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4 最終夜·紅映殘陽 (13) (作者: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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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全扶著小轎離開，成懷恩帶上備好的禮物進入後宮。離毓德宮裡許有一個岔路，通向紫氤殿。成懷恩雖然心掛姐姐，但不敢了痕跡，還是先去叩見皇后。

走到岔口，卻看到宮女太監亂紛紛圍成一團，人群裡不時發出喝罵和哭叫。

齊宮雖然混亂，但這種公然鬥毆的事還從未發生過，成懷恩不由心下奇怪，緩步走了過去。

圍觀的眾人看到成公公都立刻收斂笑容，躬身退開。

成懷恩定目看清場中情景，頓時心頭一痛，不過氣來。

姐姐被兩名太監按著跪在地上，秀髮散亂，嘴角滴血。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一角，出前圓潤的。

王皇后一邊惡狠狠地著耳光，一邊罵道:“你這個狐媚子算什么東西！居然敢對大齊皇后無禮！”阮瀅咬住嘴，目光下垂，任她凌辱，只一言不發。

成懷恩深口氣，輕咳一聲跪到王皇后面前，“臣成懷恩叩見娘娘。”自己的心腹突然回宮，王皇后驚喜加，連忙放下柔妃，說道:“你何時回來的？我父親可曾一同回來？他老人家身體如何？”

“臣剛剛到京。王大將軍軍威蓋世，南朝望風而降，此刻大將軍留在陳都接管，不即可回京。”說著眼光斜向阮瀅。

阮瀅聽到弟弟的聲音，身體一震，卻沒有抬頭。

王皇后看到他的目光，卑夷的笑了笑，說道:“這個賤人仗著皇上的寵愛，居然敢與我爭道，我不過是教訓她一下。算了，懷恩，你隨我入宮。”成懷恩知道王皇后是藉故生事，折辱姐姐這個無倚無靠的西域舞姬，雖然氣恨難填，臉上還是平靜如常。

阮瀅起身時，終於與他對視一眼，目光中神複雜，似乎是欣他的歸來，又似乎是囑咐他多加小心，還有些淡淡的哀愁。

毓德宮晷銅壺依舊，成懷恩想到自己從一個小太監青雲直上，成了宮中貴客，不由心下慨然。王皇后命人斟茶，然後屏退內侍，與他密談。

聽到陳宮諸姬葬身亂兵之中，王皇后不由喜形於，連聲叫好。一個榮妃，一個柔妃已經使齊帝應接不暇，何況那些南朝絕呢？

成懷恩說完滅陳之事，起身告退。

王皇后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半晌才說:“小安子，你上次送來的東西還有嗎？”當成懷恩曾千方百計蒐羅來一件奇物，質如純銀，形似雞卵而略小，放入陰內便會鈴聲陣陣，跳躍不絕，專供深閨獨守空房的女子使用。人稱銷魂鈴，因源於南方異域，又稱緬鈴。他沒想到王皇后有了一個還不滿足，乾咳一聲說:“此物難覓，臣當加意搜尋。”王皇后點了點頭，斂容說:“退下吧。”榮貴妃一向不喜歡這個皇后的心腹，但成懷恩竟然能摸到自己心思，千里迢迢帶來一尊楠木千手觀音，據稱是從南朝最大的寺廟中取來的，對於求子之事極具靈驗。禮物雖非貴重，但看得出用了不少心血，正合了她的心意。因此也不由笑逐顏開，放下架子，溫言嘉勉幾句。

成懷恩小心應答，心裡暗暗比較，這榮妃容貌風情實勝姐姐幾分，只是沒有遇到齊成玉而已。想讓姐姐專寵後宮，少不得要施計除掉她。

成懷恩到十幾處妃嬪的宮內一一遍送禮物，最後才到華陽宮。

經過三個月平靜的生活，麗妃仍忘不了成懷恩兇惡的眼神。見他突然闖入，嬌軀不住顫抖起來。

成懷恩記得自己離開前，珠兒的屍體已經開始腐敗，無論阮方怎么施藥都無法阻止，現在不知變成什么樣了。因見宮中毫無腐臭之氣，劈頭便問:“箱子呢？”麗妃勉強伏到下，費盡全身的力氣才拉出木箱。

成懷恩沒想到箱子會這么重，打開一看才心下了然。

嬌的體顯出銀灰的光澤，肌膚毫無彈，摸上去硬如鐵石，像是人工打製的玩具。成懷恩試著提了一把，居然沒有拉動。看樣子至少有三百來斤，顯然是灌滿了水銀。他哈哈一笑，打開包裹，取出自己給麗妃帶回的禮物。

那是一隻大的狀物體，長逾尺半，上面佈滿黑黃錯的條紋，髮聳然，“知道這是什么嗎？”

“……像是虎尾……”麗妃低聲說。

“眼力不錯！正是虎尾，不過裡面可是上佳的楠木。來，看看合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不合身。”成懷恩笑著說。

麗妃自知無可倖免，只好除去衣服，伏地上。大的虎尾觸到花瓣，麗妃頓時一顫，她忍住恐懼掰開下身，向虎尾。皮十分光滑，雖然撐得體內發脹，但麗妃挪動，不多時便把半截納入陰中，牢牢抵在子宮入口。

