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12 最終夜·修羅都市·校園篇(16) (作者:龍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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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嗎?”曲鳴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其實她很賤的。”陸婷沉下臉。即使南月欺騙了她,她也不喜歡有人這樣去形容她曾經的好朋友。
曲鳴慢慢挑起角,“她整天裝得像聖女一樣,其實是個
蕩的賤貨。有一次她跟那些小混混輪
,從傍晚一直搞到第二天早上,拉出來的
有一整杯……”
“閉嘴!”陸婷聽不下去了,“你真讓人噁心!”
“喂,”曲鳴揚起眉,“這都是你好朋友乾的好不好?”
“她怎么可能賣!”陸婷憤怒咬著牙說:“她從來都不缺錢!”
“要不怎么說她很賤呢。”曲鳴不在意地說:“可能她就是喜歡亂搞。哦,對了,她還經常作私人表演……”
“私人表演?”
“如果有興趣,”曲鳴摸了摸鼻子,“晚上我帶你去。”
“不。”陸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這是個很危險的男生,如果不是因為南月,她才不想看見他。她可以想像,那種所謂的表演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上次目睹時所受的衝擊,對陸婷而言已經夠大了,那些下的場景,像噩夢一樣糾纏了她一個星期。
陸婷鎮靜下來,冷冰冰看了曲鳴一眼,轉身離開平臺。
蔡雞從門縫裡擠進來,“老大,這可不像你啊。”曲鳴靠在牆上,訓練時溼透的運動衣已經幹了,留下濃烈的雄氣息。
“這妞怎么樣?”蔡雞點了點頭,“還行。”說著他繃不住咧開嘴,“我靠!絕頂的美女啊,老大!跟她一比,姓蘇那狐狸就是個雞;景儷老師豔是夠豔,天生的二
臉,站你旁邊就像黑老大的情婦;楊芸太矮,南月太賤,整個濱大沒有比她更合適當你老婆的。”
“還有嗎?”蔡雞推了推眼鏡,“家世好,莊董事的獨生女;成績好,十八歲上大二,還是優等生,這可比老大你強多了;氣質好,像個貴族……”
“我呢?”曲鳴打斷他。
蔡雞撇了撇嘴,“你兇起來像個土匪,還是特野的那種。”
“。”曲鳴抓住欄杆,翻身跳到平臺的邊沿,作了幾個手臂拉伸動作。
“你猜我喜歡她哪一點?”曲鳴像凌空的蒼鷹一樣張開手臂,身體傾斜著俯向地面。
“她生氣的樣子。挑起眉,眼睛瞪得很大……”蔡雞一字一句地說:“老大,你、真、變、態!”
“更變態的是,我還喜歡她板著臉的樣子。傲得好像尾巴翹到天上。”蔡雞抓抓頭,“老大,你就沒有點正常的愛好?”曲鳴想了一會兒,“她在我面前好像就這兩種表情,不是板著臉,就是特生氣,我還沒見過她笑起來的樣子。”
“吾明白了。”蔡雞用一種哲人的口氣說:“你是真喜歡上她了。”曲鳴猛的一個後翻,越過欄杆,認真地說:“蔡雞,我是不是在犯傻?”
“說實在的,老大,你也該戀愛了。”
“你覺得讓她當大嫂怎么樣?”
“我靠,老大,這是你自己的事吧?”曲鳴怫然說:“廢話,我老婆是你們大嫂,如果你跟大不喜歡,我還娶她幹嘛?”這話猛一聽有點繞,但蔡雞聽明白了,曲鳴的意思是:不管什么時候,兄弟是第一位的,如果兄弟們不喜歡,再好的妞當老婆也沒意思了。
“如果我說不好呢?”曲鳴想了一會兒,“那我就不理她了。”蔡雞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他,“你不準備幹她?”
“不幹!”曲鳴說:“我慾了。”
“大!”蔡雞朝下面大叫,“剛才那妞當咱們大嫂怎么樣?”大
的吼聲從籃球館傳來,“我聽老大的!”蔡雞笑了起來,“就她吧。”陸婷並不知道命運即將與自己開一個巨大的玩笑。多年來母親莊碧雯小心地呵護著她,使她幾乎生活在真空中,已經習慣了心無旁鶩的讀書和學習。
但自從那天從酒吧回來,陸婷的心再無法平靜下來。那晚的記憶已經模糊,她記不清南月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動作,只剩下一隻鮮豔的紅,彷彿刻在她腦海深處。
那隻豔紅的瓣像月牙一樣彎翹起來,
出謙卑的,討好的,媚豔的,還有
蕩的笑容。
如果她陷入深淵,出被強迫的痛苦和羞恥,陸婷會不顧一切去救她。可南月始終在笑!
