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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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們這種態度姑息了他這隻大臭蟲!哼,縱橫幫又怎樣?不過是個小小的幫派就如此囂張,我要是再任其撒野,我就不姓葉!”葉炯心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寫著“縱橫四海”的匾額,渾身都是火氣。
“不行啊!你是練過幾下功夫,可那些都是花拳繡腿,不會是他們這些碼頭氓的對手的。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回去向師父
代?”守宮連忙以手作扇幫她掠風降溫。
“誰說我要顧問了?”她忽然揚嘴~笑,又是那種要使計前的招牌笑容。
“呃…不然你想怎樣?”守宮暗叫不妙,這位大小姐是神農葯鋪葉虛懷的孫女,剛從國外回來這裡不到一個月,本不知道中華街裡的規矩。
在橫濱的中華街,誰人不知縱橫幫的康泰隆是條地頭蛇。他雖只是縱橫幫裡的一個小小分舵主,但橫濱港一帶的黑自兩道都買他的帳。三年來,他將縱橫海運的本據點經營得有聲有
,因此成了縱橫幫裡的紅人,新加坡縱橫幫總舵對他讚賞有加,去年年底還犒賞不少好處給他,致使他更加招搖。
可是,也只有中華街裡的人清楚他明打著“縱橫海運”的旗幟,暗地裡卻做著毒品易及販賣人口的齷齪事,並且欺壓中華街裡的每戶百姓,到處收取保護費,以中華街霸主自居。只可惜縱橫幫的主腦都在新加坡,看不見他的惡形惡狀,否則以縱橫幫在外的響亮聲名,又豈容得下他這個敗類?
守官從小在中華街長大,對唐泰隆的嘴臉最瞭解;可是縱橫幫盤據在中華街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想對付他不容易,這也是大家容忍他的主因。這群當年離鄉背井到本間天下的炎黃子孫只想過著安靜平穩的生活,只要唐泰隆別太過分、大家也不想與他一般見識。但葉切心在自由民主的美國浸婬了二十年,從小跟著開武道館的父親和館裡的拳師長大,別的沒有,就是比別人多一股古道熱腸的正氣,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她今年首次回
本探望爺爺,當然看不慣唐泰隆在中華街一帶的放肆,更咽不下大家對他的逆來順受;因此在得知後泰隆的手下三番兩次上葯鋪索求保護費之後,她就決定展開反擊。
這項決定當然嚇壞了她爺爺葉虛懷。葉虛懷生怕她捐出樓子,便叫自己葯鋪裡的小徒兒守宮隨時跟著她,以免惹事。
只是,守官實在懷疑自己對這位大小姐有沒有半點約束力,葉炯心本是個我行我素慣了的人。
“對付這種人,硬闖無非是以卵擊石。我可沒那麼笨。”葉炯心抬高下巴,眯起眼睛冷笑。
“是啊是啊,既然你都知道得這麼清楚,那我們回葯鋪去吧。”守宮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不,好戲才要上場呢。你以為我穿這身黑唐裝是為什麼?”葉炯心搖搖頭,目光堅定。
“為什麼?”守宮搔搔後腦,他哪猜得出這位小姐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打從她回來,他就被整得七葷八素的。
“因為我前幾天打探到一個消息…”她眼珠子轉啊轉的,笑得不懷好意。
“什麼消息?”守宮心裡打個突,隱隱覺得自己那口氣可能松得太早了。‘那天我替映花酒樓的銀花姊送葯去,聽見姓唐的手下們在聊天.幹是湊上去偷聽,碰巧聽他們提到縱橫幫全分能的主要幹部今晚在映花酒樓舉行年度晚會…”舉行年度晚會於他們什麼事?守它邊疑慮邊等著聽下文。
“這麼一來,這棟樓房的戒備自然會鬆懈許多…”葉炯心微微一笑。
“那又如何?”這他可不懂了。
“怎麼,你還不懂?”
“懂什麼?”守宮愣愣地問。
“笨,裡頭沒人。我就可以偷偷潛過去,找出姓唐的窩藏的毒品以及他的買賣資料啊!”葉炯伸出五指慢慢握緊,臉上是勢在必得的表情。
“老天!”他就知道誰沒好事!守宮嚇得連退三步,愣愣地瞪著她。
“你果然要做傻事!”
“這怎麼叫傻事?我聽銀花婉說縱橫幫的主要幹部多半著黑唐裝,我穿成這樣,就算被發現,他們也一定把我當成自己人。”她拍拍身上這套買來的短褂,機伶地笑著。自己人?拜託,縱橫幫裡清一
全是男的,你一個女人家怎麼冒充他們的人?”守宮忍不住低喊。
“哈!我的臉長得這麼中,沒人會看得出來的。”她一點也不擔心穿幫的危險。
“誰說你長得很中的?”守宮眉
高高挑起,百分之百不以為然。
“我在美國的朋友都說我長得英氣十足、很有男孩子架勢。”她拍拍他的肩膀,得意地笑著。
“你會像男生?”拜託,她到底有沒有病?女孩子再怎麼英氣十足,也抵不過男人的~股騒氣!她啊,光用聞的就知道是個女處!守宮直翻白眼。
“瞧見我的眉了嗎?我老爸說這兩這‘剛勁有力’的眉
正好印證了那句中國成語,什麼…“不讓鬚眉’!”她得意地翹起下巴,覺得自己的中文造詣還不錯。
“饒了我吧!小姐,男人真正‘剛勁有力’的地方不在眉!”一掌拍上自己額頭,守宮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不然在哪裡?”她馬上追問“在下…”守宮急急佐了四。媽呀!話題怎麼扯到這裡來了呢?雖說她已滿二十歲,可畢竟是師父的孫女,調戲不得。