成懷恩一鬆手，虎尾就像活物般在麗妃雪上下搖擺起來。

“夾緊點！”一聲厲喝，麗妃連忙收緊，穩住虎尾。

“嗯，爬一圈看看。”麗妃羞容滿面，又不敢不從，只好把黑黃錯的虎尾夾在陰中，繞殿爬行。

虎尾中了木，一端直斜刺向上，一端沒在肥的玉中，被美豔的皇妃夾在體內爬行，香豔無比。

堪堪爬完一週，成懷恩叫麗妃起身，“拔出來吧。”麗妃鬆了口氣，握住虎尾輕輕一拽，頓時失聲嬌呼。

成懷恩入時用的是虎尾部，順勢而入，此時往回一拔，尖硬的髮逆向而出，頓時勾住壁上嬌的褶，劇痛不已。

麗妃試了幾下，虎尾紋絲未動，反而扯得內陣陣疼癢。她抬臉看著成懷恩，眼中盡是乞憐之意。

成懷恩冷笑一聲，逕直起身出門，把虎尾深陷體內的麗妃一個人扔在殿中，揚長而去。

出宮時天將晚，成懷恩墊記著滴紅院，來不及去見阮方，便匆匆趕回宮外寧所看看有什么要事。

鄭全已等候多時，回稟道:“中午時分，陳太后便一病不起，旋即身故。”又低聲補充，“兩名太醫只翻開她的眼皮看看，就下了沉痾久，積病難返的定論。”陳太后一死，再無外人知道陳宮公主、諸姬在自己手中，成懷恩頓覺輕鬆。

拍了拍鄭全的肩膀，一言不發地回到滴紅院。

滴紅院此時芳草萋萋，意盎然。一向空闊的院落突然多了十幾位貴客，頓時熱鬧了許多。

兩位公主謝芷鬱、謝芷雯姐妹和琴姬雅韻、棋姬淑懷、書姬芳若、畫姬花宜、舞姬夢雪、歌姬非煙這陳宮六姬分住在院中。她們一個月來只是晝夜不停的趕路，除了眼前的車簾，本看不到外界一絲情景。悉的小婢、太監不見一人，卻換幾個陰陽怪氣不知來歷的內侍，甚至連同行的姐妹有誰都不清楚。伶俐的非煙試著與內侍攀談數次，都被不冷不熱的攔了回來。因此眾女始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落在誰手中。好在那些人並沒有如何折辱眾人，她們心裡也不是十分驚惶。

鄭後和雪兒卻知道身在虎口，諸事倍加小心。如今終於到了薊都大齊天子腳下，不覺有種鬆了口氣的解脫。

紅杏閒居多，乍見陳蕪分別帶著一對對佳人送進各房，直看得目瞪口呆，真不知道主子有多大財力、勢力從何處來如此之多的絕。紅杏自恃美貌，但面對眾女的姿也不由暗自形穢。這裡隨便挑一個，都要比她強上數倍。尤其是最後下車的那個白衣女子，雖然面容略帶憔悴，但氣度雍容體態尊貴，相貌更是至美難言，即使臉有憂，短短几步路仍走得搖曳生姿，直如仙子凌波。

陳蕪把眾女兩兩分開帶入房中，旋即鎖上房門。室內只是草草收拾一番，除一一幾外別無長物，但諸姬都長於富貴，一看錦被的刺繡，便知此處大不尋常。

一路顛簸，難得能躺在安穩的上。諸女相擁而眠，直睡到上三竿。醒來後，自有人送來食物。一茶一飯雖不及陳宮緻，也頗為可口。

移時，兩名內侍進來收拾了餐具，又鎖上房門。非煙耐不住寂寞，悄悄扒住窗縫向外張望。進來時她已經看出院子分為三進，後面還有一幢木製的三層小樓。

自己所在的是正院的側房。院中空無一人，只有正堂門口立著一個身著紅衣的豔婦，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向這邊探視。

非煙“噗哧”一笑，對夢雪說:“你看，那女人像不像只老母雞。”夢雪顯得心事重重，勉強笑了笑，低聲說:“非煙，不要亂說。”非煙跳下長几，一股坐在上，嘟囔說:“真是悶死人了。哎，姐姐，你不是到過豫章嗎？這裡的房子都這么高嗎？”夢雪低歎道:“非煙，這裡不是豫章。”非煙神一振，“這是哪裡？”夢雪苦笑說:“你還沒有發現嗎？咱們一路北上，怎么會到豫章呢？這是齊朝的土地……”在非煙眼裡這個白天極為漫長。傍晚時分，院門突然打開，當初見過的那個陰沉少年閃身入內，接著掩上房門。正堂門前的豔婦連忙上前去，滿臉含笑的噓寒問暖。房內走出幾名內侍，跪地叫道:“給成公公請安！”成公公快步走入正堂，不多時兩名內侍走過來把兩女帶到正堂。

進門之後，非煙才發現兩位公主和其他四位姐妹都在堂中。她歡呼一聲，剛想過去說話，卻看到眾女都面驚惶地看著堂中端坐的少年。

冰冷的目光把非煙的歡呼硬生生堵了回去，她連忙垂首隨眾女跪在一旁。

片刻後，竹簾一卷，一個曼妙的身影緩步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