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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偷襲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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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寶大喝:“快救人。”一馬當先已掠追出去。

郝貝和孫大娘、雪兒急起直追。剩下曇花著急地倚向門口。

滾落地面的潘安和元刀雖是受傷匪淺,但爬起之際,見得孫大娘和郝貝及雪兒全然追向麻面婆婆,只留曇花一人在此,當機立斷反撲曇花。

曇花想躲,然而豈是潘安和元刀的敵手,三兩下已被點了道而被抓走。

另一頭郝寶急追麻面婆婆,雖只丈餘之差,麻面婆婆已登上船隻,叱喝道:“不準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左手已往青青咽喉扣去。

郝寶立即止步,瞧著麻面婆婆半張醜皺半張美豔的臉,冷森道:“你敢動她一,休怪我踏平鴛鴦派。”麻面婆婆冷笑:“由不得你猖狂。”此時郝貝和孫大娘、雪兒全都趕來,卻都投鼠忌器,不敢登船救人。

郝寶見三人都來了,急道“曇花呢?”話未說完,潘安和元刀已挾著曇花斜掠上船。潘安哈哈冷笑:“郝寶你還是輸了。”郝寶眼看青青和曇花全在他們手中,目光直縮:“你們敢。”已掠身撲向潘安。

麻面婆婆急道:“快用人擋他,快走!”潘安立即橫過曇花身體往郝寶去,郝寶終究下不了手而無功掠退。

元刀已砍斷綁在岸邊繩索,船隻已往海面飄去。

麻面婆婆冷笑聲不斷傳來:“小畜牲,任你多狡猾,豈是老孃對手。”孫大娘想上船追趕,郝寶卻制止她。大娘急道:“難道就讓她把小宮主擄走不成?”郝寶嘆道:“能救人,剛才已救了,追上了,她們以青青和曇花要挾,我們還是束手無措,還好老太婆有目的而來,她若未得到,必以兩人當人質。她們暫時並無生命危險。”孫大娘雖緊張,卻也明白郝寶話中含意,只好眼巴巴讓麻面婆婆囂狂離去。

四人守在岸邊,直到船隻消失,各自長嘆不已。

郝寶嘆道:“都怪我一時心急,想揭穿老太婆身份,才造成此局面。”他為方才突襲之事懊惱不已。

孫大娘嘆息:“事情已發生,咱們再另想辦法吧!”雪兒不明其中原因,問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宮主遺物會冒出泡沫?”孫大娘道:“這是我跟郝寶用的詭計,當時郝寶已懷疑麻面婆婆,遂以假的鐵盒騙出老太婆,先前那段尋找全是演戲,真正的宮主遺物尚未找著。那泡沫也只是肥皂水,傷不了人。”雪兒懂了,又問:“阿寶哥,後來你好像撕下麻面婆婆半邊臉皮。”郝寶舉起右手,正抓著半邊滿是麻坑皺紋的人皮面具。

郝貝驚詫:“麻面婆婆竟會是假的?!”郝寶點頭:“至少眼前這位是假的。”雪兒追問;“你如何發現她的身份是假的?”郝寶道:“我本只是懷疑麻面婆婆的企圖,並沒懷疑她整個容臉,但是她在伸手要鐵盒之際,不小心把手伸得過快而出一節潔白手臂,我當時驚訝她已七老八十,手臂怎麼這麼白,誰知她一心虛又把手給收回去,我才疑心她易過容。就往她臉上抓去,果然抓下了半邊人皮面具。”雪兒已明白,問道:“她會是誰?難道本沒有麻面婆婆這個人?”郝寶道:“一定有這個人,驚天大師已說過她以前叫麻面鬼女,現在老了則改為婆婆。至於她是否仍活在世上就不得而知了。”郝貝道:“那這女的呢?你猜她大概有幾歲了?冒充麻面婆婆有何目的?”郝寶道:“照她半邊臉容看來,她長得並不難看,大概跟鬼娘子差不多年齡,至於她的目的,還得再問她才知道。唉!總脫不了奇幻宮吧!”三人亦有同,然而此時此地又能對她如何呢?

