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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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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聊了兩句生意上的事情,話題就慢慢的扯開了。對於這些從回齋過來的掌櫃,我一向以禮相待,格外陪著小心,生怕他們覺得自己不受重視。

“少東家,聽說前幾天府裡遭賊啦,家裡都還好吧,您可要多加小心啊。”

“聽說龍大爺和陸二爺都過去了,老朽也和他們見過幾面,都是好人哪,一會兒我可得給他們上柱香。”

“聽說府裡住進了不少能人啊,不知道樂山道長這幾天在不在,好久沒和他喝上一杯了。”記得以前韓掌櫃在行裡出名的明,從不說一句廢話,現如今怎麼變的絮絮叨叨的,看來還是老了啊,也許我要開始物接替他的人選了。不過,我還是陪著笑敷衍著他“託您老的福,家裡沒什麼大事。”

“祭奠?好啊,一會我陪您去靈堂。”

“樂山道長啊,他今早和我孟三哥、火頭陀四哥到外地調查去了,好象是高郵、揚州一帶。怎麼,您和道長是老相識?”

“噢,以前丁東家和樂山道長是過命的情,我也跟著就跟道長起來了。

對了,一年前道長還到武昌來說了我好多丁掌櫃當年的事情,特別是掌櫃出事那年的事情。昨晚我還聽揚州的老李說,過幾天他要陪道長去逛瘦西湖哪…”耳邊聽著老掌櫃絮叨,我的心思早就飛到三哥他們一行的身上。上次曹雄他們現蹤以後,樂山道長堅稱那個神秘人物和曹雄之間可能有些聯繫,所以他力邀三哥、四哥一起去丁神醫的老家去探個究竟,說不定可以找到些線索。

本來我也想一起去,還是被留下來,理由自然還是我是主人,必須待在鎮江地區協調各家的行動。話說回來,樂山道長對我一直比較冷淡,即使我救了丁嵐心,他也只是淡淡說了一聲“謝”看來他和女徒弟一樣,對我的風往事很是看不上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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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捏劍訣,右手長劍斜指向下,劍尖正對著這個倒在壁角的黑衣老者的咽喉“你們還有多少同黨,都藏在哪裡?”那老者一言不發眼珠微微的轉動。

“你想什麼鬼主意當我不知道麼,可惜和我耍這一套是沒有用的,”我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也不點破。

當我從從房中出來的時候,丐幫東方白長老和幾個弟子正好從對面的房頂躍下。

“怎麼樣,你那裡得到口供了麼?”

“得到了一個消息,”我抬頭看看天“現在去查證還來得及罷。”哼,那老頭竟然想趁我問完口供鬆懈的一剎那暗算我,算他倒黴吧。

黑道人還是有自己的路子,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那些黑道龍頭們把那晚夜襲馮府的漏網之魚的藏身所在盡數奉告,這裡正是我們掃蕩的最後一處地點。

據口供,在距離鎮江城二十里的垂楊村有賊人同黨藏身。現在,我和丐幫高手在幾個嚮導的帶領下正站在垂楊村的外面。這一帶的田野,全栽了桑麻,一片青綠綿延不絕,只有一些水塘視野稍廣些,小徑貫通田野,人行走其中,視界前後不足百步。

沿著小徑轉來轉去,繞過小橋水人家,似乎每座村屋都很偏僻,走過五六座村屋,前面一個稍大的池塘畔,一座茅屋孤零零的立在那裡。按照口供,應該就是這裡了。我們不敢大意,東方長老打了個手勢,身後的丐幫弟子立刻散開,遠遠的包圍住那間農屋。

我走在最前面,左手捏劍訣,右手長劍護住腹要害,施展輕功落在門口,一腳踢開房門,閃身衝了進去。同時砰砰幾聲巨響,東方長老和另外兩名丐幫好手,也從大門和窗戶同時硬闖而入。

似是沒有想到有人破門而入,房中的那個人呆在那裡。我們也楞住了,原以為會見到幾個驃悍的賊人,可是,現在我們面前的居然是一個獨臂獨腳、骨瘦如柴、蓬頭垢面的老頭。我和東方長老面面相覷。

突然,那老頭跳著腳,揮著手裡的破木柺杖,直直向我撲過來,嘴裡還大罵著什麼。我一側身,自然是很輕鬆的就閃開來。

“老伯,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強盜。”我連忙向他解釋。

“姓馮的,你居然找到這裡來了,今天有你沒我,有種你就把我殺了。”老頭本不管我在說什麼,猶自亂揮著木拐破口大罵,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我恐怕已經死了幾十回了吧。這個老頭竟然認識我,我這才仔細打量著他,細看之下果然發現他的面目似曾相識。

“你…你是昔巢湖水賊第一戰將,申公亮,你是申公亮,你還活著?”我終於認出眼前這個老頭的真正身份,當年江湖人稱“踏波破八百里”的申公亮,在水賊中地位僅次於狂鯊李漢,武功甚至還在其上。當手,記得他是被四哥打落水中,當時以為他已經死了啊,誰知道一直躲在這裡。

看著他蹣跚虛浮的步伐,我心裡有數,當聲名赫赫的申公亮現在已經武功盡失,那一腿一臂就是當四哥火頭陀的傑作了。看著申公亮怒不可遏的樣子,看看草房裡家徒四壁,連個完整的傢俱都沒有,昔縱橫江湖的英雄好漢,現在竟這般落魄。雖然他說來也是我們的敵人,可是我心裡此時卻沉甸甸的,喉頭一股苦澀的覺。

“馮五俠,你要不要問問他的口供?”旁邊一直默不做聲的東方長老突然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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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杯,”我剛說完,就覺得手上一輕,酒杯被別人拿走了。想看看是誰,可是頭好重,抬頭這個動作怎麼會這麼費力。眼前一片模糊,朦朦朧朧的有好幾個人影在晃,耳朵邊上嗡嗡的,好象無數只蚊子在飛。

“別攔著我,我還沒醉,”奇怪,我怎麼聽不見自己的話,用盡全部的力氣又大聲喊了一遍。這次能聽見了“…別喝…不要…再…休息…”聲音斷斷續續,遠的象是從天邊傳過來的一樣,越來越遠,慢慢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頭好疼,第一反應就是,腦袋象是要從中間裂開一樣的疼痛。費力的睜開眼睛,半天才發現自己正躺在臥房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