣告訴自己。他需要一個子，而她需要一個丈夫，這樣的易十分成功。

梁尚維微揚嘴角，直盯著她，“既然姑娘願意嫁給我，我明就請媒婆上門提親。”他狂喜不已，等了這麼久，她總算還是回到他身邊。

雖然是用他最不想看見的辦法，讓她實現曾經對他許下的承諾，但是隻要能夜夜看見她，就算她愛他不如往昔，他一點也不在意。

只要有她，就已足夠。

“不必請媒婆了，就算梁當家來我家提親，應該也找不到長輩。”紅桔水靈的瞳眸變得黯淡，“請你選一個良辰吉，再至稻禾香告知我便成。”

“我明白了。”梁尚維沒有多問，因為他是明白的。

對於他的言簡意賅，她沒有太多的想法，認為他只是想討個子，至於夫的情如何，就不是他重視的部分。

要不然他對於婚姻怎麼會如此隨意？隨意到找個女孩就要成親，隨意到允諾她所有的事情。

不過這也罷了，紅桔對於家庭沒有抱持任何積極態度，能夠找到一個將來的伴侶也就夠了，至於情、愛，那是後話。

“天已晚，我送姑娘回去。”梁尚維眼看天漸漸呈現昏黃，知道是該讓她回家的時候。

紅桔看向窗外，天的確有暗下來的趨勢。

“那就麻煩梁當家。”既然他即將成為她的丈夫，那麼她就不必跟他太客套了，畢竟只有知秋跟她一起出門，兩個女孩走暗路的確很危險。

“嗯。”梁尚維微微勾起嘴角，做了個請的動作，讓紅桔先走，他殿後。

一走出屋子，紅桔瞧見知秋坐在藤椅上，一手捧著香茗，一手拿著糕點，開心的大快朵頤，忍不住開口，“知秋，咱們該回去了。”知秋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身，跑到小姐的身旁，“小姐，你談妥了嗎？”

“嗯。”紅桔沒有透方才的談話內容，畢竟她是為了稻米才答應嫁給梁尚維，這件事若是被知秋知道，她鐵定會在眾人面前哇哇大叫。

“該走了，紅姑娘請。”梁尚維適時話。

“麻煩當家了。”紅桔點了下頭，帶著知秋走在前頭。

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們的後頭，牢牢的盯著紅桔纖細的背影，朝京城走去。

看著她隨著走動而擺動的小手，他不回想起當年他曾經牽著她的手，那時的餘溫似乎還在他的手掌裡發熱。

梁尚維低頭望著自己的大掌，空蕩蕩的，有如這兩年他想要做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那般空虛。

擠出苦澀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不該奢求太多，畢竟她能夠在未來的子裡成為他的，就已經是上蒼對他的寬容。

＊＊＊入夜時分，紅桔等人回到京城，稻禾香早已打烊，安靜得讓人無法想像白的座無虛席。

梁尚維堅持送她們兩人到紅府大門口，然後踏著月光，在城門關閉前離開。

雖然稻禾香與紅府連成一棟，但是為了紅家人的出入方便，紅府在南側闢了一道門，而餐館的賓大門則是面向龍門大街，方便客人上門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