海風吹面不寒,他們卻覺得格外落漠。

瞧著懸月當空,郝寶說道:“不如我們先找到宮主遺物,然後再趕回內陸伺機救人,將來做試驗也不必再趕一趟仙島。”孫大娘點頭:“也好,卻不知如何找起。”

“先回去再說。”四人這才邁出沉重步伐往茅屋行去。見及火堆上仍有曇花煮著的地瓜,四人不勝唏噓。尤其是郝寶,他明明說過不再讓她離開身邊,如今又是兩相隔離,而且又是落入敵人手中,不知又會吃何苦頭。

他們圍坐在火堆。

郝寶斂起悲切心緒,問道:“大娘你再說說看,當時玉女婆婆是如何告訴你的?”孫大娘道:“仍是先前我說的,找到照月岩就可找到宮主遺物了。”

“這麼簡單?”郝寶想到奇幻宮門徒的忠心,她不可能如此代就了事,必定另有指示,但那指示呢?難道真的只有那句話?

郝寶沉思良久又問:“她何時告訴你這件事?”孫大娘回憶半晌,說道:“大概十年前左右…對了,是雪兒為了抓螢火蟲,不小心滾落一處險崖.是我和玉女長老把她救起來的時候,她就把此事說給我聽,想必是見著雪兒漸漸長大才說出來。”郝寶眼睛一亮:“雪兒在哪裡摔倒?”雪兒窘羞道:“在靠北面山崖。”

“咱們去瞧瞧。”郝寶催促,雪兒和孫大娘似也覺得那地方甚有可能叫照月岩,也帶著寶貝兄弟趕往北面崖。

那是一處斜坡不算陡的懸崖,往下看,仍見著一些凸石和雜草,甚至還有幾棵斜伸古松。

孫大娘指著崖下十餘丈左右凸崖旁的古松,說道:“以前雪兒就掉在那個地方。”郝寶往下瞧去,那裡有古松,只要輕功好一點兒仍可掠往下面,當下已飄往下邊,往那棵古松及凸崖找去,找了許久並無發現,還碎不少細崖,叭叭地往下落,他遂失望地又掠上來。

他道:“下邊崖石松動,颳風下雨都有可能掉落,玉女長老自不會把東西放在那裡一、二十年。”孫大娘不解道:“那會是在哪裡?”郝寶道:“玉女長老沒有必要跟自己人打啞謎,那一定是個顯而易見的地方。”

“我也如此想,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四人又陷入沉思。雪兒則來回走動,還表演著如何滑落山崖位置及動作。

郝寶忽然眼睛又閃亮:“雪兒你在捉螢火蟲?”雪兒有點兒窘;“當時好玩,而且又小,所以…”郝寶若有所悟,追急說道:“是的,當時你還小,不可能自己一個人跑到懸崖旁邊,是誰帶你來的?”雪兒道:“當時夏天,每個晚上娘和婆婆都帶我出來賞月,我實在看不懂月亮,只好找些其它事情做了。”郝寶欣喜:“這就對了,你婆婆愛賞月,賞得入,顧不了你,才讓你掉落山崖對不對?”雪兒困窘:“大概是吧!”郝寶追問:“她在哪裡賞月?”雪兒往右邊指去,那是一個往上斜升的另一座崖面,而且又如鳥嘴般地往外凸,坐在那裡,正好向東邊升起的月亮,也可送走西沉斜月。

孫大娘恍然驚喜:“對了!就是在那裡,當時婆婆是向著那裡說的,若不是站在這裡,我可想不起來,好險!”郝寶輕笑:“我說嘛,玉女長老不可能打你們啞謎,咱們過去看看。”四人立即往那崖面探去,及至地頭,站在那裡果真如玉樹臨風,攬手邀月,最是廣達。從這裡往下瞧可就一落萬丈,直抵海面了。

郝寶仔細尋往這凸崖,已在崖面發現一行字跡,斑駁得快看不清。字跡寫著:“舉杯邀月,痛飲碧血。”每字約巴掌大,卻字字奔騰,現出一股煞氣,可見當時玉女婆婆琢刻此字時的悲悵和憤恨。

孫大娘輕嘆;“玉女長老每次坐在此崖都得坐到三更,然後長嘯,有時甚至痛喝烈酒。”郝寶也知玉女的剛烈,如今她已逝去,靈魂或早已飛回這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