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樓永夜沒有回話,低頭繼續工作。
“不說話?這麼囂張?”雜工舉拳揮去,存心給他個教訓。
樓永夜低頭閃過,讓雜工怒氣更甚。
他思索著在此不可太高調,免得被殺手發現他的蹤跡,故雜工第二拳揮來時,他假裝中招,順勢跌向牆邊。
雜工見打中人了,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衝上前就是一番拳打腳踢。
樓永夜製造被打中的玄虛,其實拳腳不過從他身上擦過,他裝出痛苦的樣子,讓不太清楚自己到底下了多大力氣的雜工因此未多做細想,發洩了一陣就鳥獸散。
雖然樓永夜沒事,但他臉上的手絹卻因此掉落了。
從豬的穢物中拾起骯髒的手絹,他不由得怔怔凝視。
她是對他用情至深,還是一時的興起?
若是詢問名塘,他一定輕蔑的答是後者,可為何他這麼的不肯定?
在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也許她真的喜愛他…也許…
但,那會維持多久?
會不會就像三姨娘一樣,遇到更為喜愛的,就移情別戀了?
他捏緊手絹,一道莫名的怒氣湧上,他將手絹丟入豬的穢物裡,一起挖入一旁的畚箕內。
當名塘再次來到陸府時,樓永夜已自麗豪華的寬敞客房搬到雜亂的僕役房,讓他找了好久才找到人,更別說,樓永夜身上那隱隱約約,揮之不去的屎臭味,讓名塘驚愕的臉頰搐,不明原由。
樓永夜一發現他出現,使了眼,悄聲下
,走來僕役房外頭,兩人直接躍上樹頂談事。
“爺,這是怎麼回事?”名塘納悶的問,“您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那間充分表達出暴發戶氣息的豪華客房呢?是發生了什麼他未來得及參與,落了轉折的一段?
“我打算藏身在此,直到線索明朗,故隱姓埋名,還編了遇劫受傷的故事,以在此打工賺盤纏的理由繼續住下,但是陸家老爺容不下我,所以給了我一個賤奴的工作。”樓永夜言簡意賅解釋道。
“陸家老爺為何容不下主子?”他靈光一閃,“難道是那位小姐的醜事被發現了?”名塘所指的“醜事”為何,樓永夜當然清楚,而他說得沒錯,陸紛紛的言行舉止,的確是醜事一樁,她與他親近從不避嫌,半夜夜訪男人房間是毫不知羞。
他不瞭解那是打小被保護良好,不解世事,天真爛漫嬌千金的真情,以為她是人盡可夫,理當鄙視輕蔑,但聽到名塘說出“醜事”二字時,他還是不由得
口窒悶。
“相去不遠。”樓永夜力持平淡道,“那位小姐已許了人家,陸老爺怕她與我太親近,故想法將我倆隔離。”
“我看那位小姐的醜事早就人盡皆知,這麼yin賤的女…”樓永夜打斷他的憤,“你查得如何?”他不想自名塘口中聽到任何侮辱陸紛紛的形容。
“爺還記得去年,您彈劾揚州知府何大人一事?”樓永夜點頭,“他侵漕糧、刻毒百姓、強搶民女,罪證確鑿。”這一案挖出不少共謀,賜死不少官吏,摘掉不少官帽,為首的何大人則是滿門抄斬,老弱婦孺一個也沒放過。
名塘點頭,“這殺你的人,據我調查,應該是與此案相關的遺族。有位同是共犯的陳知縣因畏罪而舉家自殺,他當時有個兒子在外拜師學藝,收到消息時,親人已全亡。歸家奔喪的他,據說曾在父母墳前立誓要殺死仇人,為父母報仇。故這狙殺爺的人,極有可能是他。”
“他名字為何?”樓永夜沉聲問。
“陳述齡。”
“他應有同黨。”樓永夜回憶道,“當時劫殺我的人有三個,他必定跟蹤調查我許久,竟能識破我的易容術。”為了調查案子方便,樓永夜在外極少以真面目示人。
受到狙擊時,他裝扮成蓄有落腮鬍的彪形大漢,皮膚黑,衣裳特別加厚,更顯身型
壯。
但襲擊的人選是將他認了出來,恐怕早跟蹤他許久,但他竟然恍若未覺,這要不是他太過輕忽,就是對方武功不弱。
受傷埋在雪地裡時,名塘為了判斷他受傷程度,以及為了保護他,故摘除他的易容,出他的真面目,誰知陸家的馬車那麼巧在那個時候到達,他來不及將人運走,才累得主子在此做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