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樂章心動奏鳴曲——愛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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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帆茵目瞪口呆地任由他緊握她的手。
“哭給我看。”白惠澍又重複一遍。
她這才知道他是認真的,但無法解除心中的困惑。
“這是你整我的新招嗎?”
“不是。你今天在阿桂面前哭了,對不對?”蕭帆茵沒料到他會知道今天下午的糗事,瞬間面河邡赤地問:“你怎麼知道?”
“然後因為阿桂的安,你就笑了。對不對?”
“啊?”想起自己被桂彧楷的臭氣沖天給燻到哭不出來,她擰著嘴角說:“應該也算吧。”
“不行。”白惠澍臉一沉。
“什麼?”
“你是我的寵物,為什麼阿桂那傢伙比我先看到你的眼淚?還因為他的安而不哭…”蕭帆茵眼裡升起一股希望。白惠澍的表現像是佔有慾作祟,難道對他而言,她已不再只是寵物?
“這對身為主人的我,簡直是奇恥大辱。”白惠澍的眼睛燃著不甘心的火焰。
蕭帆茵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頓似的,全身無力,說不出話來。說來說去,他的佔有慾只是因為他身為主人的權利被別人搶先了,所以跑來鬧著要補足主人的權益罷了。
她居然還對他存有幻想,真是蠢到家了。
不想讓他看出眼底的難過、猜出其中隱藏的情,蕭帆茵撇過頭,用力
出被他緊握的手。不料,她力道過猛,整隻右手跌進滾燙的陶鍋燒中…
“啊…”劇痛佈滿整個手心、手背,灼熱在瞬間向上延燒。白惠澍在第一時間反
地將她的手從打翻的湯水中抓起。
“小茵!”他迅速跳起,打開門大聲叫服務生,並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出座位,擁入懷中。
“你怎麼樣?很痛嗎?”痛到說不出話來的蕭帆茵只能勉強點點頭。
服務生很快來到他們身邊。看了一眼桌上打翻的湯鍋,和她被燙紅的手,服務生馬上明白髮生什麼事,趕緊透過傳呼器,派人取來冰水。
抑制不住的灼熱不斷地在手上竄燒,強大的痛楚
出她的眼淚。看她痛得緊皺眉頭,眼淚無聲地滑下,白惠澍自責又難過。
“該死,我是要你哭給我看,但不想要你把自己的手燙傷。”他猛地將她的臉壓入懷裡,後悔和自責混合著心疼,使他全身血如同逆
般痛苦難當。
“對不起,是我太幼稚,不該做這種白痴的要求。”他低沉的嗓音因為難過而沙啞,輕輕地在蕭帆茵耳邊震動。
她想抬頭告訴他,她並不是因為想哭給他看,故意燙傷手的。可是他摟得好緊,緊得她的身體發痛,沒有辦法抬頭。
一名服務生端著冰水急忙奔來,白惠澍小心翼翼地將她發紅的手浸入冰水裡。
冰涼的刺痛和灼燙
雜在手上跳舞。她閉起眼,默默忍受著、等待冰涼
澆熄右手血
裡的火焰。
白惠澍皺眉望著她凝滿痛楚的臉,心疼揪緊心臟,教他難以呼,他輕輕地在她發問印上一吻。
冰敷十分鐘後,白惠澍聽從服務生的建議和協助,送她去醫院掛急診。在混亂、哭叫與哀號雜陳,消毒葯水蝕刻在冰冷空氣中的急診室待了快兩個小時後,蕭帆茵舉著被包紮妥當的右手,靠著白惠澍強壯的膛走出醫院。
她疲累而順從地被入白惠澍轎車的前座,隱約
覺他繞過車子、上車。他安靜地開著車,蕭帆茵一路上都昏昏睡睡。當她
覺被人抱起時,惺忪地睜開眼發現他們已回到他家的地下停車場。
“我想回家。”她虛弱地說。
“不行,你一個人住,上哪兒去找人照顧你?今晚就睡在我這裡。”他不容置喙地決定,將她緊抱在前,邁開大步往電梯走去。
明明很想叫他放她下來讓她自己走,可是白惠澍緊抿著嘴、嚴肅的側臉讓她看呆了。她不是沒有近距離觀察過他,但他眼底從不曾像今天這樣湧著濃濃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