即使和她在一起時,南月也沒有笑的那么多過。她是在開心?是在得意?還是在暗自竊喜?難道不是處女就那么開心嗎?是因為經歷過很多男人而喜悅嗎?
陸婷憤怒地想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南月一邊表示著對男生的鄙夷,一邊是不是在肚子裡嘲笑自己是個天真的白痴?一個傻瓜一樣堅守處女的笨蛋?
“停車!”陸婷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說:“回籃球館。”
“帶我去見南月。”陸婷說。
“我要當面向她問清楚!”巴山吃驚的張大嘴巴,他還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敢用命令的口吻和老大說話。更讓他詫異的是,老大居然沒有生氣!
曲鳴從來都不是紳士,對於打女人從不介意,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所以蔡雞說:老大是男女平等的先驅。
在老大眼裡,不管男生女生,一律平等,一視同仁,不聽話就說明欠打。差別只在於客觀的生理基礎——只能打不能的是男生,又能打又能
的是女生。
換作別的女生對曲鳴這樣說話,老大會先用目光把她踐踏一遍,然後開打,最後開,或者一邊打一邊
。
可曲鳴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後抓起鑰匙,領著陸婷離開籃球館。
巴山摸了摸腦袋,“我怎么覺得老大有點奇怪?”蔡雞答非所問地說:“大,你看上過哪個妞?”巴山豪邁地一揮手,“多了!濱大一半女生我都想
!”
“我是說,有哪個妞你一見到心裡就呯呯亂跳,只想自已留著,連最好的兄弟也不能碰?”巴山不高興地說:“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不是小氣的事。是想娶來當老婆。”
“沒有。”
“現在就有一個了。”蔡雞開導他,“那個妞是老大自已的。明白了吧。”巴山琢磨了一會兒,然後興奮地說:“老大是不是要留著那妞,將來玩換遊戲?”蔡雞傻著眼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大
,我發現你是個天才!”瀰漫著酒
味的空氣讓陸婷皺起眉。
酒吧裡的客人並不多,僅有的幾名客人都圍在舞臺邊,觀看臺上的鋼管舞表演。幾近全的舞女在臺上扭動著白花花的
體,陸婷只看了一眼,便厭惡地扭過臉。
曲鳴似乎對這裡很悉,他徑直走進一個包間,接著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侍應生進來,陸婷認出他就是那晚在車庫汙辱南月的平頭。
曲鳴靠在沙發上說:“私人表演。四號。”
“是最火爆的嗎?”曲鳴點了點頭。小混混很賤的看了陸婷一眼,然後退出包間。
房間被一道玻璃幕隔成兩半,一側放著沙發,另一側是一隻孤零零的圓形平臺。本來就不明亮的燈光漸漸熄滅,最後徹底沉入黑暗。
陸婷坐在沙發一端,握緊手裡的電擊。那支只有鋼筆大小的電擊
上,有一個隱秘的按鍵,輕輕一按就會放出超過五萬伏的高壓電
,足以讓一名壯漢瞬間失去控制,口角
搐,四肢癱瘓,甚至失
。即使曲鳴也不例外。
黑暗中傳來微微的呼聲,那聲音彷彿在耳後響起,讓陸婷頓時一陣
骨悚然。
“是擴音器。”黑暗中,曲鳴的聲音響起,“可以聽到那邊的聲音,但對面聽不到我們。”
“為什么關燈?”曲鳴說:“客人們不喜歡被看到。你不覺得黑暗裡很安全嗎?”事實上一點都沒有。陸婷覺得自已就像是和一條蛇關在一起,隨時都要防備著危險——雖然這幾次接觸曲鳴表現得很剋制,但仍讓人到濃濃的危險。
一道光線忽然亮了起來,一個少女出現在圓形的舞臺中央。她穿著一條淡紫的長裙,屈膝跪坐,雙手放在身前,微微低著頭,充滿古典韻味的髮髻上
著一支碧綠的釵子,嫻靜如畫。
雪亮的光圈只籠罩在南月身上,光線邊緣像有形質的刀鋒般,將光明和黑暗切開。圈內光亮耀眼,圈外是無法穿透的黑暗。即使沒有玻璃幕隔開,處在光亮中的南月也看不到對面是否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